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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也沒有,不由驚恐萬分,指著床上的女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女人見狀,咯咯嬌笑起來:“爺還是雛兒嗎,那妾身可撿了個大便宜,方才爺可一點都不像,還很勇猛呢!”“你……你,我怎么會在這兒!”陳平發現自己方才醉酒之后,竟然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小林哥呢?!”“妾身可不認識什么小林哥。”女人掩嘴而笑。“好了,都有這么一回,過來jiejie疼你。”話說著,女人坐了起來,被子從她身上滑落下來,陳平清晰地看到女人雪白的肌膚上布滿青紫痕跡,再看自己身上,也有幾道指甲刮出來的抓痕。這個認知讓他越發驚恐起來,忙撲上前將自己散落在床邊的衣物撿起來。剛穿了條褲子,門便被打開。“老弟,春宵一度,滋味如何啊?”林瓊走進來,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林瓊,你可害苦我了!”陳平咬牙道,也顧不上跟他算賬,忙將衣服都一一穿好。“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林瓊將女子遣出去,這才拉下臉,沉聲道,“方才你喝醉了,嘴里還念叨著要找姑娘,我就把你送到這里來,還找了個姑娘來伺候你,怎么就害苦你了?”陳平壓根就不記得自己酒醉之后說過什么,此時有口難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林瓊面色一緩,按著他的肩頭坐下來。“好了好了,有什么大不了,這種煙花之地,是男人都會來,你沒來過,我這不是帶你來見識見識了?”陳平抹了把臉,神情頹喪,并不說話。林瓊打鐵趁熱道:“你想想,你都幾歲了,連媳婦都沒娶,要是跟了我們主子,以你的資質,這會兒別說媳婦,只怕都獨當一面了,何須還做些伺候起居的粗活?”陳平苦笑著打斷他:“小林哥別說了,我賣身契一日還在八爺手里,一日就不可能離開八貝勒府,除非被當作逃奴。”林瓊笑道:“這你就錯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天經地義的。話說回來,我這倒有個法子,只不知你有沒有膽量?”“什么法子,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做!”林瓊正色道:“老弟把我林瓊當成什么人了,不說咱都是同鄉,就憑咱倆的交情,你想做傷天害理的事兒,我還不讓呢!”他面色一轉,又笑道,“說來也沒什么,只不過想讓你把你主子每日做了什么,都記錄下來,如此而已。”陳平并不是傻子,聞言狐疑道:“你主子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讓你做這種事情,若八爺吃了什么不妥的東西,到頭來倒霉的不還是我?”林瓊忙道:“老弟誤會了,都說了不是傷天害理,當然也不是謀財害命,只不過讓你記下你家主子何時去了何處,見了什么人罷了。實不相瞞,我家主子正是當朝顯貴,御前大臣,姓甚名誰卻不便相告,只是見八爺能耐,想投靠于他,卻左右找不著機會,所以想了解八爺行蹤,方便制造些因緣來。”陳平釋然。“原來如此,小林哥早說就好,何必拐彎抹角,繞了個大圈子。”“這不是不好開口嘛,雖然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也不見得光彩,這才……”林瓊說罷訕笑不已。陳平笑道:“既然是小林哥所托,我記著就是,只不過……”他這一頓,林瓊明白過來,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個金銀纏絲的繡袋奉上。陳平接過手,只覺得沉甸甸的,輕輕拉開一條縫,里頭明晃晃的顏色立時閃過,他攏好袋子,放入懷中。“每日都要記下?”“每日都要。”“如何給你?”“老弟且這么做……”三月方過,冰雪消融,人心仿佛也跟著活泛起來,但寒意未褪,身上穿的衣服也少不了多少。胤禩剛從養心殿出來,懷里還揣著康熙批閱過的奏折,迎面一陣花香微醺的暖風,讓他忍不住微瞇起眼。迎面走來兩個人。他們的腳步有些快,片刻就已經到胤禩跟前,年少的那個朝胤禩笑彎了眉眼。“八哥!”胤禩笑著點點頭,拱了拱手。“大哥!”胤褆順勢抓住他的臂膀拍了一下。“從皇阿瑪那兒出來呢?”“是,正要回吏部去辦差。”“去吧,明兒個休沐,到我莊上去打火鍋吧?”先前已經婉拒過兩次,這會兒大阿哥再邀請,卻是不好推拒了,胤禩想了想,點頭笑道:“那就麻煩大哥了。”胤褆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那好,到時候我就等著你們了。”說罷先行一步,往養心殿而去。大阿哥一走,胤禟隨即恢復笑嘻嘻的模樣,親熱地挨著他。“八哥怎么就答應了,明兒個咱一起去吧?”胤禩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心頭掠過一絲隱憂。“你這陣子怎么與大哥走得那么近?”胤禟聽出他話中之意,道:“八哥不用擔心,太子不會拿我怎么樣的。”“太子是儲君,你還是避著點鋒芒為好。”這輩子胤禩與他關系雖好,卻因沒了野心,也就不會與他們相謀儲位,只是他也不希望胤禟他們就此被大阿哥拉過去,卷入奪嫡之爭。胤禟聞言微微冷笑:“他算哪門子的儲君,不過是投的胎好,這些年來什么時候把我們這些兄弟放在眼里了?”胤禩知他因早年的恩怨,一直瞧太子不大順眼,眼見他不放在心上,便道:“你看不慣他也罷,總歸別去惹他,大哥讓你做什么,你答應下來就是了,做與不做卻不必太較真,保全自己要緊。”胤禟雖然不以為然,卻知道胤禩是為了他好,看著對方認真的神色,心頭不由有些感動,點頭道:“八哥你放心就是。”這皇宮之中,別說真心,連溫情都難能可貴。胤禟與胤祺雖為同母所出,感情卻只是平平而已,反倒是從小一起與他打架長大的胤俄,和小時候時常被他們纏著的胤禩,對他來說才是最特殊的。與胤禟道別之后,眼看時辰還早,胤禩便到良妃處請安。這幾年良妃的身體一直不怎么好,時常反反復復,精神最好的時候,臉色也略帶蒼白,看得胤禩心驚膽戰,不敢放松分毫,只恨宮中有規矩,不能接額娘回府奉養,如此相隔一道宮墻,母子能見面的時間畢竟有限,他也無法久待。“額娘近些日子身體可好?”良妃看著兒子,滿臉憐愛柔和:“自從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