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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三深邃的眸子動了動,看不清情緒般看著裴謙。裴謙解釋道:“剛才傳來暗報,朝廷派來十萬大軍,要進(jìn)攻南疆。”第142章雖然探報是十萬大軍,具體的兵馬肯定不會超過六萬。畢竟燕國現(xiàn)在北方邊境戰(zhàn)事吃緊,而南疆這邊的兵力,大部分都集中在庚三手中,裴瑜不可能一下子調(diào)出來整整十萬兵力來圍攻南疆。對于這一天,庚三早有預(yù)料,并且有所準(zhǔn)備,所以并不如何擔(dān)憂。他和裴瑜暗地里合作,裴瑜想要借他的手讓裴墨下位,庚三想要從裴瑜那里得到兵力武器支持,大家各取所需。現(xiàn)在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所要的東西,裴瑜自然不會讓這么一個把柄留在世上。只是十萬大軍現(xiàn)在才出了燕京,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到南疆。庚三不急。裴謙讓胡秀將裴墨和林石江帶下去,并請大夫來醫(yī)治他們身上的傷,但是胡秀不肯,而是黑著一張臉,梗著脖子道:“公子,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多管的好。”裴謙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淡漠又帶著點點傲意的疏離。這讓胡秀渾身一震,竟然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裴謙之后便抬頭看著庚三,道:“我竟然置身其中,便不得不管,即使我不在乎我的生死安危,我也要保護(hù)好軟軟,”裴謙眸子黑亮又透露著冷靜,像是要將庚三看透,“他是當(dāng)今皇帝,現(xiàn)在不能死,不能死在你的手里。更可況,你們就這么確定當(dāng)年是他下旨抄殺永寧王府滿門的嗎?”庚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眸子中深深壓抑著黑暗的風(fēng)暴,裴謙打斷他,繼續(xù)道:“據(jù)我所知,當(dāng)年新皇登基的三年之內(nèi),沒有管理過朝政。而那個圣旨,是在新皇登基之前下的。”裴謙眸子清冷理智,庚三皺著眉頭粗聲道:“不可能,若是先帝下的圣旨,為什么永平年間,依舊有那么多暗衛(wèi)在追殺我們!”他咬著牙,聲音里是滿滿的恨意。只要想到當(dāng)年的那些事,他便恨不得讓所有的人都來陪葬。這件事根本不用查,除了裴墨,還能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若是先帝做的,他為什么要突然之間下這道圣旨?永寧王裴杰,可是燕國有名的將軍,無緣無故下旨抄家,難道不害怕舉國震怒嗎?胡秀也道:“公子,你是姓裴的,身上留著皇家的血脈,你為他說話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今天阻止不了我殺了他!”裴謙眼里帶著淡淡怒意眼睛微微上揚(yáng)看著胡秀,剛要說話,卻忽然咳嗽了兩聲,微微低了頭,躲過猛然之間吹來的冷風(fēng)。庚三一動,為裴謙擋住了風(fēng),摟住他的肩膀,觸手是瘦弱咯手的骨頭,一絲絲心疼從心底漸漸的漫出來,庚三道:“咱們先回去。”裴謙仰頭看向他。庚三也看著裴謙,過了一會,又像是一瞬之間,庚三道:“胡秀,先將他們帶下去,在派人去查,到底是不是他下的圣旨。”胡秀雙眸睜圓,大聲道:“老大!”當(dāng)年,來追殺他們的人,明明白白說出來是裴墨派來的人,這難道有假嗎?他們從小一直東躲西藏,有一段時間連著七天只喝水,連一口干糧都沒有,硬生生的餓著。胡秀記得當(dāng)時庚三生病發(fā)了高熱,卻不敢找大夫來看病,只能生生扛過去。他們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才有了實力和機(jī)會來報仇,怎么能這么輕易的放棄?怎么可能認(rèn)錯仇家?庚三低笑了一聲,眼里是冰冷的寒意:“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么幾天。”胡秀氣極反笑,連聲道:“好,好!我就讓他多活幾天。”金沙城內(nèi)再次戒備森嚴(yán),每日都有巡邏隊出城巡邏,各個要線都派了人嚴(yán)防。裴墨住在城主府最角落的一個院子里,院子各處派了人把守著,并找來大夫暫時為他醫(yī)治左肩的傷口。林石江每日守在裴墨身后,內(nèi)心里為他們此時的境地?fù)?dān)憂,誰知,裴墨卻神情淡然,仿佛他已經(jīng)不是在燕京時候那般氣勢威嚴(yán)冷漠的皇帝,而是處事淡然的閑人。他并不在乎門外的守衛(wèi),也不在乎驟然之間失去左臂帶來的不適和痛楚。見過裴謙之后,便了卻無憾了。朝中也有裴瑜在,即使沒有他,天下也不會大亂。裴墨聽送飯的丫頭說,裴謙生了個男孩,取名叫做軟軟。這一聽就是嬌氣的名字,也可以看到父母對他的寵愛。雖然心中遺憾,裴謙的名字不是他給起的,裴謙的孩子,自己還沒有見過,但是知道他們就在不遠(yuǎn)處,生活的開心無憂,裴墨便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什么可執(zhí)著的了。這些事,仿佛是一瞬間想通的。雖然表面上被困在金沙城,之前只是內(nèi)心中對裴謙的愧疚,還有對裴杰的愧疚,或者來說,是自己懲罰自己,讓自己心里能好受一點,才沒有任何反抗。但是,裴墨是不可能真的被困住的。林石江看著窗外,滿面愁容,過了一會關(guān)上了窗子,走到裴墨身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面容嚴(yán)肅忠誠,小聲道:“皇上,一切已經(jīng)辦妥。”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裴墨空蕩蕩的左臂,又立刻轉(zhuǎn)過眼睛,低垂著眉眼。裴墨道:“嗯。”庚三坐在一邊在逗著軟軟玩,軟軟剛吃飽了,此時精神充沛,躺在小床上面睜著黑亮的眼睛看著庚三。庚三說好幾句話,他才慢悠悠的咿呀一聲。庚三便難得的笑容擴(kuò)大。他這幾天雖然表面沉靜,但是裴謙知道庚三心中壓抑著怒火,因為他到現(xiàn)在都不肯和裴謙好好說一句話,只有在面對軟軟的時候,才會露出一點笑容。裴謙雖然知道是為什么,他自己想到庚三的身世,便止不住的感同身受般憤怒,甚至感到心疼。但是他從來沒有低聲下氣的討好過別人。兩人就此各自生氣著。庚三:“軟軟,叫聲爹爹。”軟軟:“……”眸子眨了眨,又扭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裴謙。庚三想到自己為軟軟起的名字,不死心,沉著了一番,小心翼翼的看著軟軟,放緩了聲音,湊到軟軟面前,低聲試探道:“壯壯……”“?”軟軟一扭頭,便看到自家爹爹的大臉,上面布滿著刮不盡的青色胡茬,庚三表情嚴(yán)肅又帶有期待,軟軟看到被嚇得猛地抖了一下,緊接著,在庚三期待的眼中,慢慢地皺了細(xì)細(xì)的眉毛,咿咿呀呀的哭了起來。庚三快速的看了一眼裴謙,看到裴謙正冷著臉看向這邊,他立馬小心的抱起軟軟,將軟軟摟在懷中輕輕安慰:“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