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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了一句,“別喝太多。”便被人親親熱熱的拉走了。湯悅沒有地方可去,便又去了陽臺上。那里有一男一女正湊到一起親昵地交談,好在陽臺夠大,湯悅靠在角落里一個人喝酒。剛剛一飲而盡,手腕就被人抓住了。一個低沉好聽的男音,“我覺得你今天喝的有點多了。”湯悅條件反射一把甩開,“關你什么事。”宮云清短促地笑了一下,“要是真喝醉了,估計只有我送你回家了。”手腕上還殘留著那人手指的溫度,湯悅厭惡地皺起眉頭,“你離我遠一點。”看到這種比他高大,渾身散發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的男人,只會讓他感到反感。單從外表來講,他喜歡的是梁瑞那種類型,眼前這種,擺明了是同類,但只會是情敵。宮云清倒也不惱,“不遠一點,怕是要被你酒后拖上床。”很明顯這人是知道他和梁瑞的那點兒事,拿來消遣他呢。“你!!”湯悅瞬間火冒三丈,一抬眼,卻發現這男人的臉長得竟還很好看!他冷哼一聲,“也不瞅瞅自己的模樣,饑不擇食也不會找上你。”宮云清倒是一本正經點頭,“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梁瑞那種,話說回來,我正是為了這個才找你的。”湯悅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就是昨天打電話過來那位,自稱姓宮的。“關于梁瑞,我跟你沒有什么可談的。”湯悅冷冷地道,說完就要走。宮云清又拉住他的手腕。湯悅又是一把甩開,回過身來看了他幾秒,冷冷地說,“你要是真心疼你那弟弟,就告訴他以后不要再來煩我了,梁家再一手遮天,我也不怕。”屋內依舊是觥籌交錯溫香軟玉,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笑,都是生活在食物鏈上層的人們,大部分都是極有涵養的,對于旁觀者來講,這場面自然是極為養眼。然而湯悅卻厭惡的不得了,他正盤算著該如何溜出去,大門卻毫無預兆地突然被推開了。如潮水一般從外面涌進了很多扛著攝影機、手持話筒的記者們,隨著人群中發出的一聲驚呼,場面瞬間復雜起來。大廳里亂作一團,記者們拼了命往里面擠,里面的人拼了命想要出來,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湯悅被人群推搡著擠出門外。他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被人一把拉進了旁邊的一道門里。門咔噠一聲關上之后,他抬眼一看,拉他進來的正是宮云清。此刻那男人手里正端著酒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做一回好心人,拉你進來躲一躲。”湯悅冷哼一聲,不理會他的話,轉手就要拉門出去。把門拉開一條縫,外面的嘈雜立刻灌了進來,他略微頓了一下,又改變主意把門關上了。宮云清似是覺得好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把酒杯放回桌子上,點了支煙,坐在沙發上,聲音有些懶懶地,“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不如跟我聊聊梁瑞。”湯悅充耳不聞,摸出手機給陳亮打了個電話,讓他趕快來接他走。掛了電話,走到窗前掀開窗簾一角往外看了一眼,樓下聚集了很多車輛,還有看熱鬧的人群。他蹙起了眉頭,抱著胳膊倚在窗臺邊的墻上,一開口,聲音里有說不出的冷淡和嫌惡,“你想說什么?”兩人身處一個小套間的客廳里,湯悅右手邊有一道開著的門,看得出來里面是臥室。客廳里的吊燈調到了最暗的亮度,光線是柔和的暖色,再加上窗簾緊閉,這種氛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這讓湯悅無端地有些焦躁。宮云清坐在吊燈下的沙發上,臉隱在煙霧后面,有些看不清。他沒有立刻回答。湯悅也緊閉著嘴唇,面兒上不動聲色。一根煙抽完,宮云清這才開口,聲音里有種異樣的感覺,聽起來漫不經心,但聽者卻無法充耳不聞。“梁瑞是有點小孩子脾氣,但他挺喜歡你的。”湯悅哼了一聲。“他從小到大沒受過什么挫折,為了你,這幾天在家里鬧得很兇,梁家又寵他,所以只好派我這個表哥,來跟你會一會。”湯悅嗤笑,“你這是要逼良為娼?”“那倒談不上,你本來也不是什么良人。”湯悅一瞬間咬緊了牙關,眼神變得兇狠起來。“跟梁瑞相處一段日子,說不定你也能收收心。少在外面惹是生非,對你的名聲也有好處。”宮云清停頓了一下,又道,“再說,梁瑞能對你上心多久也是個未知數,圈兒里最不缺的就是臉好看的人。”湯悅因為憤怒而有些發抖,他緊緊攥著手指,克制著自己要撲上去撕碎那人的沖動,咬牙道,“你真是惡毒。”這人一席話,把所有的意思都表達了,先是惡劣地攻擊他,然后又話里話外道出梁家會給他的好處,最后再灌上杯溫吞水勸上一勸。宮云清倒一派無辜,“我只是說實話。”湯悅動了動喉結,良久,才死死盯著他,“我警告你,再有任何人來跟我提梁瑞,我保證他不會完整地回去。”宮云清沒有再說話,只是又點上了一根兒煙。手機嗡嗡震動,是陳亮打來的。湯悅接起來,“你到哪兒了?”“我已經到樓下了,前門全是人,你在幾層?”“我還在頂樓。”“那我上去接你。”湯悅把手機放回口袋,看也不看沙發上的人,徑直走到門口。他開了一條門縫,外面似是沒有人了,正預備打開門出去,身后就有人壓了過來,那人一掌把門摁住,手臂懸在他肩頭。湯悅足有一米八,然而此刻卻全然被宮云清的陰影籠罩著。空氣里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湯悅繃緊了身體,口氣生硬,“讓開。”宮云清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的話,我會一字不漏地傳達給梁家。不過我不保證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湯悅怒目而視,“都是一路貨色你別跟我假惺惺!我隨時候著呢!”說完摔門而去。回去的路上,陳亮一直緊張兮兮地。他大概從朋友那里聽說了現場是怎么一回事,雖然跟湯悅沒有什么干系,但他私生活方面的名聲很不好,只怕這個時候被人拍到而被無辜牽連。湯悅臉色鐵青,一路上什么也不說。直到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