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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點頭:“那就留下吧,今兒個起你們就跟著陸九。”“爺!”旁邊陸九愁眉苦臉。胤禩沒理會他,續道:“他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是。”兩人齊齊應聲。待陸九帶著她們出去,早就站在門口的阿林咋舌:“八爺,您也太不憐香惜玉了,這嬌滴滴的美人,居然讓她們去干粗活!”胤禩似笑非笑。“若是你看中了,那送你也無妨。”阿林連忙擺手。“奴才可消受不起,若是收下了,怕是夜里說了什么夢話,第二天就傳到那幫孫子耳朵里去了。”這一路來幾人早已同胤禩混熟,也知他沒什么架子,說話便少了許多顧忌。“阿林,你拿我的手令,去找揚州總兵達春。”阿林與隆科多俱都一怔。“八爺,這是?”胤禩悠然笑道:“伺機而后動,一網打盡。”其實陸九也沒有吩咐他們做什么,只是拿出一些衣服,留她們在房中縫補,便獨自出去了。“翠羽jiejie,你說貝勒爺為什么讓我們做這些?”青裳才十三歲,雖然長得亭亭玉立,不開口卻也似十七八的模樣,但是說話之間卻露了些稚氣憨態,相比之下,翠羽比她大了兩歲,就顯得穩重一些。“我也不知曉。”翠羽搖搖頭,面色平靜。“既是貝勒爺有命,我們自然要遵從,大人早已將我們送了人,如今這境地倒還好……”她忽而想起從前在青樓里見過的那些姑娘的下場,不由打了個寒顫。沒有被年老的富商買下,受府中妻妾欺壓,也沒有因為年紀到了被強迫接客,這位主子看起來年少俊俏,也好相處。她捺下幾許心思,專注做起手頭的活。曹樂友覺得自己進來很不妥。心神不屬,連平日最喜愛讀的書也入不了眼。“少爺,您這是怎么了?”書童看著他,驚奇道。“我認識了個朋友……”他只不過是還惦記著上回與應八見面的情景,眼前總是縈繞不去。“一名才情雙全的女子么?”書童曖昧地笑。“自然不是。”曹樂友失笑,拿書敲了下他的額頭。“是一名翩翩佳公子。”啊?書童瞪大了眼睛。曹樂友自己卻陷入神思。是了,又不是貌美女子,自己怎的老是惦記?或許是那人妙語如珠,或許是他的翩翩風度,又或許是……自己與他很投緣。但也不至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心頭浮現起這句話時,曹樂友莫名紅了臉頰。正想得入神,管家來敲門:“少爺,老爺讓您準備一下,晚上陪他赴宴。”曹樂友皺了皺眉,這些應酬往來,自己素來是不耐煩去的,父親也不會喊他,這次怎么例外了?“父親有說原因么?”“老爺說,今晚筵席上會有貴客。”曹樂友嗯了一聲,起身更衣,再不情愿,父親的話也不能不聽。筵席擺在揚州最好的酒樓,胤禩帶著隆科多到時,已經滿滿坐了三大桌的官員與鹽商,眾人看到胤禩,都連忙起身見禮,胤禩笑著一一回應,溫雅臉上帶著笑意,更顯和藹可親。這回皇上真是派了個好阿哥來。李陳常暗道,向胤禩介紹坐在他旁邊的鹽商。“八爺,這位就是揚州第一鹽商曹真,旁邊那位,是曹家公子。”曹真作勢要跪下行禮,胤禩一把扶住他,笑道:“久聞大名。”“有辱清聽,有辱清聽。”曹真忙道,一邊不忘推出自己的兒子。“貝勒爺,這是犬子,頗懂文墨。”曹樂友文人習性,父親略帶巴結的話聽在耳中,總有說不出的別扭,但對方身份尊貴,也不由得自己失禮,他順著父親的話抬起頭,卻一下子就愣住了。只見胤禩正望著他,笑容溫煦,表情未變。“曹公子真是一表人才。”曹樂友怔怔地看著他,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怎么也沒想到,與自己見面不多,卻有知己之感的應公子,突然之間就成了貝勒爺,當今八阿哥?“應……”“樂友!”曹真見他神色不妥,忙出聲低喝。曹樂友醒過神來,行禮拜見,只是表情動作都有些木然。胤禩與他們笑談了幾句,便有別席的人不停過來敬酒,他來者不拒,都與其碰杯,但喝得卻極少,眾人不敢灌酒,見八阿哥很給面子,也就漸漸放開,一時間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曹樂友那邊,卻是另一番景象。他心情煩悶,也不顧自己酒量不長,隨著父親向別人敬酒,很快就有點醉意。扶著腦袋正有些昏沉,忽然聽到耳旁有人說話。“八爺,您這是……”“喝多了點,出去解解酒,揚州地界太平得很,這外頭有知府大人的護衛把守,你就不必跟著了。”“嗻。”曹樂友不及多想,也跟著起身走了出去。他下意識跟在胤禩身后,及至后院花園,一陣涼風襲來,神智頓時清醒不少。胤禩停住腳步,轉身。“曹兄跟著我有事?”“你……”曹樂友滿嘴苦澀,說不清是酒味,還是別的。“你真是八阿哥?”胤禩點點頭,道:“先前沒有表露身份,不過是覺得我們平輩論交,沒有必要拿身份來壓人,我知道曹兄心里頭不痛快……”“我沒有……”曹樂友一揮手,像是要抹去他說的話。“只是,唉,是我唐突了,那日你與我說的話……”胤禩走過去扶住他,就近找了個亭子坐下來,神色柔和。“自然是肺腑之言,我觀曹兄為人坦蕩,也是真心為令尊擔憂,才會出言相勸。”曹樂友聞言,面露迷惘。“我不知道該怎么做……”胤禩道:“鹽商漁利頗豐,與官員勾結成風,還是在于揚州官員自己把持不住cao守,若樂友能助我,我定能保曹家平安無事。”曹樂友微垂著頭,沒有說話。胤禩也不逼他,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我君子相交,我不會勉強于你,你好好想想,然后再來找我,回去罷。”胤禩早已看出這個曹家公子與他老子絕不相同,所以也不擔心這番話會被曹樂友轉述給他父親,從而引起鹽商警惕,只是他不知該笑一個商賈之家居然生出這樣的兒子,還是慶幸剛好被自己撞上了。又說了一會兒,胤禩先起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