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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文荊的時候,明知有詐,卻還是會不甘心地沖過去看看。他溫柔地望著君衍之。若不是他對自己情真意切,能發現那人的破綻,只怕兩人早已經天人相隔。“這次回來,好好在我身邊待著,哪里也不許去了。”聲音突然有些恐懼,君衍之把他抱得更緊。“好……”君衍之輕柔地摸著他的身體,撩起水花為他沖洗。兩人此刻的姿勢有些怪異。文荊跨坐在君衍之的大腿上,又被空間限制,雙腿迫不得已地環著他的腰,只覺得陣陣燥熱涌上臉來。這坐姿太直接也太尷尬,他有點亂了陣腳地后退,推著君衍之的胸膛道:“你先洗,我等下再……”話未說完,君衍之傾身而來,把他頂在身后的桶壁上,半跪著把他壓住。未說完的話被長驅而入的舌頭堵在嘴巴里。文荊慌亂地與他交纏在一起,含糊著心虛道:“師兄,你先別……我、我得告訴你一件事……”“等下再說?!本苤皖^輕咬他的肩膀。“這個、不……”君衍之又抬頭含住他的嘴唇,舌頭技巧高超地在他口中勾動翻滾,強硬地要讓他的意志力崩潰。文荊使勁把他推開,皺眉道:“是這樣!我之前不小心把的前半部分給、給接收了……”君衍之微微一愣:“那傳承選定了你?”文荊吞咽著口水:“我當時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根本不知道那傳承還能接受恒陽宮以外的人?!?/br>他不安地總結道:“我就是那個讓你家的傳承不全的人。”君衍之若有所思:“……”文荊心虛道:“還有……我私自修習了的第一重,否則無法出誅仙塔。”君衍之又是一愣:“你是說,要不是的第一重,你此刻只怕被——”“沒錯,只怕要被燒死了?!?/br>君衍之啞聲道:“那塔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文荊把誅仙塔里發生的事說了,又道:“那一團小火焰怕是守著誅仙塔的靈物,我以劍氣將它沖散,它便有段時間不能恢復。然而不知為了什么,它的身形也越來越大。到了最后,火焰鋪天蓋地,動輒就能把人燒焦。半個月前,我第一重小有所成,以劍氣將充斥于塔內的火焰一掃而散,在塔壁上的小劍符號上畫了七次,終于逃了出來?!?/br>君衍之尋思許久,垂目不語。文荊不敢打斷他的思路,也不敢隨便出聲,安靜地等著。終于,君衍之的嘴角溢出一絲微笑,低頭望著他。文荊有點忐忑:“師兄,你在想什么?那傳承該怎么辦?”君衍之滿目憐惜地望著他,輕柔地含住他的嘴唇,聲音沙?。骸啊热荒阋呀洶盐业钠付Y收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br>文荊:“……聘禮?”接下來的兩天一片混亂。文荊第一次知道澡盆這樣的空間也可以做許多事,按照君衍之的說法,“寬敞有寬敞的做法,狹小也狹小的好處”。洗完了,他被人抱到床上繼續,昏昏沉沉地讓人擺成奇怪的樣子,以各種方式進攻占有,羞恥得想一下都覺得不好意思。君衍之一刻都不肯放開他,連熟睡時也把他緊緊摟在懷里,患得患失地尋求他的承諾。文荊受了三年的委屈,他又何嘗不是?也分不清楚誰受的苦楚更多些了……兩日后的夜晚,文荊身心俱疲地換上一套干凈的新衣,與君衍之一同出了客棧。連續兩天都在過著被打樁機打樁的生活,此刻他的心情像只久經滄桑的小鳥。雙宿雙飛雖然重要,被放出去在樹林子里亂飛一陣也很好。他們一前一后地來到李清然的住處。……然而卻已經遲了。其它的地方沒有缺少什么,如幾天前一樣,藏書閣卻似乎有賊來洗掠過,書櫥倒了幾個,幾百冊書籍撒滿一地,翻成了一團亂。文荊蹲下來翻了翻掉落在地上的書本,張了張嘴有些無語。鱉跑了,沒抓到。君衍之倒沒什么反應,以泰山壓頂而不變的氣質緩步來到一個巨大的書櫥前,手指沿著第二排的書籍撥了一遍,輕聲道:“嗯,被人拿走了?!?/br>“拿走了什么?”“你留給我的?!?/br>文荊有些不解地挑眉。他竟然把真正的放在這里了?他知道君衍之做事向來有計劃,也沒有多問,只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君衍之說:“你可知道那次我逃出古鏡派之后,發生了什么事?”“……什么事?”“不知是誰用我的名聲放出消息,說是恒陽宮的傳承,如果有人藏著而不歸還,我就要把五大派一一殺個精光。”“聽說了?!?/br>君衍之背著手在藏書閣里緩步而行:“之后,水月宮、衡天門、紅楓教相繼出事,兩百名弟子身上相繼出現小傷,止不住血,后來就流血而死。”“這我也聽說了。李清然的事,就是你將計就計做下的吧?!?/br>君衍之道:“我覺得不論是誰在背后陷害,他已經急了。那一次在古鏡派沒有抓到我,他才假傳消息,說再不歸還,便要殺光五大派。于是紅楓教的事情一出,我便逼迫李清然和隋讓做了一場好戲?!?/br>“隋讓喝醉酒之后,在眾人面前把這件事吐露出來,你又逼著李清然出逃,造成他心里有鬼的假相。如果那人真的在乎,即便覺得有詐,也會派人來看看?!?/br>君衍之點點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文荊皺眉:“那人辛辛苦苦做了這么多事,就是為了一部傳承?”君衍之背對著他:“我這些年來也沒有弄清楚,我恒陽宮的兩套傳承,除了直系子孫之外,無人知道它的存在,當年究竟是怎么傳出去的呢?”“……”“兩天前你告訴了我誅仙塔里發生的事,我忽然有了一個怪異的想法?!?/br>“什么想法?”君衍之望著他,輕聲嘆道:“誅仙塔是清虛老祖留下的法寶,可是聽你剛才一說,我卻覺得那團小火焰不是來殺人的,而是在陪你練劍?!?/br>“不錯,的確有這種感覺。”“如果別人進入誅仙塔,三昧真火必然會把他燒死。為什么卻會單單陪著你練劍呢?”君衍之望他一眼,又接著道,“我記得曾說,當時你腦中出現第一重的傳承時,快要把你燒死的火焰才退下去?!?/br>“不錯?!?/br>君衍之轉頭望著他手中的劍,輕嘆一聲:“也許,那團小火焰把你當成了清虛老祖也說不定。”文荊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