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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而且如果那個棒槌,是我想象中的那個棒槌,就能換好多好多的錢,那些錢能買好多好多的糖塊和油糕,到時候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顧安安在那誘惑著單純的黑胖。 聽著糖塊、野豬rou、油糕,黑胖的小鼠眼直冒星星,口水都快滴答滴答往下流了。 還是安安對它最好,從來都不坑它,自己居然還懷疑安安,實在是太過分了,黑胖伸出小爪拍了拍自己肚子上的肥膘:“你等著,鼠這就回去給你拿。” 有了美食作為動力,黑胖的動作都敏捷了不少,一溜煙爬下炕,鉆到衣柜底下隱蔽的鼠洞里,顧安安則是待在原地,想著那個名為棒槌的東西。 說棒槌,大家可能會聯想到許多東西,玉米,錘頭,傻子,等等等等,但是有一樣東西,說出來大家一定不會弄錯了,那就是棒槌鳥。 這種鳥多出自東北的原始森林里,以人參籽為食,每當人參籽紅了以后,棒槌鳥會叫著“汪剛哥,麗姑”呼朋引伴,去啄食那人參籽,當地的村民要是想要挖人參,就會尋著這棒槌鳥的蹤跡去找尋,有一句俗語“若想挖參寶,得找棒槌鳥!” 顧安安心中猜測,黑胖口中的棒槌,極有可能就是那深山里的人參。 黑胖大概就消失了十幾二十分鐘,很快顧安安就聽到了衣柜底下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是黑胖回來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衣柜底下。 黑胖一個人拿不動棒槌,把黑妞一塊拖過來了,兩只小老鼠撲哧撲哧地拖著那個人參,顧安安趕緊從炕上爬了下來,也顧不上穿鞋了,一屁股蹲在地上,看著那個被黑胖和黑妞拖過來的“棒槌。” 紡錘型的身子,柱身肥厚,呈黃白色,下頭分叉,一條條散開的小須,和老人的胡子一樣,這不是人參是什么。 顧安安瞬間覺得,自己估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安安,你看這棒槌怎么樣,能不能換十塊油糕啊。”黑胖看她不說話,光顧著傻笑,急的直跳腳。 “笨蛋。”黑妞打了黑胖一爪子,“你也太貪心了,油糕多值錢啊,這棒槌能換五個油糕就差不多了。” 黑妞看著不爭氣的兄弟,都懶得教育它。 黑胖癟了癟嘴,不過轉念一想到這老鼠都不愿吃的棒槌,還能換到五塊好吃的油糕,頓時就開心起來了,這人類真沒眼光,怎么會覺得棒槌比油糕好呢。 “能換,能換好多好多油糕,絕對不止十塊。” 這可是人參啊,即便顧安安現實生活中沒有接觸過這東西,也知道它的價值,尤其這可是野山參,看樣子,還是個參齡不低的老參,更值老牛鼻子錢了。 別說十塊油糕了,就是一千塊,一萬塊都買的下來啊。 “真的嗎,太好了!”黑胖激動地直跳腳,得意地看著一旁的黑妞。它每天笑話它笨,實際上鼠最聰明了。 黑妞沒搭理它,開始在心頭尋思,自己哪天是不是該上山去見見自己那個嫁給山鼠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孫女,問問她男鼠家里親戚還有沒有棒槌,它就拿五個油餅和它換,媽呀,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 黑妞的算盤打得啪啪響,開始做起了靠倒賣棒槌,發家致富的美夢。 “乖乖啊——”苗老太從外頭串門回來,想著自己的寶貝乖乖應該午睡醒了,直接推門進來,顧安安和黑妞黑胖都沉浸在各自的喜悅里,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周遭的情況,等驚醒過來的時候,苗老太已經站在了門外頭,看見了這屋里的一幕。 自家孫女坐在地上,一只精瘦的,一只吃了膨大劑的老鼠就蹲在自己孫女面前,中間還擺著一個野山參,就像是在開什么會議似得。 苗翠花揉了揉眼,覺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關上門,深吸一口氣,再次把門打開。 很好,還是這個畫面,只是那兩只老鼠手腳麻利地跑她寶貝乖乖頭上去了,還真以為自己長了一身黑毛,她就分不出這老鼠和頭發顏色的區別了。 顧安安心亂如麻,懊惱自己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她該怎么和奶奶解釋,實話實說?顧安安不敢,她怕被當成怪物,也不知道現在的人能不能接受這樣奇怪的孫女。 好不容易這一世才有了關心疼愛自己的家人,顧安安一點都不想失去。 “你不用說了,奶奶都知道了。”苗翠花一臉沉重,看著擺在地上的那株野山參,沉聲說道。 奶奶,你知道什么了?顧安安這滿腹草稿還沒理出個思緒呢,就被奶奶這話嚇了一大跳。 難道她早就露出馬腳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苗翠花把孫女抱起來,盡量控制住揪下躲在她頭上,瑟瑟發抖的兩只老鼠的沖動,閉著眼把人放回炕上,撿起地上的老山參。 老鼠對于農家來說,是不下于麻雀的禍害,偷糧偷油,咬壞家里的東西,甚至比麻雀更可惡,通常發現老鼠,都是打死不論的。 “你是不是還記得在天上的事兒啊?”苗老太握著那野山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是卻是真真把這孩子當親孫女疼的,可是這孫女要是記得自己在天上當小仙女的記憶,還能認她這個凡人奶奶嗎,苗老太這心里酸啊。 天上?顧安安的腦袋都快成漿糊了,她什么時候在天上呆過,她怎么不知道。 “奶奶,奶奶,我只要奶奶,哇——”顧安安也顧不上面子了,直接拿出孩子最好用的絕招,她看得出來,奶奶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些忐忑,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忐忑。 “別哭別哭,奶也要咱們小乖乖。”這孫女一哭,苗翠花的心都碎了,摟著顧安安,心肝啊rou啊的直叫喚,兩個人雞同鴨講的,哭成了一團。 黑胖和黑妞怔愣著看著這事情的走向,從顧安安身上爬了下來,看著人類老人似乎沒有打它們的意思,干脆坐在邊上,做起了吃瓜老鼠。 “這參是上頭送來的?”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苗翠花給孫女用毛巾擦了擦臉,拿著那個野山參問道,看這參,起碼得有五十年了,應該經過了曬制,人參已經脫水了,這么一來更加容易保存,就是這參須怎么都是斷的啊,品相有些差。 “不是,是它們送來的——”顧安安剛剛哭過,還帶著重重的鼻音,指了指邊上的黑妞和黑胖,既然奶奶都知道了,以后也不用避諱奶奶了,正好給黑妞和黑胖過個正身,省的哪天不小心被奶奶當普通的老鼠打死。 兩只鼠心頭一顫,直起身,兩只爪子安分地放下胸前,尾巴都不甩了,一副我是正經鼠的模樣。 “奶明白了。”苗翠花點了點頭,這兩只鼠看上去也不普通,有靈性,估計是這上頭派下來護著安安的,只是為啥派的是兩只老鼠,而不是更厲害的動物,苗翠花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