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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臟。自己看著林爍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嗎?迷茫,無助,不知所措,對陌生而可怕的世界充滿恐懼,好像無法再進行下一次呼吸。他完全是在林爍的演技帶動下把演完的。不等他思考劇本寫了什么,不等他思考臺詞到底是什么,已經下意識地擁抱住林爍,想把他擋在險惡的世界之外。可是在戲外,角色卻完全對調。真的非常可恥。他有什么資格嘲諷凌楚?沈有容和林爍并肩走出法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沈有容笑著說:“也該播出了。”林爍笑瞇起眼:“是的,時間特別巧。”兩個人走進一家小飯店點了菜,拜托老板轉臺。是一個很有分量的訪談節目,沈有容休息了幾天之后就收到這個節目的邀請,接受他們的訪談宣傳一下和。老板把節目調出來,看了看電視,又看看林爍和沈有容。他呆愣了老半天,整個人跳了起來,朝里面吆喝:“老婆,快出來!!!你看!!!是你最喜歡的沈有容啊!!!”林爍笑瞇瞇地看著沈有容。老板娘在里面罵道:“你個憨貨,又想誑我是吧?”她拿著鍋鏟跑出來,“再吵著我做菜,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字還沒出口,老板娘就沒聲了。見到沈有容時她不敢置信地呆了呆,等看到旁邊的林爍時,老板娘聲音都抖了起來:“火火火火火哥!!!”她激動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狠狠地掐了老板一把,“是火哥啊啊啊啊啊啊!!!你個憨貨沒認出來嗎!!!”這下輪到沈有容看著林爍笑瞇瞇。林爍朝老板娘笑了笑。老板娘說:“火哥!!!我看了你的教程以后,生意可比以前好多了!!!我可以和你照個相嗎!”她跑進去把鍋鏟往鍋里一扔,緊張地在圍裙上用力擦著手,“拍一張就好!”林爍當然不會拒絕。老板娘高興地和林爍合影完,也放到了最關鍵的部分。沈有容在主持人的提問下,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提起了過去的陰影:“我覺得最近最令人高興的事情,就是我坐在這里,而那個人渣坐在被告席上。”老板娘聽到這里,也想起了最近的風風雨雨。在王東陽的力保之下,沈有容沒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是有些人看待他的目光還是變了很多。沈有容能繼續出現在鏡頭前,是因為主流觀念在轉變。老板娘終于脫離了腦殘粉狀態:“火哥你們是來聽判決的嗎?”林爍點點頭。老板娘同仇敵愾:“那種人渣就該挨槍子!”林爍說:“是無期徒刑。”老板娘有些遺憾,但很快又說:“沒關系!火哥我跟你說,他們這種人在監獄里的日子不可能好過。我認識個人在蹲大牢,改天我去看看他,讓他幫忙教訓教訓那人渣!”林爍笑了起來:“那多不好,我們要相信法律!老板娘你讓他多宣揚宣揚那人渣到底是因為什么罪進去的就好。”強jian犯在監獄里是最底層的。老板娘瞬間回憶:“對對對,我們要相信法律。”只靠一個人揍力量太薄弱了,應該多宣揚宣揚讓更多人加入進來!老板娘性格豪爽,合照完就沒再打擾林爍和沈有容吃飯。一頓飯吃完,沈有容要去準備接下來的宣傳,林爍則回到公司。早上林爍請了假,賀焱整個上午都不太高興,把前來匯報的人罵得狗血淋頭。見林爍回來了,賀焱的臉色才稍稍緩和:“吃了飯嗎?”林爍老老實實回答:“吃了。”賀焱不爽了:“那也得和我一起去吃!”他扔給林爍幾份文件,“我吃飯的時候你把它們給看完,好好給我說說!”林爍接過文件跟在賀焱后面。林爍沒生氣,賀焱反而生起了悶氣。等林爍坐上車,他忍不住追問:“你早上去哪里了?”林爍說:“請假時不是說了嗎?一點私事。”賀焱說:“我問的就是到底是什么私事!”林爍眨巴一下眼睛,望著賀焱:“賀總,你真的知道私事是什么意思嗎?”賀焱當然知道。可他還是不高興。少了林爍半天,他覺得哪里都不太對勁!他說:“你就不能好好工作,別去琢磨別的東西嗎?”林爍頓了頓,回答:“不能。”賀焱猛地踩下剎車,轉頭瞪著林爍。林爍緩緩說:“我們不可能這樣一輩子。”賀焱愣住了。是啊,他們不可能這樣一輩子,他以后肯定會有喜歡的人,林爍也——林爍也——見鬼的林爍也會!林爍怎么可能會有喜歡的人!“一輩子”這個詞狠狠擊痛了賀焱的心。他從來沒有把這個詞放在自己和林爍身上,即使漸漸發現林爍根本不是自己認為的那種人,他還是一遍遍地催眠自己說“林爍屬于我”。可是林爍會拍電影,林爍認識很多厲害的人,連柳永昌都非常欣賞林爍——所以,林爍并不屬于他。林爍也從來沒想過要留在他身邊多久,他把月薪提得再高,對林爍來說都沒有半點吸引力——或者說吸引力還不如一部不知道有沒有人看的電影。聽說的票房過了1.5億了,林爍大概能分到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相比之下他給林爍的那么一點點錢,根本沒有半點誘惑力!林爍會留在他身邊,是不是因為他在那個節骨眼上拿出了錢,幫他爺爺保住了命?賀焱突然有點慌。他不明白這種感覺是怎么回事,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么。賀焱沒滋沒味地吃了一頓飯。傍晚的時候賀焱沒和林爍一起回去,他在公司多留了一會兒,覺得這里的一切索然無味。他猛地站了起來,快步下了樓,開車直奔本家,去找賀博遠。賀博遠正在看報。聽到賀焱敲門,賀博遠抬起頭來:“有事嗎?”賀焱說:“爸爸,我想做點別的。”賀博遠淡淡地看著賀焱,意思是讓他接著往下說。賀焱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對賀博遠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做影視這一塊!”賀博遠問:“為什么?”賀焱一激靈。他不能讓賀博遠知道自己和林爍的事情。他怕林爍會和當初那只小貓有相同的命運。賀焱說:“我對這個比較有興趣……”賀博遠說:“你知道這世界上最笨的做法是什么嗎?”賀焱愣愣地看著賀博遠。賀博遠說:“最笨的做法是,你想要一樣東西,就只盯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