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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湯悅把腦袋埋在抱枕里。大腦里卻是一片空白,只像缺氧一般,拼命地呼吸。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嗡嗡震動起來,他本是不想去管,可那聲音莫名地讓他沒辦法不去在意,摸索著拿起來一看,竟是宮云清打來的。他盯著屏幕上那幾個字看了好一會兒,正預備接起來,卻是自動掛斷了。湯悅嘆息一般地笑,那就算了。可他剛起身,手機卻又響了起來。不自覺地,他的臉上就綻出了笑容,“…喂…”“沒在拍戲?”因為自己難以進入狀態,導致全劇組跟著休息,這種傷自尊的話,湯悅絕對說不出來,只模糊地嗯了一聲,“出差回來了?”宮云清低笑,“沒有,想我了嗎?”湯悅哼笑,“主動打電話的可不是我。”說著話鋒一轉,“怎么,德國沒有能讓你看得上眼的嗎?”“哪里比得上你。”宮云清接的倒是很快。湯悅很受用,笑著道,“算你有眼力。”單是聽聲音,宮云清腦海里便能浮現出他現在的模樣,于是心里像有貓爪子在撓,呼吸隱隱變了節奏,“下次出差,你跟我一起來吧。”“那要看你的誠意了。”宮云清笑著,“你想要什么樣的誠意?”湯悅似模似樣地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問,“你能給什么?”“什么都可以。”湯悅倒是真吃了一驚,不過轉念一想,這人什么都不缺,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奇怪吧,又想了想,笑道,“那把你家里那片森林給我吧。”宮云清沉默了片刻,那沉默似是有什么在醞釀,“…你搬過來,成為我家的主人,自然就是你的了。”湯悅隱隱覺得這話有些不對頭,然而他習慣性地不去細想。兩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沈嘉彥來敲門,湯悅便掛斷了。這一次對戲,湯悅卻很快找到了狀態,不僅如此,沈嘉彥發現他的情緒也變了,比剛才兩人對戲的時候明顯輕松了許多。“剛才誰來過了?”沈嘉彥皺眉。“沒有啊。”“…那你剛才做什么了?”湯悅覺得奇怪了,“沒有啊,哦,接了個電話,怎么?”“誰打來的?”沈嘉彥心里有些不舒服,“宮云清?”“…你怎么知道?監聽我啦?”沈嘉彥沒有回答,只盯著他的臉,像是要盯出個什么來。湯悅卻渾不在意,打了電話給張宗生,說戲可以開始拍了。于是,當天晚上,的拍攝終于正式開始。張宗生很滿意,比預想的效果要好。如果按照這個情勢下去,估計一個月就能完成了,畢竟不是大成本大制作的,張宗生的本意也不是宏大的,只是聚焦于人類個體本身而已。陳亮那邊也來了消息,說是之前那個影視公司,表示愿意繼續為湯悅保留角色,等他有時間了再拍。湯悅的反應倒是淡淡的,愿意等,就讓他們等唄。——之所以拍攝地選在S市,便是因為這里這個季節雨多,符合劇本的設計。室內外溫差大,拍攝進行了不幾天,湯悅就感冒了,說話還帶著沙啞的鼻音,張宗生靈活運用,直接改了一部分劇本的對話設計,倒是有了不一樣的效果。拍攝順利,劇組里的氣氛也一直是喜氣洋洋的。這天收工時間早,張導提出要請客,眾人歡呼著答應。這種類型的聚餐,湯悅一向不參加,但是今天他心情不錯,張導又特意來邀請,他也就答應了。S市只是一個中等大小的城市,但是生活氣息濃厚,聚餐地點選在了一個有當地特色的餐館。眾人剛剛進到室內,外面便淅淅瀝瀝下起雨來。菜一道接一道地上來,有幾個人圍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湯悅遙遙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山霧氣繚繞,細雨蒙蒙之下,煞是好看。聚會正酣,又開了不少酒,眾人都興致高昂。湯悅吃得差不多了,便坐在靠墻的沙發上,懶懶地瞇著眼。沈嘉彥拿了兩杯酒過來,道,“跟我喝一杯吧。”湯悅接過來,正要喝,手機卻響了。是宮云清。這人也有好幾天沒打來了。湯悅皺著眉頭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就道,“我在外面,出來吧。”湯悅愣了片刻,“…你來S市了?”“嗯。”“等著我。”說完,湯悅把酒杯塞回到沈嘉彥手里,急匆匆地開門而出。外面的雨越來越密,宮云清站在店外的臺階下面,撐著一把大黑傘,正笑吟吟地抬眼看過來,那承載了刻骨相思的英俊眉眼,此刻滿滿都是柔情。他穿著黑西服,又站在夜色中,那襯衫的白,便更加醒目了。湯悅站在臺階上愣了好一會兒,宮云清笑著道,“還不過來。”他這才邁下臺階,宮云清迎過來用傘遮住他,笑著刮他的鼻尖,“是不是喝酒了?耳朵這么紅。”有那么一剎那,湯悅甚至想緊緊地擁抱他。可他克制住了,一時間竟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兩人同撐一把傘,慢慢地往酒店走。宮云清問,“感冒好了嗎?”湯悅嗯了一聲,笑道,“你千里迢迢過來,還不承認是想我了?”“承認。”酒店不遠,進到大廳,宮云清把傘交給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保鏢手里,就這一瞬,湯悅忽然注意到有一群粉絲正等著角落里,此刻看到他,便尖叫著沖了過來。宮云清條件反射把湯悅護在懷里,保鏢接到示意便奮力擋在兩人身前,這個時候外面的保安也沖了過來,努力維持秩序。所幸電梯離大廳門口不遠,兩人很快得以脫身。讓湯悅感到意外的是,那一群粉絲里面,竟有為數不少的男生。他皺著眉頭道,“竟然還會有男生喜歡我!”宮云清失笑,“為什么不會。”湯悅想了一想,便笑了起來,“也是,我會吸引男生,應該也不奇怪吧。”畢竟我長得好。到了房間,連燈也沒開,湯悅便被宮云清壓在了門上。一個悠長的吻,結束之后,湯悅啞聲笑,“這么久不見你,我都忘了在人身下是什么滋味兒了。”宮云清手上忙著脫他的衣服,又不斷地吻著他的脖頸兒。湯悅仰著臉任他親吻,粗重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