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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琴拉著房明雪走到房子外面沒人的角落,低聲耳語道:“你糊涂啊,別看康安好嘴上不待見她娘,心里最寶貝她娘,想要她點頭,就得在她娘身上下功夫。這下倒好,馬屁拍在馬蹄子上。” “我覺著她爹挺好說話的。”房明雪辯解道。 “我公公那個人,說句不好聽的,有奶就是娘,耳根子軟沒主見,拿主意的還是我婆婆。”事情辦砸了,張愛琴心里也不舒服。 “現在怎么辦?”房明雪想到兒子的臉色,一時間慌了神,沒有主意。 “先回去吧。”張愛琴心里有些計較,房雪明還是不放心,她趴在她耳邊悄聲說道,“今天夜里,我想辦法讓安好約文斌出來說清楚,你讓文斌到時候主動點,男女之情,說白了還不就那么點事。” “這能行嗎?”房雪明有些遲疑。 “有啥不行的,這個年紀的小男女偷吃禁果,嘗到甜頭,你還怕這媳婦兒能跑啊!”張愛琴信心十足。 房明雪眼睛發亮,心滿意足,帶著眾人離去。 康安好趕到薛勇家里,薛勇已經再給吳英蘭把脈了,康安定比劃一個噤聲的動作,康安全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 良久,薛勇放下吳英蘭的胳膊,摸著下巴上的胡須,若有所思,康安全要張口詢問,被康安好用眼神制止了。 “你娘沒事,吐血是因為氣血攻心,只是后背的傷勢有些嚴重,淤血化不干凈以后怕是要遭罪的。”化瘀的辦法除了冷敷和熱敷,還有火療和放血,只是他們這個地方相對比較保守,加上傷在后背。 “薛伯,醫者父母心,還請你不要計較,何況我也可以幫忙的。”康安好恭恭敬敬的給薛勇鞠了一個躬,上輩子,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正是這個大夫給了她生的希望。 “你這孩子,客氣啥!”薛勇的妻子郝敏攬過康安好的肩膀,豪爽的沖薛勇嚷道:“當家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弄完一起吃飯去。” “你這傻婆娘!”薛勇笑罵一聲,“從咱家院子的缸里拿點冰塊來,用毛巾包著,敷在后背上,多拿點。” 郝敏動作麻利,顯然是干慣了護士的工作,三五分鐘就弄好了,招呼大家吃飯。 薛勇家是祖傳的中醫,平時村里誰有個頭疼腦熱的,找薛勇抓幾服藥或者扎一針就好。薛勇的醫術很高明,康安好也是前世才知道的,她記得那時候有不少城里人都來找他看病。 大槐樹村就一家姓薛的,薛勇家在村里的人員很好,房子也很寬敞,已經有點小型診所的規模。 房子前面有個很大很寬敞的院子,院子旁邊有個茅房,是男女雙向的茅房,正中是房門。康安好和趙文斌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這個茅房,也是大槐樹村僅有的一個集體所有的茅房。 房門進去是個走廊,里面生著一個大火爐,走廊的右邊盡頭是一間病房,里面放著三張病床,和一張桌子。 走廊的左邊盡頭是藥房,藥房的里面并排著走廊是薛勇夫妻住的臥房,臥房的里面連著后院。 后院種著各種蔬菜瓜果,旁邊的大笸籮里曬著一些中藥材,還有一個像模像樣的廚房。 康安好進來之后發現,薛勇家里燒的竟然是暖氣,這在農村是沒有人見過的,所以也就從來沒有人發現。村里人都以為薛勇家里有錢,舍得花錢,爐子燒的旺,所以屋子里才暖和的。 “吃飯吧。”郝敏帶著幾人來到廚房,擺好飯,招呼著。 “這怎么好。”盡管知道薛勇家里條件不差,又只有夫妻二人在家,康安好還是不喜歡占人便宜。 “這有什么不好的,碰上了就吃,我也是看你對我脾氣,不然想吃我還不給呢。”薛勇在村子里沒有其他的親人,郝敏的娘家也離得遠,她生性爽快,最不喜歡村里的女孩子扭扭捏捏上不得臺面。 “行,我今天正好餓了,就在郝姨這里吃一頓了,趕明兒有空,郝姨也常常我的手藝。”康安好坐下吃飯,康安卓和康安全也只好坐下,只是不動筷子。 “吃吧,吃吧,以后郝姨喊你倆干啥,你倆可得跑快點。”郝敏把白面饅頭塞在康安全的手里,笑著打趣道。 康安全握著手里的白面饅頭,舍不得下嘴,他想給吳英蘭留著,郝敏似乎看出來啦,“乖娃,快吃吧,等你娘醒了,也給她吃。” 聽見郝敏這么說,康安全才把饅頭放在嘴邊,用鼻子一聞,饅頭的清香直鉤的他肚子里蛔蟲都出來了。張大口咬上一口,又吐出半口,心里不斷重復一句,‘可不能吃的太快,不然就和豬八戒吃人參果,啥味道也嘗不出來,白白浪費東西’。 康安好看著康安全的樣子,眼睛有些濕潤,總有一天,饅頭會管夠吃的,只要人平安,日子永遠會越來越好的。 張愛琴在薛家門口張望著,敲半天門,不見里面有人出來開門,氣哼哼的罵道:“農村弄什么大鐵門,你家有什么寶貝怕人偷啊,誰稀罕!” 來回走兩步,心理安慰自己道:“沒事吧,不就是輕輕打一下,能有多大事情,平時比這更狠的時候,也沒見她找大夫瞧過。” 算啦,算啦,辦正經事情要緊。張愛琴快步走到趙恩育家門口,房雪明已經等在那里,她從懷里掏出手絹,遞給她。 房雪明接過,回屋后,十多分鐘,又拿出同樣一個更精細的手絹,還給張愛琴。 張愛琴拿好手絹,揣回懷里,徑直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天麻麻黑,張愛琴拖著疲倦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走至緊挨著康家右側的廢棄窯洞,進去仔細看了看,里面的地上鋪滿了麥稈,隨后心滿意足的回家去了。 ☆、第19章 得逞 傍晚,康安好借口回家看看,留下康安定照顧吳英蘭,她和康安全離開了薛勇家。 半個小時之后,天已全黑,康家的木質院門“吱呀”一聲從里面被人推開,借著夜色的掩護,女子悄然往右側的廢棄窯洞走去。 卻說趙文斌自從看到那封信,整個人放佛死里逃生,一種深深的自責和疼惜充斥在他的胸口。就連她那娟秀的字跡,都讓趙文斌生出一股疼惜來, “文斌: 我知你愛我疼我,但我有我的苦衷,今夜我家右側的破窯,我有話和你說,你能來么? ——安好。” 趙文斌在門口徘徊良久,終于鼓起勇氣,走進破窯。 “安好。”趙文斌輕輕喊了一聲。 “嗯。”女子嬌羞如蚊子一般的哼了一聲。 里面黑暗無光,鼻尖隱約聞到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她兩步上前抱住女子柔軟的腰肢,生澀的親吻著。耳邊始終不忘房雪明的叮囑,“你是男的,要主動一點,先入洞房再辦婚禮也沒啥,反正都是一樣的。” 趙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