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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笑了笑,“我走的時候,以為他們必死無疑了。” 鐘家院子里種了不少花草,其中不乏嬌貴的,沒有人精心打理壓根活不成。這么說起來,宗云澤口中的那個女人,在他們家住了不少時間了。 鐘知行面色也有些凝重,他掏出鑰匙,緩緩插進鑰匙孔。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住進來的那位女士看起來還挺厚道,至少沒換門鎖。 鐘意濃和鐘知行穿過院子,到達門前。 門沒鎖,一推就開了。門口的鞋柜前雜亂地放著幾雙鞋,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袋水果和幾本雜志,廚房里有噗嗤噗嗤的聲音,像是在煮著東西。 “哥哥,你說,她在哪?”鐘意濃饒有興味地問道。 鐘知行沒有回答她,而是一步一步走上階梯,來到廚房門口,“不管你是誰,出來吧。” 一開始并沒有什么動靜,過了一會兒,鐘意濃聽見了燃氣灶被關掉的聲音,然后廚房的門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 她身上穿著圍裙,長發綁成馬尾辮垂在一側胸前,整個人看起來很知性。 鐘意濃打量了她一會兒,只覺得眼前人和記憶中的人漸漸重疊在了一起。 這實在是太令人詫異了,“孟靜?” “你現在都不叫我jiejie了?”孟靜笑了笑,“不知道你們今天回來,也沒有什么好菜,不過我剛燉了一鍋火腿豆腐燉咸菜,我記得知行喜歡?” “我們不想吃飯。”鐘意濃看著她,神色嚴峻,“你為什么會在我家里?” 孟靜是老鐘的學生,曾經也在他們家住過一段,鐘意濃和鐘知行與她都算是相熟,可是孟靜早搬走了,在老鐘還沒有去世的時候就離開了。 “我沒地方去。”孟靜低頭笑了笑,“我聽說你們一家人都離開了B市,而我又恰好有家里的鑰匙……” “所以你就住了進來?”鐘意濃的語氣非常糟糕,孟靜住在這里絕對不是一年兩年了,怕是從她剛剛離開B市,她就住進來了,“你憑什么?” 孟靜一瞬間臉色煞白。 鐘意濃走上臺階,站到鐘知行邊上,目光凌厲地看著孟靜,“你,憑什么住在我家。” 孟靜的牙齒有些顫抖,“我、我沒地方去……” “你沒地方去去關我什么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別,別報警。”孟靜低了頭,再抬頭時已經淚流滿面,“別報警,我不可以去警察局的。” “那你馬上滾。”鐘意濃的語氣依舊很冷硬。 她沒法對孟靜心軟,不僅僅是因為她沒有經過同意就擅自住在她家里,更多的是幼時對她的印象太壞了。 孟靜住在她家的時候,她不過十來歲。她曾經親眼見到孟靜從別人的豪車上下來,還對著那個車上的男人說“你什么時候離婚?我不想再寄人籬下了。我老師對我一點都不好,讓我住在他們家不過是想給兩個孩子找一個保姆罷了。” 那個時候老鐘常常在外采風,家里的確沒人照顧。可是孟靜為什么會住進他們家她自己心里都沒點數的嗎?還不是窮得連學校里宿舍的錢都交不起。 況且這個家里誰將她當成過保姆?說的他們家沒有保姆一樣。 后來孟靜搬走了,有人說她攀上了高枝。 鐘意濃想,也許那個豪車車主把她扶正了?反正這些都不是她需要去關心的,一個不懂得感恩,貧窮又不思進取還勾搭有婦之夫的女人,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我不需要你支付這些年居住在我家所要支付的房租,我只要求你,立馬將你的東西收拾好,一點痕跡也不要留下。” 鐘意濃將話放在孟靜面前,隨即上了樓。 老鐘的畫室在二樓,她看著嚴嚴實實鎖著的門,屏住了呼吸。掏出鑰匙打開門——還好,里面的畫沒有被動過。 如果孟靜動了老鐘的畫,鐘意濃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殺了她。 雖然現在她也想將她送進警察局一了百了。 ———— 沒和他在一起之前,我總想,能和她在一起就好了。 和她在一起之后,心里想的更多了,想抱她、想親她,想和她不可描述。 每天醒來都覺得自己更愛她一點。 027 中意你(27) “你都在這兒呆了半個多小時了。”鐘知行上來的時候, 鐘意濃正盤腿坐在地板上看畫, “這地板都多久沒拖了, 你也不嫌臟。” 鐘意濃聽見鐘知行說話的聲音, 抬頭看了他一眼,拍了拍地板,“坐。” “我不要。”鐘知行嘴上說著拒絕,身體卻很誠實地坐了下來。 “孟靜走了?” “走了,但東西還沒有全部清理掉,她說晚點會過來拿。”鐘知行掀開角落里的一塊白布, 布下是老鐘給nongnong畫的肖像畫, “我總覺得這個孟靜哪里怪怪的。” “我也覺得很奇怪。”鐘意濃總感覺她和誰有種微妙的相似,可是是和誰呢? 兄妹倆在畫室里坐了好一會兒, 直到樓下傳來了宗云澤的聲音。 “知行哥,小笨蛋。” 鐘意濃和鐘知行走到二樓陽臺,往下看, 正好看到宗云澤帶著鴨舌帽站在陽光下, 皮膚白的像會發光。 “聽說你們也還沒吃午餐,一起吃吧。” 鐘知行和鐘意濃到宗家的時候,宗父正擺著菜。 “知行和nongnong來了。”宗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 笑得很和藹, “我們都許多年沒見了。” “是啊,好多年沒見了, 宗叔叔您一點都沒變。”鐘知行笑著上前去幫忙,鐘意濃就走到一邊, 幫著宗母切水果。 “我們nongnong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宗母是他們這一片有名的美人,這些年盡管保養得很好,可是笑起來的時候,也能看到不少細紋了。 “伯母您才是美了這么多年。”鐘意濃沒有太多和長輩相處的經驗,只能順著夸,然后低頭干活。 她余光瞥見宗母正在切橙子,從一邊拿起了一個,準備一會兒遞給她。 “你可別拍她馬屁了。”宗云澤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接過了鐘意濃手中的橙子,“臉都和這橙子皮一樣了,還不知道好好保養,最喜歡泡在廚房里,不知道油煙對女人皮膚傷害大嗎?” “還不是為了你。”宗母嗔怪地看了宗云澤一眼,“這臭小子,從小到大都是這副討人厭的嘴臉,一句好話沒有。” “他這不是關心您嗎?讓您好好休息,不要忙這忙那的了。”鐘意濃雖然覺得沒有女人愿意自己的臉被形容成橙子皮,但這話里的確透著關心。 宗云澤父母恩愛,家庭和諧,不像他們家,父母早早地離婚了不說,母親迅速再婚,父親也沒過幾年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