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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落在君衍之的肩膀上,卻熱得燙人。“你怎么不來跟我說話?”君衍之輕輕環(huán)上他的腰,很細(xì),一條手臂便能摟住。他在文荊的肩窩說話,氣息噴在文荊的頸項,讓文荊頓時起了一身無名野火,自血液燒到皮膚,燒得他的腦袋都暈眩起來。“我、我一直看著你呢。”文荊輕聲道,輕輕挪了挪身體。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只想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不敢與他有任何的親近。也許那種情緒,叫做自卑。君衍之自下而上望著他,輕聲撒嬌:“師弟,我的身體冷,靈氣不夠……”他的嘴唇就在前方,文荊根本聽不清楚君衍之說了什么,只覺得那兩片薄薄的唇像要貼上來,卻總是隔了那么一寸,氣息溫?zé)幔瑖娫谧约旱拇桨晟稀?/br>文荊望著兩片薄唇,腦中成了一團(tuán)漿糊。“師弟,你渡氣給我……”君衍之的聲音低沉,帶了一絲含糊和干啞。那聲音鉆進(jìn)文荊的腦中,極具誘惑,將他殘存的理智燒盡。話音未落,文荊像只小豹子一樣撲在君衍之的身上,咬住君衍之的雙唇。“師兄、師兄……”文荊又啃又咬,聲音緊張又急促,帶了一絲害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做不應(yīng)該的事情,卻不知道該如何停止。君衍之環(huán)著他的身體,輕柔地撬開他的唇。舌尖在彼此口中相遇,文荊像是喝了酒一樣地醉著、吸吮著。他不敢吻得太深,舌頭怎么也不敢探進(jìn)去,卻與君衍之的交纏、輕卷。“師弟,你今年十七歲了……”嘴巴分開的一刻,君衍之喘息。文荊卻沒有聽清。他的腦中正不斷罵著“色狼!不要碰師兄!”,手卻膽小地探進(jìn)君衍之的領(lǐng)口,看他沒有抗拒,難以克制地摸著他優(yōu)美的鎖骨,又罪惡感深重地滑向他的肩膀。師兄怎么不阻止他?誰來阻止他?!☆、第43章突然一陣涼爽,山風(fēng)從窗中吹進(jìn)來,夾雜著雨絲穿過房間,虛掩的窗嘩嘩作響。文荊急促地埋首在君衍之的肩窩,不知所措地啃咬他光滑的頸項。君衍之輕聲道:“別急,師弟。”文荊難過得要哭了。他以為自己敬仰崇拜君衍之,因此才像只小狗一樣在他身邊亂轉(zhuǎn),卻不知道原來自己對師兄的感情竟然這么齷齪,太無恥了……文荊控制不住地吻上君衍之的嘴唇,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師兄,我、我對不起,我簡直……”不是人……一陣酸痛在君衍之的心中散開,他全心全意地親吻著懷里亂動的小動物:“沒關(guān)系,我很早就已經(jīng)……對你……”窗外突然一陣刺眼的明亮,將半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文荊微微愣了愣,緊接著,一聲震耳的驚雷在頭頂炸開。文荊的動作猛然停下,慌亂之極。君衍之衣衫散亂,精實的身體半遮半掩,嘴唇被自己咬得發(fā)腫,甚至有幾絲血痕,有種肆虐之后的美感。轟隆隆——雷聲再一次響起,比方才更響更刺耳,閃電似要將天空劈成兩半,似乎滿是怒氣,文荊頭皮發(fā)麻,眼眶發(fā)熱。連老天爺也看不過眼,要來收拾他了么?“師弟……”身下旖旎的□□在輕聲叫著,沙啞低沉,文荊的頭又變得昏昏沉沉。他再一次低下頭親吻,一邊羞愧地說著“對不起”,一邊顫抖著拉開君衍之的衣服,慌亂地、毫無章法地咬著,罪惡感橫生,難忍的*卻像荒野上的火焰,將他燒得無法思考。門外,若有似無地出現(xiàn)一股靈壓。君衍之的眼睛微瞇,卻無法阻止文荊不知所措地抬頭:“有人……”君衍之心中苦澀,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文荊低頭望著他,膽子本來便不大,此刻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他將拳頭狠狠一攥,迅速下床,不顧一切地沖到院中,呼呼氣喘,心思亂極。他心虛地抬頭一望,卻見段軒站在不遠(yuǎn)處,冷冰冰地望著他。“師、師父……”文荊的眼淚滴溜溜地亂轉(zhuǎn)。師父一直站在這里,自己欺負(fù)師兄的事一定知道了……段軒的身體有些僵硬,要說什么又說不出口,許久才冷硬地說:“今天揮完二百劍了?”“還、還沒……”文荊拉拉自己松散的衣服,心虛不敢抬頭。段軒不說話,卻輕輕發(fā)出一聲冷哼。文荊百口莫辯。前幾日剛說自己沒偷懶,今日便被人抓個現(xiàn)行。段軒的這一聲冷哼,正是“當(dāng)日還敢在我面前狡辯”的意思。文荊耷拉著頭,像一只斗敗的蟋蟀。夾著雨絲的風(fēng)狠狠刮著他,文荊從頭到腳,無一處不在泄氣。房間的門輕晃,一個人自內(nèi)走出來,腳步輕緩,站在文荊的身前:“師父。”文荊看了看他,頭沉得更低了。君衍之的衣服早已穿好,與平常沒什么兩樣,雖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卻也整齊。他的聲音溫和冷靜,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師父,今日的事,是我……”段軒打斷他:“今日的事,是你們之間的事,不必向我解釋。”君衍之頷首:“是。”段軒的聲音本有些尷尬,此刻終于恢復(fù)如常,向文荊道:“清虛劍宗與古鏡派逢難,五大派會試推遲到明年,你現(xiàn)已練氣十一層,與賀靈一起閉關(guān)一年,明年筑基吧。”文荊呆了呆,不知道該如何答復(fù)。君衍之低下頭,狠狠咬著充血的嘴唇。段軒怔怔望著二人,卻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聲音愈發(fā)冷硬:“每日揮完二百劍才可以吃飯。”“是。”文荊不敢再說什么,點(diǎn)頭應(yīng)著。段軒又向君衍之道:“你隨我來。”君衍之不作聲,隨著段軒離開文荊的住處,臨走時回頭一望。少年仍怔愣地站在空地上,不知在想什么,卻終于擦了擦眼睛。·段軒的住處在慧石峰山陰,冷冷清清的一間石屋。這里本是一般弟子的住處,但是段軒懷舊,不許人碰已故峰主,也就是他師父陸臻房間的擺設(shè),因此隨便挑一間房住進(jìn)來,將陸臻的住處保持原樣。周圍的雜草無人清除,瘋了似的亂長。這里也是段軒練劍的地方,石頭上滿是劍痕,不少樹木的枝干齊刷刷斷了,參差不齊,幾乎看不出一絲人氣。這里不像是峰主住的地方,反倒像個被人拋棄的所在。君衍之隨著段軒進(jìn)了石屋,不動聲色地環(huán)視。房間里亂得讓豬都會汗顏,桌子櫥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東西散亂丟在地上,有書、有劍、有仙家法寶,混雜在一起,叫人站不下腳。段軒毫不在意,說:“在門口等著。”他的聲音一向沒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