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不么么噠我會死、吞龍(H)、安安合適、[綜英美]我只是想旅個游、傻白甜逆襲記、學霸女神的娛樂圈生活、惡人自有惡人疼、山河日月、我從長安來、不應有恨
之間,一個人躺倒在地上,一個人影背對他而立。身影隱身在黑暗之中,模糊不清,難以辨認。文荊扯著腦袋看了許久,也望不清楚那人的輪廓。地上鮮血橫流,一個男人蜷曲躺著,扭曲的臉躺在青色的夜光石旁,映照得如同屈死的鬼魅。他咬牙切齒又滿是恐懼:“原來是你……云少儀……早該將你……殺死……”文荊激動得可以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云少儀!竟然是他!這名字不是別人,竟是歸云宮當年那個魔性大發,害得四百余人慘死的十歲少年。肯定是他吧?這世界上有幾個云少儀,而且都有魔氣?系統給了文荊“長孫少儀”的提示之后,他便嘔心瀝血地尋找一切相關的人。偶然間翻到“云少儀”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當然沒有隨意放過。云少儀當年不是與家門一起慘死了么?怎么逃出來的?如今看來,“長孫少儀”和“云少儀”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到底為什么換了姓氏?“長孫”二字有什么意義?修長的背影沒有理地上的男子,長劍一穿,猛然刺入他的心窩之中。男人的身體如斷了線的木偶般垂下來,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文荊滿心恐懼,探腦袋而望,只盼那背影轉過頭來,讓他看清楚這人是誰。那人在夜色中擦了擦劍,卻沒有轉頭,徑直在月色中飛走了。文荊不敢追趕上去,腦中雜亂不堪,等那背影走遠,才來到尸體前面。鮮血流滿了白雪,那人的身上滿是七零八落的劍痕,沒有章法,也看不出什么招式,只憑著深厚的修為將劍深深劃入這人的身體,似乎滿腔仇恨。方才這施劍者的修為,至少在金丹期。如果系統能繼續給他提示,照此下去,他極有可能查出“云少儀”的身份。文荊在呼嘯的寒風中冷靜片刻,飛快地向住處跑去。沿著原路返回的箭頭飛了許久,文荊小心自窗口而入,君衍之還沒有回來,房間里一絲人氣也沒有。他四下里一望,鎮定地脫下衣服,鉆入厚重的被子之中,怔怔地望著屋頂。他稍稍遲疑,又將褻衣拉散,同剛才出門之前一副模樣。云少儀將家族滅門之前不到十歲,如今過了十六七年,應當與賀靈、君衍之的年紀相仿。這種年紀的人實在太多,文荊千頭萬緒,腦中嗡嗡作響,紛亂地如同像幾百只蒼蠅亂飛。不多時,窗口傳來輕微的響聲,文荊連忙在床上倒下來,閉上眼睛。那人輕手輕腳地落在房間里,幾乎無聲無息,脫下衣服上了床。寒冷之氣透過被窩都能穿透,君衍之順勢在他的臂彎中躺下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一動不動。文荊心中一股小冷風打著旋吹過。他半支撐著身體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師兄,你剛才去哪里了?”君衍之的臉色微微一變,卻即刻恢復正常:“你醒了?”他卻也不在意,仰面躺下來說:“我剛才去練劍了,會試將要開始,我這幾晚睡不著。”“哦。”“睡吧,不多說了。”說完便翻過身,不再理他了。·翌日清晨,天色有點陰沉。文荊懷中枕著君衍之,腦中思緒混亂,一夜沒有睡好。他眼睛下面青色的陰影濃重得化不開,像只營養不良的小鬼。“師兄早。”他打了一聲招呼,頭重腳輕。“你精神不太好。”君衍之淡淡地說。“有點頭痛。”文荊掩飾地捂著額頭,露出半青半白的面孔,“我處在十三層巔峰,偶爾真氣充斥激蕩,練練劍就好了。”“今天不逛衡天門,你練劍去吧。”君衍之撿起他練劍的笨重長劍。“嗯。”文荊無精打采地提起長劍,出了門。他拿著劍便容易忘記煩心事,雖然說只會一招“青松指路”,也不覺得難堪,在住處旁的雪地里找了一個小角落,終日練那一招。賀靈與君衍之肩并肩,站在窗邊望著。君衍之若有所思,輕聲道:“這小子練劍投入得可怕,將來或許比你我的成就都高。”賀靈的面色冷淡地像一塊冰,眸子里卻似有一團小小的火焰:“不是可能,是一定。”這句話讓君衍之有絲突如其來的郁悶,說不清為了什么。他剛要開口,猝不及防的,腦中突生一陣疼痛,像勺子剜著腦子似的,一勺一勺,要將他吞噬。他立刻強制壓住痛楚,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緊繃。“你怎么了?”瞬間紊亂的氣息讓賀靈感到有些不對勁,轉頭望著他。君衍之的神色恢復淡然:“沒什么,二師兄這句話怎么說?”“別人揮劍,只不過揮上萬次便覺得精湛了,練無可練。師父命他揮五萬劍之后,他竟然覺得不夠,又揮了七八萬劍,只為真氣與劍能合而為一。別人不是不想,而是抓不住真氣與劍合一時的細微不同,漸漸便放棄了。他卻終日揮劍,如入忘我之境,心無雜念。心念至純,才能使心劍合一。心之所至,真氣順勢而來,與劍融合在一起,方是劍道之本。”“我練劍幾年,也從未到他這步境地。”君衍之低頭。賀靈不在意地說:“你練與,艱深難修,變化多端,靠的是天資悟性。這小子心念雖純,悟性卻不太深,練不了你的劍法。元嬰之前,你比他要厲害。進入元嬰之后,這小子怕是無人能及。”君衍之輕輕抿唇:“二師兄說的是。不知道師父要給他修煉什么劍法?”賀靈皺眉,有點生氣地說:“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君衍之:“…………”白天平靜無事,晚上頭沾到枕頭,文荊又莫名其妙地想睡覺。眼前漸漸發黑,古怪的睡意籠罩全身,根本無法拒絕。他分明是想保持清醒的,怎么又睡著了?這一夜,無事。次日,文荊與君衍之又隨著衡天門的待客弟子出了門,一同領略衡天山脈的壯觀美景。美景是否壯觀,文荊無心領略,他掛念的是死在山間的人。文中說君衍之隨弟子出游時遇到齊景山的尸體,讓他無時無刻不記在心上。君衍之飛在他身邊道:“師弟似乎有些魂不守舍。”“頭、頭疼。”文荊捂著腦袋。“那里便是一劍石,形狀如擎天寶劍……”衡天門的待客弟子指著一塊高聳入云、歪歪曲曲、勉強可以稱之為長了瘤的寶劍巨石,“我們……”一個看似十五六歲的弟子從臨山飛來,眉清目秀,身著衡天門入門弟子的淺灰色緊身束衣,慌得像只找不著方向的貓:“師兄,我看到、看到齊峰主、峰主的尸、尸體!”“胡說什么!”待客弟子怒斥,“這里都是客人,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