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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人。說到底,他只是不自信而已,不敢相信自己有哪一點是徹底能勾得住宮云清的,搞不好,這男人把他弄到手沒過幾天就厭了呢。就像宮云清自己以前說過的,這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人。“這可難住我了。”宮云清一邊低聲道,一邊細碎地吻他,“不要想這些,你要是不討厭我,就試著和我在一起,好嗎?”湯悅抱住他的腰,認真地看著他,“可以這樣嗎?”“當然。”宮云清摩挲著他的后腰,半個月不見,他已思念這人思念到簡直要發狂了,“要是哪天覺得厭了,再離開我就是了。”話雖要這么說,但如果真有這種情況出現,湯悅絕對是走不了的,他心里很清楚。可湯悅的眸色卻一瞬間變了,有些驚恐,“我不要!”說著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宮云清的衣服,“為什么要離開?”他把臉埋進宮云清的肩頭,悶悶地,“我告訴你,要是真的在一起,我就賴定你了,你要是敢變心,就等死吧。”宮云清唇邊逸出一抹微笑,心里終于深深地松了一口氣,他吻著他的頭發,低笑著說,“那就再好不過了。”關于為什么會是湯悅,這個問題,宮云清自然也是想過,但是感情這種事,是沒有辦法拿現實理智的東西去衡量的。就是迷戀,迷戀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不管是冷漠高傲的模樣,還是故意勾引他的模樣,還是受到傷害來投送懷抱的模樣,都讓他心動不已。可如果只是迷戀,那他大可以斷掉他的退路,毀掉他的將來,把他禁錮在家里。可當這迷戀中夾雜著疼惜的時候,很多事情他就做不出來了。他只能先傷害自己,隱藏著那殘忍的占有欲,配合著他的節奏,一步一步讓他放下戒心。可這忍耐終歸是有盡頭的,他不敢想象,如果某一天湯悅真的表示不接受他,并且要離開,他會做出什么變態的事來。這么久不見,本以為接下來兩人會把床弄塌,可是宮云清卻只是陪湯悅吃了飯,又陪他窩在沙發上看了一部電影,而后就洗澡睡覺了。躺在同一個被窩里,宮云清也沒有任何不規矩的動作,只把他抱在懷里,吻了他,便關了燈。湯悅不知道他又是打什么鬼主意,難道是在表示喜歡的不只是他的身體?想到這一層,湯悅不由地皺眉頭,也沒有這個必要吧?自己這個時候也是相當地欲求不滿啊!他悶悶地問,“你不想做啊?”宮云清沉默了片刻,不答反問,“你想嗎?”“想啊。”大腦意識到之前,嘴巴已經率先作了回答。宮云清悶笑,“那好,”說著已經靠在床頭,“你負責點火。”湯悅目瞪口呆,以前都是這人主動為他服務,這下算什么?要自己擺好烤架,自己給自己涂上油,然后送到他嘴邊啊?不過既然是自己提出來的,那也沒有要退縮的借口。湯悅一手伸向他下面,觸到那東西,心里不由地嗤笑,說什么點火,這家伙明明已經著火了。可這方面湯悅還是有一定技巧的。他貼在宮云清身上,一邊咬他的嘴唇和耳朵,一邊上上下下地撫摸,還不斷地低聲呻吟著,漸漸軟了身體,喘息道,“你到底要不要做?”頗有些咬著牙撒嬌的味道。宮云清低笑,開口聲音已然暗啞,“濕了嗎?”這色鬼!湯悅臉蛋兒立刻紅了,兇他一眼,“閉嘴。”第40章S市的這場雨一直淅淅瀝瀝下了兩天。宮云清從那天來了之后,就沒再離開湯悅一步,湯悅吃飯他也吃飯,湯悅睡覺他也跟著躺到床上,湯悅說要出去散步,他也立刻準備好圍巾和雨傘。宮云清自小養尊處優慣了,從沒有這么伺候過別人,不過這頭一次做起來,竟也得心應手,不知是不是因為對方是湯悅的緣故。不過說起來,在床上,他頭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伺候的人也是湯悅。可湯悅一開始是不習慣這么被人伺候的,雖然從小家境也不錯,但他厭惡與人親近,這種貼身的照顧他從來都不要。可對方是宮云清,這就不同了。站著不動任憑這男人給他系上圍巾,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臉和清晰可見的睫毛,他的心里是放松而且愉快的。都弄好了,他還獎勵似的捧著宮云清的臉親了上去。他只是在酒店房間里待得煩了,想出去走走,可沒想到外面的雨夜竟是這么冷,想想也是理所應當,畢竟已是深秋。兩人沿著江邊走了沒多遠,便進了路邊的一家咖啡館。宮云清旁若無人地把他的手握在手心,摩挲著,問,“還冷嗎?”湯悅不由地就想起,出了湯樂那件事的那天晚上,他一個短信過去,這男人很快就來找他,為了不讓這男人白來,他還主動提出要上床,可宮云清也只是像這般,把他的腳握在手心,柔聲說,“腳這么涼,不好好睡覺,想些什么呢?”于是,心臟一下子就柔軟起來,他搖頭道,“不冷了。”兩人舉止這般旁若無人地親密,又都氣度不凡,早有好奇和打探的目光看過來,可湯悅頭一次覺得,看就看吧,沒什么大不了的,即使被人曝光,他也不在意。第三天,雨停了,可天空依舊是灰色的,并沒有云,灰得一片純凈。空氣也比以往好了很多,清新,又冒著涼氣。這天下午湯悅有一場戲,戲份里面并沒有顯出他的正臉,內容也比較簡單。于是他也沒做什么準備,整個上午都閑閑地靠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手上拿著一本書,似看非看。宮云清雖然人在這里,但總是有事務要處理,要么是電話,要么是視頻會議,此刻他人便是在書房,接一個很重要的電話。這個時候,有人來敲門了。湯悅閉著眼懶懶地不想動,想也知道外面的人是誰,要么是陳亮,或者助理,要么就是沈嘉彥。可終歸也不能置之不理。湯悅呼了口氣,拖著腳步去開了門。站在門外的卻是湯樂。湯悅的瞳孔猛地一縮,反手就要關門,可湯樂一臉地泫然欲泣,哀哀地叫他,“哥…我是來道歉的…”湯悅渾身發涼,握緊了拳頭,繃緊了嘴巴。湯樂并不敢進門,也不敢伸手去碰他,只眼巴巴地仰臉看他,“…哥…你原諒我…我以后不敢了…”時至今日,湯悅依舊不想去深究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