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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滿大街找她呢,你說這大活人怎么說沒就沒了?而且家里門都沒關(guān)好,不會是被人擄走的吧?如果是別人可能性還不大,可是,趙長歌,那就是一張惹禍的臉,那就難說了。 “你夫人還真是彪悍,不過你再生氣也不能碰她,她這胎能保住,十分不易。” 老大夫給東臨秋包扎好以后,苦口婆心地說著,生怕等會他又要進去搶救那女的去。 東臨秋也不說話,就咧著嘴傻樂,伸手從懷里摸了半天,摸了一兩銀子遞給老大夫。 “給我?” “嗯!” “找不開!要不你下次上街再給我吧!” “都給你!” 老大夫嚇了一跳,他又沒出啥人參鹿茸的,咋給這么多錢? “用不到這么多。” “大夫,謝謝你救了我夫人和孩子!區(qū)區(qū)一兩銀子不算什么,真的太少了……” “我不能收!” 都是街坊四鄰來看病,老大夫一直都是仁心仁德,也從不計較錢財,否則,他行醫(yī)多年,全部家當也不會連一兩銀子都找不開。 一個小鎮(zhèn)子,看病吃藥最多也就幾十文錢,就是富貴人,也沒那愣頭青出手就是一兩銀子的。 “小伙子,你不是被打傻了吧……真不用這么多錢……” “我沒傻,我是太開心了!我從小到大,從沒這么開心過!我要有家了,屬于我自己的家……嘿嘿……” 不行了,不行了,說著說著,東臨秋又開始傻樂了。 “小伙子,老夫說句不好聽的,看你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有錢人,年輕人就不要全憑一時激動亂花錢了,你妻子身體不好,需要好好進補,這些藥材都要花錢。” 老大夫也是好心,誰知東臨秋并不領(lǐng)情,他蹭的一下站起來,然后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嚇了老大夫一跳。 “大夫,真的謝謝你,來日待我……”東臨秋頓了一下,直接道,“來日必將重謝!” 說著,咕咚,咕咚,咕咚,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東臨秋剛抱長歌沖進這藥鋪的時候,真的以為長歌已經(jīng)死了,誰知老大夫不但救了長歌,還保住了他們的孩子。 是的,是他們的孩子!長歌親口承認的,她和他的孩子,他們還會成親,他的孩子,絕不會像他一樣,成為私生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東臨秋心中的小人,一想到長歌剛才的每一句話,就忍不住掐腰仰天長笑。 真是個——癡情的瘋子! 東臨秋已經(jīng)被極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看上去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老大夫一直瞅著他包扎好的傷口,那里還映著紅彤彤的血跡,心里估摸著——別等這孩子沒出事,這當?shù)南壬盗耍?/br>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老大夫接過那一兩銀子,也不管東臨秋了,轉(zhuǎn)身去敲里屋的門,聽到里面應(yīng)聲后,就進去了。 大致跟長歌說了一下她夫君的情況和他的猜測后,老大夫囑咐長歌道: “你先將你家夫君帶回去吧,你喝了安胎藥,暫時就沒事了,隔幾日,你再來給我診脈。至于你夫君的情況,我剛才跟你說了,你一定要密切關(guān)注,有什么情況,一定要立刻送來給我看看。” 說完,又將東臨秋給的那一兩銀子交給長歌,說道,“這一兩銀子是你夫君非要塞給我的,你收著吧,至于診金,等你以后有空了,來送幾十文便可,我這里都是街坊四鄰看病,收點錢也是為了糊口。” 長歌知道是老大夫救了自己和孩子一命后,心生感激,等看到老大夫退給她一兩銀子后,更是覺得就是給一千兩都不足以表達她心中的感激。 她反手將銀子推了回去。 “大夫,你就先拿著吧,就當是預(yù)存在你這的,我胎兒不穩(wěn),年紀輕又不懂,以后肯定常來問診。” 得,這妻子也不肯收,老大夫沒辦法,畢竟,他跟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拉拉扯扯實在不雅,無奈只得收下。 因為害怕姑姑一家擔心自己,長歌見到東臨秋后,就讓他雇一輛車送自己回家,她總不能讓東臨秋再抱她回家。 “嗯!” 東臨秋也不知道怎的,被砸之后,再見到長歌,心中有點羞澀,又有點膽怯,他怕長歌,怕她突然又改口了,一下子收掉他現(xiàn)在所有的幸福。 “你躲那么遠站著干嘛?怕我吃了你?還是再砸你?” 長歌覺得此時的東臨秋氣勢完全變了,就跟個小媳婦似的,連看都不敢正大光明地看她,只半天偷偷摸摸地瞅她一眼,被她眼鋒一掃,立刻就跟鵪鶉似的低下頭,臉紅的跟什么似的。 長歌扶額,心想,我一定是遇到了一個假的東臨秋! 剛才他那自以為是的霸氣呢?冷漠呢?都被她一枕頭砸沒了嗎? “快雇車送我回家,我現(xiàn)在跟我姑姑一家住在一起,我不見了,他們肯定要急瘋了!”長歌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不放心,于是又道,“要不你先讓門口孩子去我姑姑家捎個話吧!” 好!都聽你的!東臨秋心里想。 可是因為太緊張,他連個屁都沒放,就悶頭開門出去了,留下長歌一個人在屋里傻眼。 這人是生氣她指揮人的語氣嗎? 有可能!畢竟她好像真有點“仗勢欺人”了…… 等出了門,吹了點冷風(fēng),東臨秋終于冷靜了一些,理智也終于回歸了一丟丟。 掏出錢袋,還剩下幾兩銀子,因為想到長歌后面還要花不少錢,所以他只給了老大夫一兩銀子,要不是這樣,他一分錢都不會留。 給了五文錢給路邊玩耍的孩子,告訴他去長歌大姑家的路線,讓他去報個平安。 又掏了八十文雇了一輛馬車,從藥鋪接了長歌出來,特地囑咐馬車慢慢走,不要顛簸。 兩人坐在平穩(wěn)的馬車里,東臨秋特地用軟墊給長歌鋪好,然后,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 趙長歌:“我……” 東臨秋:“我……” 兩人同時出聲。 東臨秋:“你先說!” 趙長歌:“好,我說你聽!” 長歌便將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到欺騙他爹來到姑姑家生子,又瞞著姑姑和姑父養(yǎng)胎,又抽空賺點小錢的事情全告訴了東臨秋。 但是,長歌一早就打定主意,就是死,她也絕口不提重生的事情,這個秘密,她要帶進棺材里。 東臨秋默默聽完,并沒打斷。 他發(fā)現(xiàn),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長歌,聽她說話,就像是認識了一個全新的長歌,不那么自以為是,不那么好高騖遠,不那么貪慕虛榮。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遇見那個給他以溫暖的小長歌。 “你還記得嗎?” 東臨秋有些恍惚,記憶將他拉扯得太遠,他一下子情不自禁道。 “記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