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沉靜和黑暗當(dāng)中。握著自己的手清涼、修長,文荊輕輕攥著,只聽身后的人聲音有絲暗啞:“師弟,你……對我是什么印象?”文荊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回答,終于道:“師兄品格高尚,叫人仰慕?!?/br>后面的人安靜了一會兒,又說道:“還有呢?”文荊想了想又說:“師兄性格溫柔,談吐高雅,叫身邊的人都很舒適?!?/br>“還有呢?”文荊呆了呆:“嗯、這個……師兄長得、長得好看?!闭f著卻有點紅了臉。身后那人安靜了一會兒,輕聲道:“師弟,你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等你長大一點,我們可以、可以……”聲音竟有絲急促。“可以什么?”身后的聲音恢復(fù)冷靜:“……我可以多教你一點東西?!?/br>文荊連忙點頭:“君師兄要教我本事么?求之不得?!?/br>君衍之沉默一會兒,說:“也算是本事吧。”“啊……多謝師兄?!?/br>君衍之不自覺地握緊他的手。洞口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隱隱可見天邊血紅的殘陽。自己陰暗的人生,也如同這不見天日的隧道一般,終于到了盡頭。只要不讓他知道自己是誰,不讓他知道自己的過往……“師、師兄,外、外面出事情了?!?/br>文荊站在洞口,牙齒不斷地打顫。盡管文章里已經(jīng)提到這洞口的慘烈,文荊還是被血rou模糊的景象嚇得臉色蒼白。“……什么事?”君衍之自隧道中走出。幾十具尸體躺在洞口,早已死去多時,表情猙獰可怖,身體扭曲,似乎早已陷入瘋狂。一道紅色的旗子在尸體之間迎風(fēng)飄展。君衍之怔怔望著那面旗子,只覺得腦海中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嗡嗡作響。慘叫聲,呼喊聲,哭泣聲在腦中響起,一個中年女子溫柔的面龐出現(xiàn)在眼前,瞬間卻又掙扎著趴在地上,渾身是血:“快跑,快跑??!”火光中,藍(lán)白相間的旗幟立在夜風(fēng)里,卻已被鮮血染成紅色。話音剛落,一個男人踩住她的背,長劍劃過她的頸項,鮮血如水柱般涌出。君衍之驚呆地不知所以。那殺人的男人是誰?是誰?不、不只一個,還有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全都在殺戮,冷血不留情地殺戮……“君師兄,你怎么了?”文荊輕聲道。怎么臉色蒼白成這個樣子,一字不言,還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君衍之沒有答話,嘴唇緊緊抿著。賀靈與季可晴正站在不遠(yuǎn)處,也面露古怪地望著他。賀靈皺眉道:“君師弟,怎么回事?”君衍之猛然回神,垂下頭一會兒,再抬起來時,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這些尸體都是水月宮的,定然是其余著了道的弟子。”賀靈道:“不錯。”季可晴只覺得惡心,走到懸崖旁冷靜地吹風(fēng)。“師兄,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蔽那G輕聲道。“……嗯?!?/br>君衍之低頭走過,冷靜地看著一具一具扭曲的尸體。一切都記起來了。……連尸體的排列都如此用心,與當(dāng)年那晚大同小異,是巧合,還是故意?是誰如此有心?文荊只覺得全身發(fā)毛,不舒適的感覺籠罩全身,有種置身于恐怖片現(xiàn)場的錯覺。突然之間,腦中傳來一個系統(tǒng)信息。[宿主:自我防御系統(tǒng)察覺到重大危機,現(xiàn)已開始升級,大約一個月之后完成。此升級有一定的失敗率,請宿主做好心理準(zhǔn)備。]文荊微微一呆。☆、第28章八風(fēng)崖試煉的收尾,同原文大同小異。君衍之在出口陣法前等了一天,柳千陌等人終于趕到,眾人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只慶幸沒有發(fā)生意外。李書、古晉平等人看到洞口可怖詭異的景象,臉色青白交替,險些吐出來。眾人平靜之后,文荊便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九弟子白曉平時膽小,極少說話,此刻也有些驚異:“遠(yuǎn)木靈石被我們找到了?”君衍之將靈石拿出來,只見那靈石只比姑娘家戴的耳環(huán)墜子略大,靈氣卻十分濃郁。舉著向陽光望去,靈石里似有東西在緩緩流動一般,呈現(xiàn)淡淡青綠,炫彩流光。慧石峰的弟子們平時沒見過好東西,柳千陌等人還端得住架子,并不小家子氣。幾個年輕的卻稀罕地看了又看,唏噓感嘆不已。李書笑道:“這靈石竟然真被我們找到,這次可算揚眉吐氣。”柳千陌心中卻有些苦澀:“可惜師父又閉關(guān)了,即便我們?yōu)榛凼遐A得一部傳承功法,師父也不知道?!?/br>歸心壁撇嘴,小聲道:“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也不會當(dāng)回事?!?/br>彭紹連忙說:“別亂說話。”眾人一片沉默。古晉平又說:“既然找到了‘遠(yuǎn)木’,那君師兄和莫師弟便要有一人繼承,誰來傳承?”柳千陌看了莫少言一眼,低聲道:“這件事回去再說?!?/br>莫少言本在一聲不響地望著,卻默默垂下眼睛。他知道“遠(yuǎn)木靈石”既然被君衍之尋得,多半便由君師兄傳承了。況且,獲得傳承的弟子多半要成為下一位峰主,君師兄才智、修為都比自己好那么多,自己一定是沒有希望了。即便一開始便不抱多大希望,也知道自己不適合成為繼承人,但仍有那么一絲僥幸的心思,希望能有風(fēng)光的一刻。如今幻想破滅,表面雖然為君師兄高興,心中卻仍有些酸澀。李書將手臂搭在莫少言的肩膀,嘆氣說:“不是我們的,強求也沒用。我已經(jīng)想通了,這輩子不能筑基就不筑基吧,擺花弄草,閑云野鶴,不也是過一生?我們能活一百歲,這在人間都算長命了呢?!?/br>莫少言笑著說:“你偷懶不修煉的時候別讓大師兄聽到,一年之后還有群峰會試呢?!?/br>李書說:“咱們就是個充數(shù)的,到時候出場就行?!?/br>歸心壁面露古怪地說:“大師兄,紅秀峰那弟子說,咱們師父曾經(jīng)傳承過一部古卷,有沒有這回事?”文荊微微抬頭,望著他。段軒曾經(jīng)傳承過一部古卷?文中怎么沒提起?柳千陌皺眉:“別人說的話,不可盡信?!?/br>賀靈道:“怎么回事?”李書道:“咱們路過長春谷的時候,曾經(jīng)遇到紅秀峰的弟子,一言不合發(fā)生了爭執(zhí)。其中一個弟子說:‘你們師父早年曾傳承過一部古卷,留不住是他沒本事!你們?nèi)缃駚硗覀儞屖裁??’那弟子立刻被紅秀峰的大弟子斥責(zé)了一頓,叫他閉嘴?!?/br>賀靈攏眉:“你們沒有同他們打架?”柳千陌生氣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