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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必然高傲,不如你告訴我想要什么,我盡量滿足你?“火焰還是沒動靜。一人一火徹底僵持下來。文荊落到地上,掏出另一顆丹藥吞進口中。身上的疼痛舒緩了些,心情卻越發糾結難受。那團火焰也跟著落下來,停在他身邊一米左右。文荊道:“我看你不會說話,這也難免。你是不是在這塔中寂寞難耐,想找人陪你玩?”火焰搖著小尾巴,冷酷無情。文荊氣喘吁吁地休息片刻,終于恢復力氣,又試著逃跑幾次。這團火焰似乎鐵了心,陰魂不散地跟著他,雖不傷害,卻也就是不讓他逃跑。文荊心中狂亂地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與這火焰干耗了一天一夜,終于垂頭喪氣地耷拉下頭來。他徹底認輸。“求你,放我走……”還是無用。與這火焰交涉、談判、懇求、威逼利誘都是浪費時間,它軟硬不吃、刀槍不入,誰也奈何不了它。文荊碰了若干次硬壁之后,終于抽出長劍揮了揮。既然不能跑,練劍總比無所事事好些。這時那火焰卻有了些動靜,飛撲上來。文荊心中一愣,這火焰想做什么?腦海中隱隱約約生出一個想法,文荊卻不敢肯定。他有點混亂地想起方才腦海中的第一重。浴火重生。這劍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文荊凝眉沉思,細細領略腦中出現的一行文字,手中的肅心劍不由得隨之揮出。肅心劍登時變成了橙紅色,里間火光流動,一劈而去,氣勢如虹。劍氣將那團火焰頓時劈散,撞上塔壁,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又在塔中回蕩。文荊呆住。這劍法的劍氣這么厲害!那團火焰又立刻聚攏起來,在他面前搖著小尾巴。文荊心亂如麻,再次揮出一劍。小團火焰又被打散,卻極快地再一次聚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次聚起來的時間似乎比剛才稍稍慢了些?文荊仰頭望向黑黝黝的塔頂。他似乎猜到這段火焰的意圖了。只有劍法到了一定精純度,他能將火焰打散,讓它很久不能恢復,他才有逃出去的可能。將火焰打散,迅速跑到刻劍面前順著輪廓連畫七次,他才能走!他先前還曾想為什么要連畫七次,現在終于明了。次數越多,出塔的難度便越大。照此看來,這誅仙塔似乎不是殺人的地方,而是清虛子早年練劍的地方。…………不知過了多久。這日天氣晴朗,樹上兩只小鳥正在你儂我儂地唧唧輕叫,梳理著彼此的羽毛。突然間,空中出現一堆模糊臟亂的東西,直落而下,站著的樹枝“噼啪”一聲斷裂。雌鳥拍著翅膀飛起來,急忙護著撲在他胸中的雄鳥,惱怒大叫。“唧唧!唧唧唧唧!”地上掉下一堆臟亂不堪的東西,全身赤黑,衣衫襤褸,而且還透著一股燒焦的烤rou味。許久,那堆東西扭曲著慢慢爬了起來,以手中的長劍支撐著地面,聲音里有絲哽咽:“出、出來了……”那東西朝著四周望著,似乎完全聽不到小鳥的抗議,晶亮的雙目中全是淚水。“出來了……終于出來了……”突然間,那堆黑黝黝的東西大聲哭喊起來,把兩只小鳥嚇得一愣一愣的。原來是個神經病啊……那東西坐在地上哭了半天,終于神清氣爽,搖搖晃晃著來到平靜無波的湖泊旁邊,混亂地用清水洗了洗臉。湖水慢慢平靜,清楚得映出一張詭異之極的面孔,右半邊洗過之后十分清秀,左半邊卻像是被人塞在火爐子里狠狠燒過,頭皮連同面頰都是傷疤,連頭發都一絲也沒有了。文荊的心中有點五味雜陳。本來臉長得就只算得清秀,這下真是毀容到家了。☆、第72章三面青山環繞,一方湖色連天。山不高而云霧繚繞,怪石層層疊疊,清奇秀美,是洵陽山脈一帶的景色。換言之,他從誅仙塔里逃出來之后,沒有跑遠,也沒有停留在席放身邊,反而被傳送到洵陽山脈一處角落。這地方離家很近,文荊斟酌半天卻決定不下來,現在回去是不是找死。當時為救君衍之入了誅仙塔,便是與他同一戰線了。他如今與清虛劍宗為敵,回去做什么呢?君衍之也必定不在清虛劍宗……湖水清澈見底,文荊把身上的衣服一脫,跳下水去痛快地洗了一個冷水澡。他身上的傷大都愈合得差不多,出塔時那片漫天火焰卻把他燒得呲牙裂嘴,也多了幾處新鮮的燒傷。經年累月被火燃燒,新傷舊傷交錯,背部腿上摸上去疤痕累累。他自己沒什么感覺,卻不知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慘烈可怖,如同剛從烈火焚燒的十八層地獄逃脫的死魂。文荊用劍叉著幾條魚爬上岸來,掀了掀地上燒得殘缺不全的衣服,皺眉扔在一邊。他坐下來,用火苗把魚烤了幾下吃了,抹抹油膩的嘴,開始認真地考慮下一步的打算。首先得找件衣服。文荊把燒得烏黑的衣服卷了卷,松垮垮地掛在腰上,勉強可以擋住關鍵部位。他又摘下十幾片粗大的樹葉,以柳條枝子穿成遮擋上身和大腿的皮膚,只露出胳膊和小腿。他對著水面看了看,撿起一堆泥巴,胡亂抹在沒有毀容的半邊臉和身上。這么一打扮,他從遠處看就像只野生的妖獸,靈智雖開卻野性未退,看不出半點人樣。文荊把肅心劍收起來,像只野猴似的向空谷中縱身一躍。先去找人打聽消息!山谷間兩個弟子正在低頭采靈草,身穿淺藍色道袍,各自背著一個小籃子,修為不高,大約只有練氣七八層。一個感嘆似的低語了一聲:“你聽說了沒有?紅楓教出事了。”“什么事?”“不知道呢,聽說幾日前,幾十個弟子的身體出現小傷口,流血不斷,如今不知道境況如何。應該只有死路一條了吧。”“小傷流血,直到血液干涸……只怕是魔修所為。又是君衍之?”“除了他還有誰?”“……他以前還會裝模作樣地救活一大半人,如今無人牽制,可以說肆無忌憚了。”先前那個嘆道:“君衍之近年來叛出劍宗,性情與之前早已大不相同,連他師父也降不住他。他鬧得五大派不得安寧、人心惶惶,真不知道到底為了什么。”文荊靜悄悄地在樹上躲起來,枝葉發出輕微的晃蕩。“宗主也真是婦人之仁,當年將這禍害留下來,還引狼入室,實在害人不淺。”“可不是呢,要是換了我,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