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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也坐在了主桌。他剛一坐在那兒,便感受到了很強烈的被注視感。這一切,還不都是拜宮云清所賜。思及此,湯悅心里便憋著一股火,又不能當庭發泄,只能恨恨地在桌子下面去踢宮云清的腳。宮云清卻側眼瞅他,“又踢我,做什么?”雖然聲音不高,但坐在主桌的幾個人卻都看向湯悅了。這人絕對是故意的,湯悅氣得簡直想撕爛他,咬著牙湊到他耳邊,“你是不是有毛病?!拉我坐這里?!”看他這個炸毛的模樣,宮云清就笑了,低聲道,“你是我公司的人嘛,帶你坐這里是正常的。”“為什么要牽著我?!被別人看到怎么辦?!”“我怕你要溜走。”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又冠冕堂皇,讓人挑不出毛病。湯悅被噎得說不出話,只得重重出了一口氣,兇了他一眼。宮云清卻只是眼帶笑意看著他。他眸色很深,被他這么望著,湯悅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不自然地別開了眼。拍賣正式開始了。作為舉辦人,耀宏首先登臺致辭。他穿著剪裁得體的鐵灰色西服,身材修長風度翩翩,有著一雙讓人印象深刻的溫柔眉眼,只微笑著望向場下,便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湯悅不由自主地就盯著他看。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宮云清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正欲狠狠地甩一記眼刀回敬,口袋里的手機卻嗡嗡震動起來。拍賣無聊得很,正好趁這個機會溜出去,湯悅一邊接起來,一邊出了大廳。是湯樂打來的,說是已經下班了,回到家發現他不在。湯悅站在走廊盡頭拐角處的落地窗前,淡淡地道,“桌子上給你留了張卡,密碼是我的生日后六位,想吃什么自己買。”湯樂喔了一聲,沉默了片刻,“…哥,我想在家做飯吃。”湯悅就蹙起了眉頭,“那就去超市買食材,跟我說有什么用。”電話那頭一時間沒有了聲音,湯悅有點焦躁,“還有事嗎?”“…哥,你不能回來吃嗎?我給你做。”這話說的猶猶豫豫,底氣不足。湯悅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在外面有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畢竟今兒是上班第一天,湯樂本想著能和湯悅一起吃個飯,順便聊一聊,即使不聊什么也沒關系,他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待著。撂了電話,湯悅便覺得有點焦躁,說不清楚是為什么。手里還握著手機,眼睛望著窗外的霓虹和車流,一時間有點呆住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宮云清站在了他身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又發什么呆?”他的聲音很好聽,和他本人給人的感覺一樣,沉沉的,帶著某種攫取人心的蠱惑意味。湯悅機械地轉過臉來看他,看了好一會兒,終于妥協了似的,把額頭抵在了他肩膀上。那一瞬間,宮云清的心臟如爆炸一般,轟隆一聲巨響。接著便如同爆炸的余音一樣,不正常地急促跳動。他沒有說話,屏住呼吸,抬手撫摸他的頭發。湯悅閉著眼,下意識地用手抓住他的衣服。宮云清攬著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聲道,“是出什么事了嗎?”那氣息擾的湯悅耳朵癢癢的,他搖了搖頭,悶聲道,“就是突然有點討厭你。”宮云清悶笑,“對討厭的人投送懷抱,你還真是別具一格。”湯悅氣哼哼地掐他的腰,觸手卻是yingying的觸感,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人強勁有力的腰腹,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莫名地道,“你這床伴當得還真是夠合格。”宮云清沉默了片刻,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業界良心。”兩人回到大廳的時候,拍賣已經結束了,耀宏正笑瞇瞇地在臺上作總結,感謝在場人員的支持,請大家接下來移步隔壁大廳去享用美食美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宮云清那么高調地把湯悅帶在身邊的原因,今兒這宴會,旁人很明顯對湯悅熱心了許多,很多莫名其妙的人來跟他喝酒。可這里都是大咖,應該也沒有必要來給他獻殷勤。湯悅皺著眉頭,一個兩個來敬酒,他還可以當做沒聽見不去理會,可被這么多人注視著,他也只得硬著頭皮喝。這個時候宮云清倒像是隱身了一般,不發揮騎士精神給他擋酒了。湯悅酒量好,又沒混著喝,一時間倒也不至于醉,只是腦袋有點發脹。等到終于能脫身,已經很晚了。他不自覺地便在人群中搜索宮云清的身影。宮云清正和耀宏一起,和另外的人在聊些什么。兩人的目光又一次隔空相遇,湯悅也不說話,只沖他笑,他眸子亮晶晶的,那笑帶著某種不能說的意味。宮云清和周圍的人說了聲失陪,便向他走來。待走到近前兒了,湯悅便舉了舉杯,調笑道,“咱倆喝一杯呀。”宮云清盯著他,“祝詞呢?”湯悅想了想,一本正經,“祝我們能夜夜大戰三百回合,爽到飛起。”宮云清悶笑,“年度最佳祝詞。”一飲而盡之后,宮云清便貼在他耳邊低聲道,“去我家里吧。”湯悅本來想點頭,可腦子轉了轉,又搖頭,“不行,今兒我得回家。”頓了頓又補充道,“家里有人。”宮云清盯著他看了片刻,聲音聽不出情緒,“上一次我們同床,是多久以前了?”有床伴不假,過的卻是苦行僧的生活,真的算起來,兩人也只睡了一次。湯悅無奈地嘆氣,“我也沒辦法呀,改天吧,我要是再爽約,就任你處置。”宮云清沒有要揪著這個問題不放的意思,笑道,“那好,我記住了。”他這么痛快地就接受了這一事實,湯悅有些意外,畢竟這人以前的私生活有多混亂,他也聽陳亮說過一些,而且前不久他還聽陳亮說,剛認識時,在醫院碰見的那次,是宮云清又把人弄出血了,送到醫院里來的。不過,這人和他那僅有的一次床笫之事,倒是沒有顯出這種苗頭,要快就快要慢就慢,絕對地說一不二,全程伺候全程服務。思及此,湯悅便笑了起來,手指玩兒著他胸前的扣子,低低地笑,“不能上床,別的倒是能做。”話剛說完,下一秒便被宮云清拽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又是一個吻,不知是兩人之間的第幾個了。燈都沒來得及開便熱烈的吻在一起,宮云清的手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