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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秘密舉報之人從未露面過,目前也無處查證。 時間越來越緊迫,東臨秋心里著急,卻是別無他法,只能盡早除掉王家,以防將來遇到事情時,不能專心應對。 得知長歌去了她外祖家后,東臨秋的心又蠢蠢欲動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起來都快兩年沒見了,當然,遠遠看一眼的那種不算。 于是,在長歌在她外公外婆家住的第一晚,東臨秋又耐不住了。 東臨秋在屋頂上行走的時候,不時拉到傷口,血又滲了出來,他早就料到會如此,所以特意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就算血染全身,也不能輕易看出來。 “小姑姑,外面有動靜,我去看看!” 陶阿喜察覺到了不對勁,出門查看的時候,直接被東臨秋弄暈了。 “阿喜,阿喜?” 長歌在床上喊了兩聲,沒聽到動靜,緊了緊了懷里的孩子。 夜涼如水,燭光搖曳。 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就走了進來。 噗通,噗通…… 長歌緊張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抱緊孩子的手里,還握著一把匕首。 當與那個人影只隔著一個紗帳時,長歌已經緊張到一身冷汗。 明明彼此看不到彼此的臉,卻能感覺到彼此緊張的呼吸。 帳子掀開的一瞬,氣氛緊張到極致。 “是你?” 長歌一驚,她的匕首距離東臨秋的咽喉只差一截手指的寬度。 “你為什么不躲?” 長歌埋怨道,如果讓孩子知道他娘把他爹戳死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心理陰影。 東臨秋沒有回答,只是說:“我想你和孩子了。” “呵……” 長歌冷笑一聲,不愿多一句廢話。 東臨秋見長歌不理他,低頭看向兒子,打算從孩子入手,見到孩子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心里的某個角落突然變得無比柔軟。 某人憋了半天,最后不要臉地說了一句:“這孩子可真像我!” 長歌狠狠地瞪他一眼,手中匕首虛晃一下,用牙縫里蹦出一個字:“滾!” 東臨秋一把抓住長歌的手腕,眼中飽含哀求和深情:“你要怎么才肯原諒我?” 長歌想也沒想,“永遠離開我的視線,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東臨秋一看這一招沒用,心里暗罵那些手下,給他出的什么鬼主意,說什么女人都是吃軟不吃硬,他看他家這位是軟硬都不吃。 “好,你暫時不原諒也可以,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 “不久之后,朝廷那邊會有人秘密舉報你爹和你舅舅通敵賣國……” “你說什么?” “不早了,你既然不看見我,我就先告辭了……” “混蛋,你敢再走一步試試?” 東臨秋背對著長歌,嘴角揚起狡黠的弧度。 果然,還是用長歌最在意的事情,才能牽著她的鼻子走。 苦情戲什么的,才挽回不了這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快收尾了,之前鋪設的線一點點收起來。 ☆、45.急轉 “事情就是這樣的……” 東臨秋整合了他前世今生掌握到的所有信息,暫時能夠讓長歌知道的,他全部告訴了長歌,當然,重生之事是絕對不會說的。 “就只有這么多嗎?” 長歌默默將她所知的信息與東臨秋所述一匯總,心中就再也平復不下來了。她當然不會告訴東臨秋她是重生者,這個秘密她是絕對要帶進棺材里的。 “你難道都不懷疑我說的話嗎?” 東臨秋注視著長歌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感覺她并不驚訝,料想長歌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則,為什么一點都不懷疑就相信他的說辭?反正,他絕不相信這個女人單純好騙。 “我相信你,你沒必要騙我!” 長歌直視著東臨秋,倒叫東臨秋先扛不住轉過了視線。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爹和你舅舅到底是不是……” 以東臨秋對凌高海的了解,這不是一個會通敵賣國之人,就算做了什么壞事,那肯定也是有隱情的那種。 “你別胡說!這一定是誣陷!” 人心向來就是長偏的,長歌也是人,她自然站在親人這邊。 東臨秋見長歌如此激動,自然也不會再說出令她不悅的話來,“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會來告訴你的!” 長歌當然知道東臨秋都是為了多見面的借口。 “我可以抱抱孩子嗎?” 東臨秋的目光轉向孩子,長歌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拒絕。她注意到東臨秋在看孩子時,眼中流露出的光彩,實在叫人難以拒絕。 長歌小心地將熟睡中的孩子遞給東臨秋,東臨秋從未接觸過如此柔軟脆弱的小東西,一時間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力氣大了,把他寶貝兒子的小脖子給扭斷了。 “你別怕呀……接住……” 長歌感覺東臨秋的兩個手都僵了,就好像他兒子是什么洪水猛獸。 “這樣抱行嗎?” 東臨秋終于勉強把他兒子抱住了,抬起頭看向長歌時,一臉驕傲,笑得像個尋求夸獎的孩子。 “還行吧!” 長歌實在不好意思打擊他。 “小姑姑,小姑姑……” 屋外有了響動。 “我先走了,改日再見。” 最后不舍得看了一眼長歌和孩子,東臨秋將孩子遞給長歌,跳出了窗外。 醒過來的陶阿喜進門時,屋內已經沒其他人了,再他消失之前,他才透過窗子加了一句:“你要小心凌遠!” “小姑姑,你沒事吧?是不是有人闖進來了?我去叫人!” 阿喜沖到床邊,看到長歌安然無恙后才放下心來。 “沒,沒事,只是個朋友,已經走了!” 長歌目光飄忽,一直望著窗外。 陶阿喜幾步走到窗邊,朝外張望,什么都沒看到。 東臨秋的到來,令長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當中,那個已知的命運仿佛緊緊捏住長歌的咽喉,害她喘不過氣來,如果東臨秋說的沒錯,那么,事情沒有改變,依然朝著上輩子的悲劇邁進。 所有的親情,所有的幸福,也許都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不僅如此,離開前,東臨秋特意提到“凌遠”這個人。 凌遠,凌遠,凌遠……長歌在心里默念好幾遍才想起來,這是她的大堂哥,也就是凌語然的大哥。 她見過一次,當時的感覺就是,凌遠比他弟弟meimei可強多了,簡直不像是一家人,看上去很正派,儒雅溫柔,人緣好,就連凌沐和凌高海,都對他贊譽有加。 難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及此,長歌默默將凌遠劃到了“小心提防”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