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兒?” 盛司南一時沒有說話。 他的確知道她是陳安芝的女兒,也曾經和她擦肩而過很多次。 他不是不想走到她身邊,笑著和她講一句“好久不見,鐘意濃”,而是他不敢。在有些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他不敢。 “騙子。”鐘意濃見他半晌沒有回答,心里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冷笑一聲,轉頭就走,結果走得太急差點撞倒走廊的花瓶。 幸好盛司南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 “你喝醉了。”他突然湊近,抬手落在了鐘意濃的臉上。 她的臉頰有點燙。 “別動手動腳的。”鐘意濃瞪他,想要拂開他的手,可是因為酒勁上涌,壓根使不出什么力氣。 她不過喝了兩杯酒,可是喝的干邑是出了名的后勁大。 她是真的醉了。 盛司南看著她努力想要表現出憤怒,卻因為盈著水光而更顯柔弱的明眸,只覺得自己好像也醉了,渾身燥熱。 可是他沒有喝酒,一滴都沒有。 他伸手蓋住了鐘意濃的眼睛。 “你干嘛?”突然看不見了,鐘意濃有些慌張,想往后縮。 然而盛司南原本放在她臉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移到了她背后。 現在的情況,簡直讓她避無可避。 要是是平時,鐘意濃肯定抬腿就是一腳,但是酒精讓她的動作和反應都慢了不少。 “我警告你哦,小胖子,我是你老大。” 聽到熟悉的稱呼,盛司南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啊,我知道,你是我老大。” “那你還不趕快松手退開。”鐘意濃有些急。 盛司南能感覺她的睫毛輕輕地在他掌心掃動,有些癢。 甚至能一直癢到心底。 “我沒有騙你。”盛司南沒有放開手,更沒有退開,而是湊得更近了一些,直接在她耳邊說話。 鐘意濃被他的氣息驚得下意識縮了縮腦袋,可是嘴上卻還不肯退讓,“你就是個騙子。” 盛司南有些無奈,他知道鐘意濃有多執拗。 現在和她說話怕是說不通,不過沒關系,他可以慢慢哄。 他的手順著鐘意濃的臉,一點點從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唇上。 鐘意濃剛剛重獲光明,卻發現盛司南的臉在她面前逐漸放大,最后停在了一個很近的距離。 她看到他的唇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 湊得太近了,呼吸相聞,連慌亂的心跳都交織在了一起。 良久之后,鐘意濃聽見他說:“我是真的很想你。” “想到心都疼。” —————————— 興奮到睡不著的豬先生:喝醉酒的小老虎又美又嬌…… 睡不著。 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做了個夢。 更睡不著了。 算了算了,起床洗床單。 005 中意你(5) A市連著下了幾天的雨,整座城市都透著一陣濕意。 季氏的會議室里,連著開了三個會的鐘知行已經開始覺得頭昏腦漲。他手上握著一支黑色的萬寶龍鋼筆,無意識地轉著,視線落在了正在發言的盛司南身上。 會議室里可不止他一個人在看盛司南,某些如狼似虎的女同事眼珠子都黏在人家身上了。 可是盛司南絲毫不受影響,有條不紊地闡述這幾天鐘南律師事務所對季氏伽爾投資管理公司股東和股權結構的調查情況。 鐘知行忍不住想起今早他進公司的時候,在大廳里聽到的談話—— “你們律所的盛律師有女朋友了嗎?”問話的是伽爾的員工。 “沒有吧……我不確定。”回答的是鐘南的律師。 “你覺得我有希望嗎?” “很難。”那位員工已經是伽爾中層,年紀輕輕能到這個地位無疑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容貌也算上層,卻仍舊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想追盛律師的女人可以從城東排到城西,環肥燕瘦的,但沒有一個人能摸到盛律師的衣角。” 鐘知行忍不住掏出了手機,屏保是鐘意濃高中時的照片。當時的鐘意濃因為車禍休學了一個學期,他請了個保姆每天給她燉各種湯水也沒能拯救她不斷往下掉的體重,一度看著她瘦到脫相。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知了盛司南的存在,不過他對他所有的了解都來自于鐘意濃的敘述。 在她的口中,盛司南沉默內斂,智商奇高卻性格溫和。可是真正接觸后,他卻覺得盛司南為人沉穩冷漠,無論是對工作還是對身邊的人都很犀利,半點看不出溫和的樣子。 他meimei說他高中的時候好像有些自閉,不會和人說話,總是被欺負。可是他怎么覺得盛司南是單純嫌身邊的人蠢,不想和他們說話,不想和他們計較呢? 盛司南的發言結束,接下來是一個提問的環節。 他犀利,底下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可是每一個被拋出來的問題,無論角度多么刁鉆,都得到了近乎完美的答案。 會議室里有人鼓起掌來,鐘知行放下鋼筆,象征性地也跟著拍了拍,腦子中卻開始思索盛司南成為他妹夫的可能性。 他優秀,外形條件也很好,不會浪費他們鐘家優秀的基因。 他和鐘意濃很早就認識——不,這不是他的優勢,反而是劣勢。 鐘知行想起了他當初的不告而別和遭遇車禍又失去摯友時精神萎靡的meimei,在腦海中將他的名字打了個叉。 不行不行,不合格。 * “nongnong,你不會放棄司法考試了吧?”江瑟瑟晚上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鐘意濃盤著腿坐在凳子上看電視。 以前鐘意濃都是在考研教室學習,考研教室關門比圖書館晚,江瑟瑟從來沒有回寢室比她晚過。 “考研教室那對情侶一直沒走,我最近心情也不太好,就在寢室里調整一下。”鐘意濃抽空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你明天下午有空嗎?”江瑟瑟總覺得她哪里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再糾結。 鐘意濃:“有。” 江瑟瑟:“幫我去大禮堂占個位置吧,明天是我們法學院九十周年院慶,大禮堂有晚會。” 鐘意濃:“好。”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江瑟瑟:“聽說這次院慶有好多前輩要回來,對了,最近在A市政法界風頭正勁的盛司南盛大律師也會回來。” 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鐘意濃的動作一頓。 馬勒戈壁,她現在反悔不去大禮堂行不行啊?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聽到了盛司南名字的緣故,鐘意濃又做了一夜的夢。 夢里的盛司南對她很冷淡。 的確,他最初是不怎么愿意搭理她的。 那他們的關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是她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