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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荊打坐三日,五感歸來時四肢冰冷,冷風呼呼吹著,像要將他凍成一根冰棍。殘陽血紅,周圍的腳步聲、說話聲有些雜亂,卻看不清楚容貌,只能看到暗沉的身影。他的頭暈暈乎乎的,手卻被君衍之拉起來:“快點,要走了。”“衡天門到了?”“嗯。”那聲音似乎有點微微的不郁。“好冷。”君衍之淡淡道:“高山地帶,終年被冰雪覆蓋,自然是冷的。”文荊催動體內暖流,血液里頓時舒暢,像塞滿了一個一個的小太陽。隨著眾人飛下大龜,山巒在傍晚的斜陽中只剩下黑沉沉的輪廓。衡天門掌門與眾多弟子已在等候,禮貌客套幾句,吩咐弟子帶人去歇息。席放與各位峰主住在主峰,弟子們被安置在一座小山峰。天色迅速暗下來,夜里黑黝黝的難以看清,只覺得腳下的雪足有一尺厚。這座山峰是衡天門待客的地方,山峰雖小,景色卻美,散落著二十幾套石筑閣樓,每處可住二十人。文荊、君衍之與賀靈的住處在半山腰,臨崖而立。幾經討價還價后,文荊被分到與君衍之一個房間。事情是這樣的。樓閣有三種房間,一人單間、雙人一間,還有三人一間者。盡管分配房間是小事,但是大家要在這里住一個月,是否舒適非常重要。朱槿依照宗門大比時的排名分房,有理有據,無人反對。賀靈是筑基修士的前十名,因此分到單間房。君衍之排名十七,因此要住雙人房。而文荊在練氣弟子中排名第二,也被分到雙人房。賀靈本就只喜歡獨處,單間正合他意,因此他毫不客氣,只字不言睡覺去了。君衍之思沉一會兒,淡淡地說:“那我們一起住吧。”這是一個非常順理成章的結果,文荊絲毫沒有拒絕的理由。他張了張口,窩囊著一聲不吭,讓君衍之取了兩人的牌子。衡天門地域廣闊,房間真是不小,裝飾雖然簡單,桌椅茶具卻也一應俱全。房間里擺放了幾塊發光的石頭,光線柔和溫潤,時不時如水般流動,像床頭的暗燈般不刺眼。“這是什么石頭?”君衍之將儲物袋放下:“這是衡天門出產的夜光石,白天像普通石頭一樣毫無特色,晚上卻會散發月亮般的淡光。”“洵陽山脈也有月光石吧。”“衡天門的比較好。”君衍之不經意把外衫脫下來,掛在床邊:“師弟,今晚你可還要沐浴?”“天這么冷,不洗了。”“那睡覺吧。”君衍之只著松垮垮的中衣,有些散漫地坐在床沿,摸著厚重的棉被,“你睡里面,還是睡外面?”那床非常大,三四個人打滾也行,文荊本打著睡地上的算盤,如今也用不上了。他咬了咬牙,輕聲道:“師兄可害怕我?”那聲音帶了一絲沙啞,低沉動聽,讓君衍之口干舌燥,冒起一身熱汗。他維持著冷靜溫和的聲音:“不害怕。”文荊的心頭泛酸,小聲道:“師兄放心,去年我禽獸不如,今后絕不會對你放肆。”君衍之鉆進被子里默默等著,不多時,文荊將外衣中衣都脫了,只剩一身薄薄的褻衣,也躺了進來。“我睡覺喜歡只穿褻衣,師兄別介意。”君衍之嗅著身邊年輕男子的氣息,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那東西也早已在黑暗的被窩中昂然挺立。他輕緩地摸了摸文荊的額頭,說:“我不介意。”☆、第47章這一章重修過了文荊仰面而躺,試探著說:“師兄,如果魔修這次要下手,你覺得他會怎么下手?”“你覺得呢?”君衍之輕輕靠近。文荊沉吟一會兒,才說:“聽說衡天門釀制了一種酒,味醇而香,以多種靈草釀制而成,常用來款待客人。若魔修在這種酒中放了自己的血,豈不壞事?”文中根本沒寫魔修是如何下手,但有人從文中整理出多處痕跡,從酒下手的確是辦法之一。君衍之淡淡地笑:“魔修一年之前打草驚蛇,衡天門的防守必定嚴密,從酒下手看似可行,實則困難重重,不容易。”文荊暗暗點頭:“師兄說的是。”“那魔頭即便傷人,也不一定會傷了你,你別想那么多。”文荊又試探著問道:“如果師兄是那魔頭,會怎么下手呢?”君衍之聞言臉色微變,又即刻恢復平常,輕聲道:“如果是我,我會將血液化成細不可見的霧珠,噴灑在人群密集之處,悄無聲息地被人吸進身體之中。”文荊的心往下沉。的確有人提出血霧一說,文荊也覺得最為可行。但這辦法難以查詢,更無法阻止,只怕兇多吉少。文荊輕聲道:“既然如此,師兄何不向掌門提出來,大家做個防備,以免出意外?我人微言輕,沒人相信,但師兄卻不同。”君衍之笑著說:“魔修未必會出手,你先別擔心成這樣。而且即便有魔修,大家也不能被嚇得縮頭縮尾,不能正常生活。還有我在,我答應你,確保慧石峰一個人也不會出事。”文荊點點頭:“師兄說的也是。”連同他最親近的君衍之都這樣說,別人更不會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了。現在只能想辦法將魔修提前揪出來。原文中,最近幾天會出一點意外,有兩個人半夜被殺身亡。雖然著墨不多,卻在評論區引起了相當的重視。殺這兩人的兇手一直沒有找到,假設是魔修所為,那么這兩個死去的人一定有相當大的意義,才讓他親自下手。君衍之的手臂支著頭,烏黑長發傾瀉而下,側躺望著文荊道:“師弟,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曾想過找人雙修的事?”文荊心里只有尋找魔修的事,根本沒在意君衍之說什么:“沒有。師兄們都沒有與人雙修,怎么會輪到我?”君衍之仰臥在床上,眼睛望向黑暗的屋頂:“要是我與你雙修呢?”“嗯?”文荊愣了一下,“什么?”“你的體質偏暖,我的體質偏寒,正可以相互調和,修為也提升得更快。”君衍之的語氣輕描淡寫、事不關己,仿佛只在討論修煉的事。“這、這似乎有點草率吧。”文荊的頭皮如同過電一樣,一陣一陣地發麻,熱氣自血液嗤嗤地穿透他的肌膚,讓人面紅耳赤,“雙修這種事,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對不起,他思想太保守接受不了,原來君師兄一直沒有傾心的女子,是找不到適合修煉的身體?!這同結婚就為了傳宗接代的心理有什么兩樣?自己的身體,很適合與他雙修?這還能更直白一點么?“你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