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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意思,抱著軟軟,和在里面換衣服的庚三說話:“皇上逃走了,你有沒有派人追到?”昨天的時候,守衛的發現裴墨還有林石江不見了,便慌亂的報告給庚三。庚三倒是毫不意外,只讓人前去追蹤。“我若是真的追上了,豈不是辜負了你專門將人放走的心思。”裴謙:“……你知道是我做的了。”裴謙將裴墨門口的守衛借機調走了一炷香的時間,裴墨能不能自己逃走,就看他的了。庚三道:“你以為能騙過我嗎?”裴謙:“我這樣做,也是你同意的,要不然他哪里走得了。”裴墨不能留在這,他留在這,外面那十萬大軍不會走,留著裴墨,有害無利,放裴墨臨走之前,裴謙偷偷的讓小小姐送了一封信給裴墨。里面盡是威脅的話,讓他回去之后,將十萬大軍撤走,裴燁還在他們手中,量裴墨不會輕舉妄動。畢竟,裴墨能為了裴燁,不遠千里,不顧危險來到這里,怎么看,他都不會讓裴燁有任何危險。其實裴謙心里也是在賭的,放裴墨回去,他若是執意派人攻打金沙城,那么裴謙他們只能盡量守城。過了半個月,城外傳來消息,十萬大軍退了。又過了半個月,從燕京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當今二皇子裴瑜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被皇帝革除封號,永禁落秋宮。庚三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只是道:“知道了。”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庚三并沒有完全放下仇恨,只是,仇人已死,他只能嘗試著去放下,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軟軟身上,放在裴謙身上,還有金沙城的這些人,都值得他去花費精力。過幾天就是過年,這一年因為城外的十萬大軍,而過得匆匆忙忙,不過金沙城依舊很是熱鬧了一番。庚三裴謙胡秀伯勞黃鸝等人,大家部分主仆不分上下,坐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飯后,庚三帶著裴謙去放煙花,他們走在河邊,河邊有很多情侶也拿著各種各樣的煙火在放。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這在燕京城是沒有的。裴謙激動非常,眼睛都是亮的,他興奮的要親自拿著煙花去點,找了一小塊空地,將一個圓形的煙花放在地上,聽庚三指揮,伸出一只胳膊,手中拿著一個棍棒樣的東西,一側冒著火,裴謙身子避的遠遠的,半瞇著眼睛,點燃引線,立刻扔掉手中的火棍,快速的向著庚三跑去。庚三一把接住裴謙,將他抱在懷中,裴謙嘴里發出興奮的聲音,緊緊摟著庚三,回頭剛好便看到一簇亮麗的花火在天空中爆開。“哇!好美!”河岸兩邊,大家都抬頭望著夜空中璀璨的煙花,沒有誰注意到庚三兩人,即使注意到,這種時候,也沒有時間去打擾他們。煙花很快散去,又有新的煙花綻放,裴謙看夠了便轉回頭,仰頭看著庚三。眸子映襯著煙花,顯得異常的明亮,裴謙忽然道:“我愛你,庚三。”在南疆的小城,在河岸邊,在新年的晚上,庚三緊緊地摟抱著裴謙,眸子里全是裴謙的影子,過了會,他低聲道:“我也愛你。”(正文完)第145章番外一番外一過完年之后,又下了一場小雨,帶著點清冷的感覺,又有著春天快要來臨的溫柔,雨絲細密又溫柔的灑下來,讓人感覺十分舒服。雨過之后,天空是一片如洗的淡藍。裴燁坐在小院的石凳上,微微仰了頭,看著院子圍墻上空的這一片天。他身后背靠著一棵粗壯的柳樹。柳樹光禿禿的,飄蕩著樹枝枝條在空中擺動。院子十分雜亂,墻角擺了一些木頭和農具,地上是沒有清理的雜草,經過一個冬季,已經全部枯萎,毫無精神的趴在地上。裴謙走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裴燁穿著暗白色的粗麻衣裳,衣袖微微帶著濕意,他正抬著胳膊倒了一杯熱茶,氤氳的水汽緩緩上升,讓裴謙一時看不清他的神情。裴謙徑直走過去,撩了撩衣擺,就要坐在裴燁對面的石凳上,裴燁攔住他,“等等,凳子是濕的,你身體不好,我去拿個墊子。”說完,他便走進屋內,沒過多久手里拿了一個灰撲撲的厚墊子出來,先將石凳上的水擦干凈,然后將墊子放好,才道:“坐吧。”他聲音溫和,神色溫潤又帶著掩飾不住的關切,為裴謙倒了一杯熱茶,道:“暖暖身子。”并沒有被關在這破落的院子里的怨憤不滿。裴謙冷著臉抿著唇看著他,坐下來將手中的酒壇砰的放在石桌上面,微微凌厲又漂亮的眼睛帶著一點不耐,皺著眉頭看著裴燁:“喝什么茶,喝酒!”他唇角微微一揚,帶了點小得意道:“珍藏十七年的梨花春。”拔出酒塞,便是濃郁又清冽的香味。裴謙被勾的立刻將茶杯里的茶倒掉,拿起酒壇就要倒。手腕卻被擋住,裴燁皺眉道:“你身體不好,不要……”他剛要說勸阻的話,這些話已經成了習慣,看到裴謙便忍不住就要啰嗦,可是,裴謙黑白明亮的眸子微微上揚,淡漠的看著他,裴燁便不由自主的住了嘴。他不應該說這么多。寧遠說,讓他不要自作多情,當做是為他好。強迫自己松開裴謙的手腕,咽下要說口的話。裴謙垂下眸子,模樣寧靜又乖巧。手腕抬起倒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壇。裴燁抿著唇,溫潤的臉上帶了些緊迫,酒對裴謙來說,是傷身體的毒/藥。他想要讓裴謙不要喝,可是,裴謙會不高興的。裴謙沒有理裴燁的表情,他是躲著庚三和軟軟才能出來的,怎么能不享受一會安靜的時光。裴謙端起酒杯,陶醉般的微微瞇了眼睛,將杯子放在鼻子下面輕輕的吻了一下,眼里立刻便是滿足與欣喜。裴燁看著他,忍不住的心中一動。指尖微微顫抖,眸子帶著酸澀與懷念,他有多久沒有和裴謙這樣坐在一起安靜的說話了。從前,在齊王府的時候,即使裴謙表面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裴燁找他的時候,他只會嘴上別扭的損兩句,然后兩個人便安安靜靜的待在一起,有時是看書,有時是下棋,也有偷來的酒,兩人偷偷的喝一小口。那時候,裴謙才是最乖的時候,收斂了身上所有的刺,像一只柔軟又乖巧的小貓,用純凈的眼睛看著裴燁,運氣好的話,還會聽到裴謙叫他哥哥。“寧遠……”酒杯放在唇邊,裴謙抬起眼睛疑惑的看了裴燁一眼,裴燁道:“給我喝一點吧。”裴謙眉頭微微一挑,唇邊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