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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甕干啥?」「養(yǎng)我的烏龜。」「哦,那可要好好伺候著,烏龜是寶呢,就和男人那話兒一樣,難怪你喜歡養(yǎng)。」「噗!」阿良嘴里的湯汁噴了出來,惹來幾名丫鬟連連驚呼:「啊,你真惡心!」「閃邊去啦。」「真是......」丫鬟們連忙掏出手絹擦拭,頓覺沒胃口。「你說什么渾話!大伙兒在吃飯,你甭講些有的沒的。」阿良啐罵,抬手抹抹嘴。阿三干笑兩聲,「不過是個葷笑話,你們這么大驚小怪作啥?」銀翠暗自憋笑,他拐著彎罵人呢。秋蓮瞪了阿三一眼,「沒個正經(jīng),當(dāng)心嚴(yán)總管聽見了,扣你的薪俸。」「呿!嚴(yán)總管又不在這兒,哪管得著咱們嘴上說什么。」阿三撇了撇嘴,無謂的聳聳肩。「大伙兒只是沒在嘴上說破,私底下,誰瞧得慣奴才媚惑主子哪。」他蹺腳吊兒郎當(dāng)?shù)鼗沃室獯舐暼氯拢嫘囊殐弘y堪。「欸,人家的命好,有空養(yǎng)著烏龜玩,睡到日上三竿都沒人過問,小姐還帶人逛街呢,你心里妒忌是不?」銀翠一邊挾菜,塞入嘴里嘟噥著。在府中,她到主樓的機(jī)會不少,無非是端茶送水,心里頗不是滋味,小寶兒憑什么過好日子?他是什么東西!名叫綠兒的丫鬟和她一搭一唱:「人家累嘛,身上帶傷,需要休養(yǎng)。」她這幾日被指派煎藥,雙腳都蹲得發(fā)酸,不禁暗惱在府里需伺候低三下四的閹人,她寧可去喂豬。幾個人暗諷小寶兒,不齒他和主子間的關(guān)系,直到喜兒踏入廚房,頓時鴉雀無聲。喬寶兒望了喜兒一眼,隨即慌張地垂首,在櫥柜下方找來一個適合的甕,其開口寬圓,高度適中,他抱在懷里一一抓回屬于自己的小寵物,逃離這令自己難堪的地方。兀自氣得七竅生煙,喜兒拿了東西就走,不禁暗惱府里的奴才和丫鬟,嘴真壞!回到芙蓉閣,喜兒忍不住向小姐告狀,不滿府里的奴才沒個象樣。「他們被嚴(yán)總管都管成什么樣子了?陽奉陰違,在主子面前就像老鼠見到貓,怕得跟什么似的,我聽到的那些話,怎都不見他們他們有膽子向爺說去!」她一臉氣呼呼地雙手叉腰,連珠炮似的開罵:「小寶兒就不是人哪!我瞧他瘦的,那模樣畏畏縮縮,真孬!他比小姐到處撿回的乞丐還不如呢,連個尊嚴(yán)都沒有!」「嗯。」芙蓉聽完她的抱怨,臉上表情依舊平靜。「喜兒,坐下喝杯茶,別繼續(xù)在我面前打轉(zhuǎn)了。」「啊,我哪喝得下。小姐都不會生氣嗎?」芙蓉擱下女紅,起身踱至門外瞧一抹身影在院子里撿石塊,「妳瞧,他多安靜。」探頭瞄了瞄,一股氣又打從心底冒上來,喜兒噘嘴道:「他當(dāng)然安靜,不然那張嘴哪說得過一群人。小姐,妳怎不管管那群奴才!」「妳好吵。」喜兒沮喪地喊:「小姐──」「坐下。」她口氣略顯嚴(yán)肅的命令。「噢,坐就坐。」芙蓉這才解釋:「不是我不管。莫非妳忘了我只是回府作客?即使管得了一時,也管不了一世。」「......」她啞口無言。芙蓉回到桌旁拿起女紅,為肚子里的胎兒縫制衣裳。她又道:「哥哥還沒回府之前,我就問過府中的丫鬟,攸關(guān)哥哥找小奴才的事。可是他們都瞞著不肯說。