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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再生第二個,就怕養(yǎng)不起,只等著丈夫這些年能夠再升幾級,到時候即便到了年紀(jì)專業(yè),到地方大小也是個局長,家里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隊上很多軍嫂的日子都是這般,外表風(fēng)光,實際上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曉,一家子省吃儉用的把錢寄回老家,老家那群親戚還嫌你給的不夠,總是在外說他們一家在軍隊吃香的喝辣的,把老爺子丟給他們兄弟幾個,是個沒良心的,有時候王秀椿也不想給這筆錢,可誰讓家里的男人是個孝順的,而且她也擔(dān)心自己要是不給這筆錢,老家的那群吸血蟲來軍隊鬧事,影響了丈夫的前途,才是得不償失。 只能說,湊活著過吧。 除此之外,王秀椿還叮囑了顧安安和林月亮許多關(guān)于外頭那些攤子,哪戶農(nóng)家家里種的菜鮮嫩,哪家家里的雞蛋新鮮之類的小竅門,說了一長串,意識到自己似乎說的有些多,怕顧安安幾人聽了嫌麻煩,有些尷尬的收回了嘴。 對面這戶人家的條件可比他們家好多了,還是光棍漢呢,津貼還比她家男人來的高,這些年怕是省下不少錢了,哪里需要這這般扣扣索索。 顧安安和林月亮都不是那些不識好人心的,對王嫂子的嘮叨,哪里有不高興的道理,看王秀椿對這一塊地方熟,顧安安還和她打聽了一番哪里有活雞賣。 “這簡單,你自己和那些在外頭擺攤的老農(nóng)問就成了,不少人家家里養(yǎng)了雞,都舍不得吃,就想著賣個好價錢,補貼一下家用。”王秀椿的男人去年傷了胳膊,她也曾狠心買過一只老母雞,對這件事她還挺熟的。 “你只要不一下子買他個三四只,而且不倒買倒賣,稽查隊也不會管你,外頭的攤子本來就是軍隊允許的,而且雞鴨之類的也算是農(nóng)副產(chǎn)品,不違法。”王秀椿又想了想,給顧安安提醒了一句:“只是那些老農(nóng)家里的母雞都是用來下蛋的,你要是買公雞或許價錢還挺公道,可是要是想買母雞,估計要比供銷社賣的還貴些。” “謝謝你啊王嬸子。”顧安安對著王秀椿連連道謝,雖然這些事也不需要多打聽就能知道,可是對于對方的熱情,她還是很感謝的。 想著昨天聽二哥說王嬸子家里有個五歲的兒子,顧安安決定等會出去的時候買些糖果回來,有時候你對人家的孩子好,對當(dāng)媽的來說,比什么都受用。 王秀椿看幾人顯然是準(zhǔn)備去外頭大采購了,從這兒去城里來回好幾個小時呢,她怕耽擱幾人的時間,沒敢多聊,只是心里頭對顧安安和林月亮的印象好了許多。 兩個姑娘模樣好,可是看上去都不是那種嬌氣人,臉上一直掛著笑,看著就讓人喜歡,顧向武還住她們家對面呢,她一直擔(dān)心以后對方要是娶了一個不好相處的媳婦,自己要怎么辦,現(xiàn)在是一點顧慮都沒有了。 今天的天氣感覺比昨天還冷了一些,只可惜現(xiàn)在似乎還不流行羽絨服,棉襖是暖和,就是不抗風(fēng),顧安安都戴上蕭從衍的大軍帽,還用圍巾將自己的臉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就差把自己裹成一顆球了,出來的時候,還是被外頭那陣陣狂風(fēng)給凍到了。 外頭的積雪一大早就有士兵給鏟過,怕那些軍嫂和院里的孩子摔著,而且這鏟雪也能當(dāng)做訓(xùn)練,軍區(qū)家屬樓這邊沒過幾個小時就有新兵蛋子過來打掃積雪,這一點,到是省了住在院子里頭的人的麻煩。 下了樓,顧安安想起來自己忘記戴上手套了,棉襖有口袋,可是她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即便是將手插口袋里,也覺得暖和不起來。 蕭從衍直接脫下自己的手套,他們的手套都是隊上發(fā)的,純皮的,這年頭軍需都是硬貨,比外頭商店賣的東西質(zhì)量可好多了,而且蕭從衍火氣旺,這手套他剛剛戴著,早就已經(jīng)烘暖了。 他脫下右手的手套,不由分說的給顧安安戴上,顧安安剛想說她可以上去拿,蕭從衍就用自己沒有戴手套的右手,握住她沒有手套的左手,十指交叉,揣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不帶半點猶豫的。 顧安安的左手被握住了,右手又帶著暖烘烘的皮手套,低著頭,就怕自己笑的太歡,牙花子讓蕭從衍瞧見了,那樣未免也太不美了。 她不說話,蕭從衍自然當(dāng)她是默認(rèn)了,握著她軟綿綿的小手,十指扣得緊緊的,這只手,他要牽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想放開。 “誒!” 顧向武和林月亮走在蕭從衍和顧安安的后頭,他就是再缺根筋,也看出來他衍哥和meimei的不對勁了,伸著手指頭指著蕭從衍,嘴張的老大,正想要說些什么,被顧向文狠狠拍了拍后腦勺。 他委屈的瞪了大哥一眼,不懂自己為啥又挨揍了。 “蠢蛋。”顧向文對著雙胞胎弟弟蔑視的說了一句,他媽在娘胎里的時候是不是把補腦子的東西都給他吃了,害的弟弟光長肌rou不漲智商。 “武子哥,我也沒戴手套。”林月亮毫不心虛的將手套偷偷藏進了自己隨身背著的挎包里頭,仰著腦袋對著顧向武說道。 “咳咳!”顧向武害臊了,哪里還記得和大哥爭辯,學(xué)著蕭從衍的樣子,分了一個手套給林月亮,另一只沒有手套的手,伸著小手指勾了勾林月亮白嫩的小指頭,勾來勾去的,就是不見他握住,林月亮干脆一把將他的大手掌握住,塞進了自己的棉衣口袋。 顧向武害羞的整個人都快熱蒸發(fā)了,如果此時有配音,應(yīng)該配上火車的鳴笛聲,以及配上那車頭冒出來的滾滾濃煙,才能表達(dá)他此刻的心情。 又被虐了,顧向文覺得在黔西的日子是不讓單身漢好好過了。 ****** 現(xiàn)在看電影已經(jīng)說不上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了,漣陽縣縣城也有一家電影院,顧安安對這些老電影沒興趣,林月亮到是喜歡,總是在不上工的日子拉著顧安安一塊去看電影,對于沒結(jié)婚,工資少量上交家庭的女工人來說,看電影還算不上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原本顧向武到是想要拉著幾人去看場電影的,可是這些日子電影院里也沒什么新的電影出來,播放的都是一些已經(jīng)不知道重復(fù)放映多久的老片子了,幾人都沒了興趣,顧向武干脆提議去拍張照片,他有林月亮特地給他寄來的照片,只是是黑白照,現(xiàn)在城里已經(jīng)流行拍那些彩色的照片了,而且兩人還沒有合照,顧向武想著在他們離開前,可以一起拍一張合照,還可以和林月亮兩人拍幾張照片。 蕭從衍也心動了,自然不會拒絕顧向武的提議。 作為唯一被虐的單身漢,顧向文表示虐著虐著,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現(xiàn)在一些大城市都有彩色膠片售賣,只是價格高,沖洗麻煩,只有極少的攝影店能夠拍攝彩色照片,在一些訊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