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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奴家是本地人,家中窮困潦倒,被賣給人牙子,幸得巡撫大人收留,悉心教導(dǎo),方才有了今日?!?/br>胤禛突然道:“你可會彈琴畫畫?”可兒搖頭,有些羞赧?!芭也粫??!?/br>她本是貧家女出身,調(diào)教的時日也還短,倭倫送她來,也不過是看胤禛此來,身邊沒有伺候的人,這個可兒又還有幾分姿色。“那你可會騎馬射箭?”這會任是傻子也知道胤禛是故意刁難了,可兒委屈道:“也不曾學(xué)?!?/br>胤禛卻未發(fā)怒,只道:“你喊一聲四哥我聽聽。”可兒一愣,垂下頭去,輕輕道:“四哥?!?/br>聲音雖小,卻是婉轉(zhuǎn)動聽。胤禛冷冷道:“出去罷。”“爺?”“還要我說第二遍?”胤禛轉(zhuǎn)身,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看,沒再回頭看她一眼。待身后傳來關(guān)門聲,胤禛這才放下書,自嘲一笑。就算眉眼神似幾分又如何,終究不是他。第67章樂友曹樂友是在頭痛欲裂的感覺中醒過來的,他扶著額頭,愁眉苦臉,一邊回憶著之前的情景,心說自己酒量難道就差到三杯能放倒的地步么。邵白一臉壞笑湊近他?!澳阒恢滥阕蛉蘸茸碇笞鍪裁??”曹樂友一愣,忙追問原因。邵白將他在廂房外抱住人家不放的事情加油添醋敘述了一遍,末了道:“人家可是正經(jīng)人家的公子,就算喜歡,也不能這么唐突吧,居然還把他錯認(rèn)成橫琴!”“橫琴又是誰?”曹樂友一頭霧水,對昨天自己的失態(tài)完全沒印象。邵白瞪了他一眼?!澳悴挥浀?,為什么還抱著別人喊他的名字,橫琴就是我第一回帶你去留香樓的時候,那里頭的一個相公!”“我是真不記得了。”曹樂友苦笑,早知道他就該滴酒不沾?!澳莻€人,嗯,那位兄臺,沒有怪罪吧?”邵白搖頭?!八淖o(hù)衛(wèi)開始連刀都拿出來了,后來彼此說開,我也一直賠不是,還邀他到雅間里聊了好一會兒,那公子倒是個雅人,如果你見了,定會喜歡?!?/br>曹樂友漲紅了臉,又羞又愧,只覺得自己真是白讀了圣賢書,一世英名付諸流水,竟做出這些有辱斯文的事情來。邵白看著他的模樣,心道曹樂友真不像是揚州第一大鹽商的兒子,人家都是子承父業(yè),滿口言利,流連于煙花柳巷,惟獨這個曹家大公子,飽讀詩書,潔身自愛,就連留香樓,也是自己死皮賴臉拉著他來的。邵家有三個兒子,他又不是嫡出,所以父親也不怎么管束他,但曹家就這么個兒子,將來偌大的家業(yè),難道要讓這么個文質(zhì)彬彬,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公子來繼承?“好了,燕豪,也莫懊惱了,酒量玩意是鍛煉出來的,你這會宿醉不適,咱們就去找個清靜的茶館喝茶吧!”胤禩那頭,一行五人,卻正微服走在揚州的大街小巷,在他的要求下,幾人特別穿了粗布衣裳,看起來像是普通百姓,縱然身上氣質(zhì)難以遮掩,也沒有那么顯眼。“八爺,我們到揚州,要不要去給揚州知府打聲招呼?”隆科多問道。“給揚州知府打了招呼,還能查出什么來?”胤禩一笑?!盎拾斪屛覀儾?,也沒說用什么法子查,只要能查出結(jié)果來就好,難得來趟江南,你且放下心好好賞玩?!?/br>這么走下去能查出什么?隆科多心頭嘀咕,但畢竟城府頗深,面上不露,也就恭聲應(yīng)了,幾人走走停停,四處閑逛。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此起彼伏,鋪子外面掛溜的布面,上面寫著店鋪名稱,一眼望去,繁華程度并不遜于京城。胤禩拐進(jìn)一間鋪子,隆科多幾人忙跟上去。偌大的店鋪,只有一個伙計趴在那里打盹,他抬眼瞟了他們一眼,見對方衣著不鮮,只是懶懶地打聲招呼,也沒有起身。胤禩道:“你們這兒有賣鹽么?”“客倌說笑了,鹽莊不賣鹽,又能賣什么?”“怎么賣?”“每斤五十文?!?/br>胤禩大吃一驚:“為何這么貴?”伙計愛理不理:“海上遇潮災(zāi),灶丁死了不少,鹽灘也遭災(zāi),就沒鹽了唄,問這么多干什么,到底買不買?”“爺……”隆科多見胤禩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低聲提醒。“這兒的太貴,我們?nèi)e處看看?!必范T回過神來,道。伙計冷笑道:“你們?nèi)e處也一樣,揚州城里的鹽莊,價格都是一樣的,起碼得過下個月初十,鹽價才會低下來,你們這么多天吃飯不用鹽嗎?”“為何是下個月初十?”這回問話的是隆科多。“哼,掌柜說的,我哪知道為什么,告訴你,如果今天不買,明天鹽價指不定會再漲,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隆科多挑眉?!翱茨隳酉袷堑讱夂茏?,難道是鹽運衙門不成?”伙計洋洋得意?!拔耶?dāng)然不是官老爺,可揚州城里誰不知道曹家說話比鹽運還管用,這鹽莊的東家就是曹家!”隆科多還待再說,胤禩阻止他,幾人走了出來。“八爺,曹家,不就是前日我們?nèi)ズ染?,撞見的那個曹樂友的曹家?”胤禩點頭?!皯?yīng)該是。”隆科多皺眉?!叭绱嗣髂繌埬懙睾逄}價,戶部看不見,難道鹽運衙門也看不見么,其中指定有貓膩?!?/br>“再去別的鹽莊瞧瞧。”胤禩話剛落音,大街的另一頭傳來一陣喧嘩,由遠(yuǎn)及近,幾名官差衙役揪著兩個人的衣領(lǐng),殺氣騰騰往這邊走,見者莫不退避路旁,指指點點。“喬安錦!邵福安!你們會有報應(yīng)的!”凄厲的聲音自那被半拖著走的人口中發(fā)出來,他滿臉血水,連衣衫也襤褸不堪,早已辨不清本來面目。其中一名衙役二話不說,提起刀柄往他臉上啪啪兩下,又給了兩巴掌,他被打得牙齒混著血水自口中噴濺出來,再也不出話,只能哼哼地喘著氣。旁人看得熱鬧,瞧那樣子似乎也知道幾分內(nèi)情,隆科多便隨手拍了一個人的肩。“這位大哥,他說的那兩個人是誰?”“哦,是我們揚州城的鹽商?!?/br>“那他為什么被抓?”“這我就不知道了,興許是得罪了貴人吧。”那人一拍腦袋。“對了,前兩天也有兩個人被抓進(jìn)去,倒沒這么慘,一名少女,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