直到哥哥回來的當(dāng)夜,我才得知他們的關(guān)系。」「啊,小姐早就知道了?」「嗯。」「我以為是咱們在馬廄外看見他們......他們......」她不好意思往下說。「呵。」芙蓉笑了笑,「哥哥沒向我隱瞞,可見他是認(rèn)真的。」「嗯,這一點,小姐說的是。」「我回到府中這幾日,心里好納悶哥哥究竟在乎小寶兒哪一點?妳認(rèn)為呢?」「呃,不知道......」芙蓉又問:「難道妳沒察覺小寶兒不喜歡哥哥?」「有。」她都親眼瞧見過了。「妳聽奴才們碎嘴,他們以為小寶兒媚惑主子,妳我都明白并非這么一回事。何況,小寶兒聽見那些諷刺,心里面肯定是很難受,我不認(rèn)為他能夠一直容忍這些。小寶兒早就大聲嚷嚷過,好討厭哥哥了不是嗎?」「難怪,小姐說他好安靜。」逛街尚未回府之時,他明明很愉快的。「喜兒,無論如何,我都希望哥哥幸福。」咬了咬唇,她跟著小姐多年,豈會不明白這句話的涵義。芙蓉抬起頭來,又道:「與其對府里的奴才丫鬟們生氣,咱們倆何不問小寶兒,他和哥哥之間究竟怎么回事。」「咦,小姐的意思是......」「我想幫哥哥。」入夜回到府中,孟焰將一冊地籍丟上桌。室內(nèi)昏暗,「小家伙,怎不點燈?」半晌,無人回應(yīng)。「小家伙!」他吼,人呢?隨即奔出房外,僅一剎那,心慌與怒氣交織,紛亂了所有理智,怕他又猝然消失。怒,他為什么不待在房里?難道就連自己外出,也無法令他安心待下是嗎。臉上已罩著一層寒霜,他走上芙蓉閣,輕敲三聲,每等一秒,煩躁又多添了一分。喜兒輕啟房門,眼看來人,立刻斂裙福身,喊:「王爺。」「芙蓉,睡了嗎?」「小姐睡了。」「小家伙呢,可有來這兒?」「小姐入睡前,他是一直待在芙蓉閣。待小姐倦了,小寶兒就回主樓。」聞言孟焰甩頭就走,到他可能藏匿的地點找尋,人不在馬廄,心緒紛亂難以平復(fù)。一回房,帶來一陣狂風(fēng)席卷而入,一見到小家伙他便沒好氣,「你上哪兒去了?」喬寶兒嚇了一跳,趕緊把冊子擱回,緊張地回話:「我......去洗澡。」「這么晚才洗?」「因為......」他住了口。「因為什么?」沒說是刻意閃避他人,等到其它人歇息,他才偷偷摸摸地到洗澡間。孟焰瞇縫著眼,低頭瞧他說話吞吞吐吐。「有什么就說出口。」「沒什么。」他偏頭閃避主子的氣息,排斥他親昵的貼近。孟焰扳過他的臉龐,沉聲道:「別動。」撿視他后腦杓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他滿頭濕漉,也不曉得該拿塊布擦干。走到屏風(fēng)后,打開矮柜抽屜,孟焰取出干爽的布帛,問:「今夜有喝藥嗎?」。合上抽屜的剎那掌心下移,拂過一層平滑的梨木表面,抽屜內(nèi)放置著一份在乎──小家伙何時才會察覺這里頭有無價的物品?他回眸,料想依小家伙的性子壓根不會隨意翻找房內(nèi)的東西,也必須經(jīng)由提醒,小家伙才會注意自己的存在。「小家伙,你還沒回話。」「藥已經(jīng)喝了。」「我聽嚴(yán)總管提,今兒,芙蓉帶你出門。」喬寶兒向主子稟告:「小姐有買小烏龜給我,我養(yǎng)在房里。」「哦。」等主子踱出屏風(fēng)外,他的手朝平面高腳架一指,「就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