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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從深落后了沈蕎好幾步,在經過蕭從衍邊上的時候,有些糾結地看了他好幾眼,張了張嘴,卻想不出該說些什么好。 “從深,早上我是怎么教你的,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耍?!眲倓傟P上門的沈蕎忽然間又把門打開了,沖著兒子蕭從深招了招手,又警惕地看了蕭從衍一眼。 “你還有好幾套卷子沒有做呢,你不像某些人,沒什么出息,你可是我沈蕎的兒子,將來的前途,是別人拍馬都比不上的。”沈蕎意有所指,幫傭林嬸有些擔憂地看了一旁的蕭從衍一眼,看他沒有發怒的跡象,這才松了口氣。 這夫人說的話是越來越難聽了,幸好從衍少爺出去了一趟回來后脾氣好了不少,要是擱以前,怕是又要鬧起來了。 蕭從深看了看蕭從衍,低下頭,慢慢朝沈蕎的方向走去,在靠近門口時,被沈蕎用力一扯,“嘭——”的一聲,門再次緊緊閉合。 “首長往日都是不同意讓他們在這里過夜的,平日里,也就是允許他們每個月回來一次,算是給沈家一點面子。” 林嬸想了想,對著蕭從衍解釋道,就怕他氣性一上來,又和老爺子置氣。 蕭從深沒有說話,低下頭,眼簾低垂,嘴唇微微抿起。 顧安安看著有些心疼,原本還覺得自己事先想的計劃會不會太過分,現在嗎,她朝沈蕎關門的房間看了眼,記下她房間的位置,看了看自己的斜挎包,頓時就下定了決心。 她這算是沖冠一怒為藍顏了,顧安安覺得,作為一個老阿姨,她有必要給自己護著的人報仇雪恨。 ☆、秘方 顧建業和蕭文忠去了書房, 兩人聊了些生活的瑣事,以及蕭從深這些日子的情況, 就說起了正事。 “蕭叔,有這里有一份東西,還請你幫著看一下。” 顧建業小心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用灰色的帕子包的四四方方的東西,將灰色的帕子掀開, 里頭擺著的正是前些日子,顧安安從那個明代首飾盒墊布里頭發現的那個絹帛。 不過如果顧安安在場, 她會發現這個絹帛比她當初看到的時候似乎還要短上一截,似乎被人用利器裁剪過一般。 這些日子,顧建業在旅途當中可一點都沒閑著,自從發現了這個絹帛上寫的可能是什么珍貴的古方后, 他就開始謀劃了起來。 因為這上頭的字很多都是古體字,他連蒙帶猜地看出來一小半, 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不認識, 他干脆拿筆把上頭不認識的字都抄錄下來, 每經過一個地方,就會拿其中不認識的那些字去藥店詢問。 因為藥店抓藥的老師傅對這種古方的接觸是比較多的, 對常人來講古體的生僻字,對他們來說, 或許是很常見的。 顧建業把絹帛上頭的藥材打亂,不同的方子里頭的藥材都摘抄幾個過去問,每到一個新地方,問幾種藥材, 也不會太顯眼。 一路上,他已經把這絹帛上面看不懂的字問了個七七八八,根據每種藥材的藥效,也大概知道了上頭那幾個方子的作用。 這上頭的藥方,大致有兩個分類,一類,是跌打損傷之類的外傷藥物,一類,是女性調養美容之類的藥物。 為首的第一個,顧建業覺得是現在市面上常用的紅傷藥有些類似,紅傷藥是外敷的藥物,用于治療開放性創傷也跌打損傷,一般醫院也能買到,對于軍方來說,更是一種必不可少的軍備藥品。 市面上紅傷藥的配方很雜,最粗顯的那些,稍微懂點醫理的赤腳大夫也能配的出來,效用自然說不上特別好,要知道,中醫那是一門復雜的學問,藥材的用量偏差了那么一點,藥材的種類多了一個或是少了一個,很有可能就會導致那傷藥的效用,大打折扣。 自古以來,秘方這種東西在華國人心里都是很重要的,很多珍貴的手藝,獨門秘籍,就是因為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而漸漸消失,現在很多東西都歸國有,或是像李氏面莊一樣,集體控股占大頭,留下一點股份歸私人,許多掌握這種秘方的人不愿意將自己家的東西拱手讓出,干脆就帶著那些珍貴的秘方沉寂了下來,再加上之后歷時十年的大混亂,華國的文化,出現了一個大斷層,很多珍貴的寶貝,神秘的文化,都在那場浩劫之后,徹底消失在之后的歲月里。 現在的顧建業可不知道以后會發生的事,只是這三十多年的生活經驗,以及他的腦子告訴他,會被這樣嚴密地藏在錦盒之中,而且那個錦盒看上去還像是當年大戶人家所擁有的閨中器物,他直覺這方子絕對不會是一般的藥方。 他隱隱猜測,可能是當初擁有這個藥方的人家處于某種原因,將藥方放入了出嫁的女兒陪嫁的妝奩中,但是又不愿意告訴女兒這件事,畢竟那年頭,兒子才是最重要的,這樣關系著一個家族興旺的方子,是絕對不可能傳給女兒的。 或許那家人原本是想著處理完某件事,然后再用什么法子拿回藏在妝奩里的秘方,只是或許后來,那些人,再也沒有拿回那個秘方的機會,或許是他們出了什么事,或許是和出嫁的閨女失散了,在那個戰亂的歲月里,一切都有可能。 以上也只是顧建業自己的猜測,一切,還是得找到當初將錦盒賣給他的那個老太太才能知曉。 當然,顧建業自認也不是什么好人,這錦盒是他憑本事買的,又沒偷沒搶,這里頭藏著的東西,那也是他寶貝閨女將來的陪嫁。不過如果這秘方真的是了不起的東西,他也愿意再給那個老太太一點補償。 顧建業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他此刻拿出來的只有絹帛最上頭的三個傷藥方子,其中一個應該是紅傷藥的改良版,還有兩個,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東西,至于下頭那幾個看上去似乎是女性調養美容用的方子,顧建業長了個心眼沒拿出來。 傷藥這種東西和軍隊扯上關系,他有命拿,將來也不一定有命用,藏在他手上是白費了,還不如用這玩意兒尋求最大的好處,蕭叔是黔西軍區的軍長,這東西到他手上,如果被確認價值巨大的話,不僅對老爺子本人的仕途有益,對他們顧家也是件天大的好事。 不管怎么說,他們兩家是綁在一塊了,只有老爺子的位置做的穩,他們顧家的日子才好過,這一點顧建業看的十分清楚。 至于那美容的方子嘛,自家老娘,自家媳婦,還有自己最寶貝的閨女都用得上,而且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自古朝代更迭,就沒聽說過掌權者可以永遠控制著貿易自由的,他等不到,他兒子閨女總等得到,到時候,這方子,沒準還能給他們顧家帶來源源不斷的收入。 女人的錢總是好掙的,這一點,就顧建業這么些年出車幫人帶東西的經驗,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