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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暉應(yīng)聲磕頭,沒有一絲猶豫或不情愿。自己死了個兒子,對方卻只是罰跪而已!年氏遏不住心頭憤怒,當(dāng)下便要起身反駁,卻在抬眼觸及胤禛森冷的目光時,生生打了個寒噤,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胤禛回到書房,那些冷硬驀地褪去大半,疲倦層層漫涌上來,將整個人都淹沒了。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輕響。他睜開眼,那拉氏端著湯盅進(jìn)來。“爺,用些湯吧。”她輕聲道。夫妻倆對望半晌,胤禛看著她早年清秀容貌如今俱都掩埋在重重倦色之下,不由一嘆。“苦了你了。”這些年內(nèi)宅勾心斗角,他雖沒放在心上,卻也知道一些,若不是那拉氏一直壓著,只怕早已遠(yuǎn)不止如此。弘暉本是嫡子,過幾年若無意外,也會被封為世子,他如果神智清醒,是絕不會去跟一個剛出生的弟弟過不去的,只是年氏怒極攻心,看不透這一點(diǎn),又加上平日里爭風(fēng)吃醋那些恩怨,如今正好借機(jī)發(fā)作。“爺說的什么話,夫妻本是同林鳥。”那拉氏眼眶一熱,忙強(qiáng)笑道:“弘旺這孩子來了,這會兒正陪著弘暉跪在外頭,怎么拉也不起來,您看是不是去請八爺過來?”第141章敲打弘旺與弘暉自小玩在一塊兒,感情甚好,胤禛每次瞧見他們,都會想起自己與胤禩小時候的情景,再大的氣也消了一半。他聞言嘆了口氣,道:“把弘暉喊進(jìn)來,他也該學(xué)會怎么為人處事了,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應(yīng)該發(fā)生在他身上的。”弘暉自幼長在府中,又是嫡子,保護(hù)周全,一個小小的親王府,內(nèi)宅里勾心斗角再厲害,也比不上皇宮里頭,想當(dāng)年自己與他這般大的時候,早就學(xué)會如何察言觀色,趨吉避兇。話沒有說全,但那拉氏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出去找人。“寶寶,你腿疼不疼,別跪了,快起來!”弘暉使勁拉著弘旺,只是他自己也跪著,使不上力氣,弘旺卻是鐵了心陪他受罰,不肯挪動半分。“不要喊我寶寶了,我都六歲了,你一喊,他們就笑我!”弘旺氣鼓鼓的,隨著年齡增長,他的臉已經(jīng)不如小時候那般圓滾滾的,但依舊白嫩得像個小包子。他喜歡聽自家阿瑪喊他寶寶,可每回弘暉這么一喊,后面一干丫鬟便偷笑起來,次數(shù)多了,弘旺開始嚴(yán)厲杜絕這個昵稱在外面流傳。“好了好了,我不喊,你快起來罷,阿瑪又沒罰你,是我自個兒做錯了事,一會阿瑪見你陪著我受罰,必然會心疼的。”弘暉低聲哄道。他從小與弘旺廝混在一塊兒,對府里頭這些兄弟姐妹的情誼,還不及他對弘旺的一半,再者這些年來弟妹夭折的也不少,因而這六阿哥沒了,弘暉心里頭也沒談不上什么難過的感覺。“四伯心疼了,不就讓你起來了,咱倆是兄弟,不是應(yīng)該有難同當(dāng)嗎?”弘旺說話的語氣刻意模仿胤禩,顯得老成穩(wěn)重,可惜聲音卻依舊奶聲奶氣,聽得旁人忍俊不禁。弘暉忍住笑,附和道:“可我是哥哥,你是弟弟,所以你要聽我的話。”那拉氏出去的時候,便看到兩人挨在一塊竊竊私語的模樣,身影一大一小,像極了兩棵依偎而生的小樹苗。照理說,弘暉正兒八經(jīng)的弟弟,本該是雍王府里的三阿哥弘時,但說來也奇怪,弘暉與弘時自幼便談不上多親近,反而是弘旺,更像他的親弟弟。那拉氏心頭澀然一笑,走上前去。“寶寶。”弘旺不大樂意地回過頭,一見是那拉氏,也不敢不樂意了。“四伯母!”“快起來!”那拉氏一把將他拉起來,責(zé)怪地看了弘暉一眼。“你阿瑪喚你進(jìn)去,自個兒注意著點(diǎn)。”弘暉點(diǎn)點(diǎn)頭。“額娘別擔(dān)心。”又湊近弘旺,仔細(xì)拂去他膝上的塵土,叮囑道:“去屋里下歇著,別曬著了。”那拉氏哭笑不得,揮手趕人。“去去去,有額娘在呢,還怕你寶貝弟弟被虧待了不成,趕緊去見你阿瑪!”“阿瑪吉祥。”胤禛抬起頭,看著他有板有眼地甩袖行禮。弘暉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蒼白,身板卻仍挺得筆直,不見一絲頹喪。“你知道我為什么喊你跪在外頭?”“因?yàn)閮鹤幼鲥e事了。”“你做錯什么了?”“兒子做事不周全,不該一個人去看弟弟,旁邊連個下人都沒有,也害得弟弟……”弘暉的聲音越來越低,因?yàn)樗吹截范G的臉色越來越不善。“你真的覺得我是因?yàn)檫@件事情才讓你跪那么久的嗎?”胤禛冷道。先前弘暉雖然謹(jǐn)慎,卻從來沒有料到會有人敢陷害自己,經(jīng)此一事,才知道府里頭一點(diǎn)微末小事,也可能成為傾覆自己的危機(jī),怪只怪之前自己懵懂躲在父母的庇護(hù)之下,失了防備之心,連累額娘跟著受罪。思及此,他便坦言道:“兒子從前聽師傅講,本以為勾心斗角這些事,只有身在朝堂,才需要費(fèi)心去應(yīng)付,卻忽略了身邊的人和事,往往也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能想明白這些,說明還是可造之材。胤禛暗自點(diǎn)頭,面色卻仍舊冷肅:“你明白就好,但我不是讓你從此便要時時關(guān)注這些蠅頭小事,而是你要知道,這府里,皇宮,朝廷,乃至天下,從來不是安然無事的,人心叵測,步步險惡,你想齊家治國平天下,就要學(xué)會怎么去處理這些事,怎么和這些人打交道,古人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正是此理。”弘暉不是迂腐之輩,自然知道父親是為了他好,不由恭恭敬敬地應(yīng)聲,末了想起今日之事,心中還是有些惆悵,不由遲疑道:“阿瑪,弟弟剛出世,還那么小,而我是嫡子,如果,如果他真是被人害的,為什么對方不沖著我來呢?”胤禛語氣淡淡:“你當(dāng)你沒有遇到過么?”弘暉心頭一驚,禁不住抬起頭來。只聽得胤禛道:“你四歲那年,無端端生了場大病,藥石罔治,連太醫(yī)也束手無策,我和你額娘都以為要給你辦喪事了,后來還是你八叔從云南寄了稀奇的藥材來,這才救了你一條小命。”弘暉生生打了個寒噤,他努力回想,卻因年紀(jì)太小,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只能訥訥道:“那,那害我的人……”“不了了之,因?yàn)樽凡椴坏健!必范G見他有些震驚,不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