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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到跌倒就在一個呼吸間,等她明白過來,臉上已經火辣辣的疼,血液的甜腥也流到嘴里。 “大嫂,你怎么打我?”劉曉燕雙手顫抖著不敢碰臉上的傷口,忍著疼痛憤怒的質問張愛琴。 “小sao蹄子,我為什么打你,你自己不清楚,再敢發sao勾引我男人,看我不撓死你!”張愛琴伏在康安卓懷里,對劉曉燕呼喝,心里卻發誓不會饒了她,竟然敢把手伸到她碗里,真是不拿她張愛琴當回事啊! “我沒有,嫂子,你誤會我了。”劉曉燕真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枉,她何時勾引康安卓了,雖說康安卓長得還成,可是她真的看不上啊。 她此刻心里已經完全被那個人所占據,別說是康安卓,就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她都是看不上的。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怎么,你做過的事情,還要我當著大家伙的面說出來么!”張愛琴已經想到辦法可以完全把劉曉燕拿捏在手里,此刻還不是和她徹底翻臉的時候,喘著氣想著怎么找個臺階下。 “嫂子,是我不好,您別生氣,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只管打罵,我知道,嫂子肯打我是看得起我,是為我好。”劉曉燕咬碎銀牙,也不敢得罪張愛琴,尤其是當著康安好的面,她不能讓康安好看她的笑話,特別是在趙文斌這件事情上,尤其不能。 真是下賤。張愛琴心里小聲罵了一句。 “曉燕,嫂子脾氣大,壞孩子的女人都這樣,一陣風一陣雨,加上我婆婆又喝藥自殺了,我這心情,你能理解嫂子么?”張愛琴假惺惺的擠出一滴眼淚,扶起劉曉燕,兩人抱頭痛哭,扮演著姐妹情深。 康安好哪有心情管他們之間這些婆婆mama的事情,幾人早就往薛家醫館走去。進了大院,老遠就聞到,院子里一股牛糞羊糞,惡臭撲鼻。 撥開人群,擠到中央,吳英蘭躺在地上,全身沾滿泥土和糞便的混合物,難看極了。 “安好,你別著急,逸塵已經去村委會借拖拉機了,我給你娘喂了些糞便,大部分農藥都吐出來了。胃里還有些殘留農藥,一定要去縣醫院洗胃的,而且要快,不然農藥進入血液里會有生命危險的。”薛勇拍拍手從地上站起來,對康安好說道,又指著郝敏道,“家里的,快去拿軍大衣,給孩子穿上。” 郝敏丟下昏迷不醒的吳英蘭,進屋取了大衣轉身出來遞給康安好,這時候薛逸塵已經開著拖拉機回來了。 郝敏在拖拉機上鋪上一層被褥,又拿了一床蓋在吳英蘭身上,康安定跟著去了,康安全留在家里。 薛逸塵從手扶拖拉機上跳下來,拿過康安好手上的大衣,把她整個人裹好,抱起來放在車廂里。坐在被褥上,背著風,又把腿蓋上,和薛勇郝敏招呼一聲,就發動馬達噠噠噠的往縣城里開去。 康安好任憑薛逸塵擺布,兩人都沒有說話,她能感到他身上的寒氣,還有眼神里的血絲。 康安好的概念中,薛逸塵不是那種懂得風花雪月花前月下的人,更不會為了感情的事情傷腦筋。 他只會為了病人,為了疑難雜癥,為了治病救人,不辭辛苦,鍥而不舍。 目光觸及吳英蘭慘白的臉色,康安好心中一陣抽疼,明明該麻木的,可是終歸還是有感覺。 康安好在心中問自己:“娘,我真的能救得了你嗎,我能把你徹底拯救嗎,從這樣一個不幸的家庭中,徹底救出來么?” 沒有人能回答她,包括她自己。 ☆、第56章 祭日 拖拉機離開大槐樹村的那一刻,劉曉燕發自內心的高興,盡管她的臉上被撓的血跡斑斑,還是難以抑制。 劉曉燕拿出藏在自己柴垛下面的籃子,趁著劉曉莉夫婦看熱鬧還沒回來,趕緊溜出自家院子,朝對面山上走去。 大槐樹村所有的耕地都在延棲山山腳下,又很少一部分在前山,再往后就沒有耕地了。主要是西北地區干旱少雨,山上的地種了以后澆不上水,很難有收成,還不如種點植被,至少燒火的柴火不用愁。 走到一半,下起了雪,各式各樣的雪花在空中飄飄灑灑,很是美麗。 劉曉燕跪在地上,把籃子里她私藏的雞蛋糕擺上,再拿出五顏六色的紙衣紙褲,還有金元寶銀錠子。用身子擋住風,小心劃著火柴,一一點燃,她點的很慢,不過燃的卻很快。 待所有東西都燒完之后,劉曉燕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開心一笑,跪坐在牛心山的墳前,說起了家常。 “娘,今天是你的祭日,可惜六姐不記得了,我昨兒告訴她,她還罵我,說我沒用,盡惦記著死人。” “娘,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娘對我最好,沒娘的孩子是根草,自從六姐招贅之后,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就不再回來了。” “娘,她們真狠,說不管我就不管我,任我怎么哭訴,都沒有一個愿意讓我去她家。我有手有腳,可以幫忙干很多活,可她們沒一個有良心肯收留我,說我的人生應該是我六姐做主。” “最沒良心的就屬我六姐,我這些年在家里當牛做馬,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雞少,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可是她不高興還是打我罵我,糟踐我。” “也不知道她男人給她灌了什么藥,她竟然要我和她男人睡覺,真是下賤。之前我總反抗,說是破了身子將來不好找婆家,她還有所顧忌,后來,大舅去家里,聽了康安好的挑撥,就對我動粗。” “幸好我遇見了他,他對我真的很好,疼我愛我關心我,這世上沒有比他更在乎我的人了。”劉曉燕想到那個人,心里一陣甜蜜,臉上無限嬌羞,“娘,這一點,我比你幸福,至少我遇到個真心疼我的男人,而你,那個人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劉曉燕的父親叫劉實,劉曉燕尚未出生,劉實就過世了,因為劉家在大槐樹村是獨戶,也就是整個村子救她一家姓劉。劉實沒有等到老婆給他生下兒子就咽氣了,牛心山為此絕食幾天,可惜到底抵不過對生的渴望,對死的恐懼。 后來,劉曉燕出生,家里的大姐開始出嫁,當初講好的條件就是要找個能幫襯家里的男人和婆家。 劉曉燕五歲那年,牛心山和村里的男人私通,被她撞個正著,不過劉曉燕沒看清男人的長相。 寡婦門前是非多,窮人孩子早當家。這兩句話都迫使劉曉燕比一般的孩子早熟,她小小年紀已經知道母親牛心山干的事情是要被人唾棄的,是對不起她父親的。 于是,劉曉燕逼問牛心山那個匆忙逃走丟下一只鞋子的男人是誰,牛心山無奈,只好編了個故事給她聽。 也就是這一天,劉曉燕聽到了一個故事,那就是她原本的父親不是劉實,而是康達有。 故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