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6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紅每天都遇襲[古穿今]、最近的距離最遠(yuǎn)的愛、基情艷照門、七零之寡婦好嫁、鬼知道我遭遇了什么、春日櫻桃、反派翻身三十六計、渣影后重生指南、戀愛結(jié)婚?選一個、票房毒藥翻身記
他很少笑,尤其是這樣輕松肆意的樣子,裴深有些恍惚的看著裴墨,道:“八哥,你笑起來真好看。”裴墨看向他,道:“是么?原來你竟然是看人外表的膚淺之徒?!?/br>“那我也只有面對你才是膚淺的了。”裴墨忍不住又是一笑,像是冰雪融化了那般,隱含著說不出的寵溺與縱容。裴墨是站著的,過了一會,裴深感覺到哪里奇怪,看到他站著,便道:“你累不累,坐下來啊?!?/br>說完,才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他的搖籃,在沒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裴墨含笑看著他,不說話。裴深坐起來,挪了一點位置,拍了拍自己的身邊,道:“上來坐這?!?/br>裴墨毫不客氣,脫了鞋子,挨著裴深坐下來。只是搖籃不穩(wěn)定,稍微一動便會來回?fù)u晃,裴深側(cè)著身子,裴墨剛坐上來,搖籃便是一陣搖晃,裴墨沒有撐住,忙碌間一下子趴在裴深的身上。搖籃在來回的擺動,葡萄葉子順著粗壯的大樹爬上來,順著搖籃爬了一圈。鼻息間是裴深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說不上來,但是很好聞,讓人忍不住沉迷。近距離看,裴深的眼睛并不是純黑的,而是有著淡淡的褐色,睫毛纖長又根根分明,微微眨動,便讓人的心跟著一顫。裴墨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唇瓣快要貼到裴深的臉上,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就想這樣壓下去,去感受一下那是什么感覺。裴深臉頰微紅,眉眼閃爍的看著裴墨,裴墨盯著他一動也不動,巨大的身軀很有壓迫感,裴深不自然的推了推裴墨,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快下去。”裴墨看著他,眼里是如狼似虎的狠厲,過了一會兒,他喉嚨一動,翻了個身,躺在裴深身側(cè)。兩人都出了口氣,盯著頭頂郁郁蔥蔥的枝葉發(fā)呆。裴墨被封為敬王,府邸也都整理好了,可以搬出去住,其他皇子也都到了年紀(jì),可以出宮成家了。只有裴深,因為皇帝珍妃寵愛,想要將他多留在身邊幾年。裴墨來和裴深告別,雖然第二天早朝之上又會見到,但是終究是不一樣的。可是,剛走近裴深的院子,便聽到里面歡聲笑語,太監(jiān)丫鬟對著裴墨行禮,裴墨道:“里面都是誰?這么熱鬧的。”太監(jiān)道:“鎮(zhèn)安侯,七皇子,還有平樂侯家的大小姐?!?/br>裴杰,裴清,還有鄭琳兒。裴墨神色不變,聽著里面熱熱鬧鬧的聲音,轉(zhuǎn)身便走。太監(jiān)猶豫:“敬王……”裴墨:“不要告訴他我來過了?!?/br>□□三十年大燕國因為有敬王和鎮(zhèn)安侯,領(lǐng)土擴(kuò)大十五個城池,并且百姓安樂,一時之間在百姓中的聲望極高,其他皇子,除了剛剛被封慧王的裴深,再無一人可以與其爭鋒。只是他至今不肯成親,皇后珍妃等人明里暗里提過好多次,都被他不動聲色的擋了回去。裴深封了王之后,就恰好住在裴墨的隔壁,他從側(cè)門過來找裴墨,手中抱著一具古琴,自發(fā)的走到后花園高大的槐樹下,立刻便有下人過來為他備上茶水糕點。裴深正要問裴墨去哪里了,就看見曲徑盡頭書房內(nèi)走出一行人,最后才是裴墨。裴墨看到裴深,神情一頓,便立刻走過來。“我新學(xué)了一首曲子,彈給你聽?!?/br>裴墨坐在一邊,神色沉沉的看著裴深,他道:“你以后想做什么?就這樣彈著曲子,看著書嗎?”你對那個位子當(dāng)真是一點念頭也沒有嗎?裴深頭也不抬:“這樣不挺好的。悠閑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cao那么多心,反正國家大事有你們在忙碌,我就每天吃吃新上的糕點,彈彈曲子,讀讀詩詞,或者去不同的地方走走看看。”“好?!?/br>你想這樣做,我便助你。裴深奇怪的抬頭看了裴墨一眼,又垂首唇邊漫著淺淺的笑意,為裴墨彈起新學(xué)來的曲子。一曲畢,裴墨突然道:“聽說你有意平樂侯家的嫡女?”裴深茫然的看著裴墨,裴墨面容冰冷,道:“她很好么,你要娶她為妻?”裴深這才明白他在說什么,他瞥過眼睛看向另外一邊,似乎是不好意思,道:“她沒有什么不好的。”裴墨心中突然涌起無邊的怒火,卻又生生的壓下去了。聲音低啞道:“是嗎?”□□三十一年春,敬王終于要大婚了,聽說王妃是平樂侯家的嫡女,一時之間人人都開始羨慕起平樂侯。誰不知道敬王如今勢如中天,除了慧王,只有敬王有勇有謀,可以角逐那個位子。隔壁熱熱鬧鬧的時候,慧王府卻是一片寂靜。翠兒拿了披風(fēng)蓋到裴深肩頭,道:“王爺,剛下過雨,小心著涼?!?/br>裴深怔怔的,半晌才道:“好。”裴墨就要成親了……這么多年,他都不愿意成親,以為他永遠(yuǎn)都不會成親呢,自己可以隨時去找他彈琴喝茶,偶爾聊聊政事。可是他要成親了,以后自己就不能去找他了。裴深緊緊皺著眉頭,心中難過的不知要如何是好。忽然之間只覺得做什么都沒有了意義。平樂侯手中有兵權(quán),裴墨會娶她也是意料之中,可是,裴深一動也不動的望著園中的荷花發(fā)呆,可是什么,忽然就不知道了。一直到晚上,熱鬧漸漸散去,裴深也沒有過去慶祝,只是讓人將禮物送過去。可是現(xiàn)在再也忍不住,裴深從側(cè)門走過去,一路上具是大紅又喜慶的燈籠,在黑夜中一盞有一盞的,看著讓人感到刺眼。“覓寒?”不知不覺走到平日里常待的槐樹下,便聽到一個試探的聲音。轉(zhuǎn)身,便看到裴墨一身大紅修身的紅色喜服站在不遠(yuǎn)處。裴深有些恍惚,裴墨大步走過來,一直走到裴深面前,就這樣深深地看著他不說話。裴深聞到一股nongnong的酒味,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澀然張開口道:“恭喜你?!?/br>話音剛落,便被緊緊地抱住,耳邊肩膀處是裴墨沉重的呼吸聲。裴深一動不動,他知道裴墨應(yīng)該是喝醉了,他有些貪戀這樣的溫暖。被緊緊的擁抱著,像是整個世界只有彼此。忽然,裴墨按著裴深的頭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裴深:“!”鼻腔之間是溫暖又醉人的氣息,裴深一時呆呆地沒有任何反應(yīng),感受著裴墨口舌之間的沖擊。嗅著濃郁的酒味,裴深仿佛也有些醉了。他身子發(fā)軟,被裴墨緊緊地固定在懷中。忽然才明白,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自從知道他并不是皇子,而是假冒的,他便一直惴惴不安,只能盡量讓自己低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