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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的不斷巡看著周圍,更加小心的前行,空氣中的氣氛緊繃到極點。忽然,走在前方的一個影衛停住腳步,不可置信的道:“這是什么?”眾人心中一緊,林石江心中警惕的走過去道:“什么東……”話沒說完,也被所看到的東西驚訝到了。裴墨皺眉,不顧身邊人的阻攔,直接走過去道:“怎么了?”“皇上,您看這……”裴墨越過林石江,一眼便看到了他身后的景象,一向威嚴的他也有一瞬間的怔愣。走到這里,視野便豁然開朗,仿佛從密不透氣的陰森叢林一下子來到一片被修整的十分整齊的空地上。這里是一個微微凸起的高坡,面積不大,只有皇宮的御花園那么大,遠遠的可以看到四周圍繞著的高大榕樹。空地上堆著或大或小的土堆,土堆前面立著墓碑。這里似乎一直有人在照看,墳墓上的草都修理的很整齊。空地上的青草也是被修剪過的。此處陽光明亮,和身處榕樹林的他們形成鮮明的對比。裴墨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墓碑上都寫了什么,這里埋葬的都是些什么人,便倏然發現在不遠處站了一個人。一個身材高大的人。一個穿著黑衣氣勢兇悍的男人。一瞬間,林石江和身后的影衛侍衛們都拿起刀劍警惕起來。裴墨半瞇了眼看向那人,那人沒有理這邊站著的幾十人,而是看著面前的墓碑,神色深沉,氣勢上讓人不敢靠近。裴墨抬起手來打了個手勢,讓身后眾人不必緊張。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在緊張也沒用,那人看起來有恃無恐,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里,這人深不可測。第116章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仿佛誰先張口說話,便露了怯,輸了一般。每個人的心里都在繃著一根玄,警惕著下一刻將要到來的廝殺。那邊站著的高大男人還是一動不動,仿佛一尊石雕,林石江謹慎的向前邁了一小步,提聲道:“敢問閣下……”“——嘯”話沒說完,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直的射在林石江腳前,箭尾的羽翎還在微微的震顫,仿佛只要他再向前走一步,這支箭就會要了他的命。林石江臉色一變,快速的往后避開。他雙眉緊蹙,一雙眼睛黑沉冷酷的看向箭射來的方向,從影影綽綽的榕樹林里,隱約可以看見斜對面隱蔽著不少人。這支箭射過來帶著的挑釁不屑意味十足,讓林石江心中火大。但是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只能暗自忍著。林石江身后的護衛也都目光沉重,面對這未知的敵人,大家心里都很有壓力。庚三仿佛是這時候才發現榕樹林里多出來了一些不速之客,轉過頭看向這些人。他身材高大挺拔,肩膀寬闊,薄薄的衣衫遮掩不住身上強健有力的肌rou。頭發隨意的束在腦后,有許多披散下來落在肩膀處。他的眉毛是又黑又粗,帶著凌厲的氣勢壓在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上,一眼掃過,竟讓人不敢直視。遠遠的看過去,這獨自站著的的人滿身匪氣,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雖然看起來此人大大咧咧毫無心機,好似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鄉野村夫,但是裴墨等人完全不敢小瞧他。“怎么,都愣著干什么?”庚三黑沉深邃的眼睛一錯也不錯的看向裴墨,語氣卻是淡淡的。他轉過身正面對著裴墨,裴墨看到他的臉,便皺起眉頭心底微微一愣。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四周出現了成百上千的人將他們包圍起來,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刀劍,不遠處的樹上可以明顯的看到也藏著許多人。林石江立刻轉身護在裴墨身前,和幾個暗衛將裴墨保護起來,還沒來得及再說一句話,這些突然出現的人就發起了進攻。刀劍相撞的聲音刺耳,雙方戰況慘烈。裴墨出來所帶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可是遇見的這些匪盜,功夫竟然也不弱。雙方一時勢均力敵,膠著在此。裴墨抬起頭,便看到庚三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一雙眸子冷若寒冰,緊緊地盯著自己快速的沖了過來。裴墨眼角瞥到他身后露出的墓碑,眼睛微微一縮,顯露難以置信的表情。只見那墓碑上赫然寫著:顯考裴公諱杰府君生西之蓮位。裴杰,裴杰,裴永林。裴墨怔怔的盯著那墓碑,心中滿是不可思議,為什么會在這里看到裴杰的墓?眼前這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膽大包天在這里為裴杰立墓立碑。刀光閃現的面前,如冷冽寒冬的冰雪印在裴墨眼底,裴墨眼神一暗,盯緊庚三面無表情拔出手中的劍迎了上去。兩人動作都快如閃電,身形快如鬼魅,不到一息之間便交手了數十個回合。因著肅殺之氣,梧桐葉漫天飛舞飄落在眾人周圍,隨著眾人的動作起起落落。越是和庚三交手,裴墨心中越是震驚,這人的功夫深不可測,平挑斜刺之間游刃有余,自己對上他反倒有些狼狽,身形交錯之間裴墨看到庚三臉上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不禁感到十分狼狽。他心中惱火,緊蹙著眉頭挽起劍花角度刁鉆刺向庚三,誰知庚三似乎是早有預料,輕輕松松便躲過這一劍,反手一刀過來狠狠地劈中裴墨左手肩膀。霎時間,裴墨肩上便滲出一道長長的血跡。“皇上!”林石江驚叫一聲,揮劍擋住來自左側的襲擊,一腳將人踹開,幾個回合便來到裴墨身邊,替他擋住庚三的刀。庚三冷笑:“皇上?”林石江臉色一變,他剛才情急之下喊了皇上二字,暴露了他們的身份。但是這人看起來早有預謀,不像是一般的山匪,可能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你這豎子,既然知道了眼前是何人,還不快束手就擒!”說罷,林石江便上前與庚三纏斗在一起。“哼,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是弒父弒兄殘害忠良的卑鄙小人!”林石江氣的臉上發綠,手中的劍飛快,快要閃出花來。裴墨稍微向后退了兩步扭頭查看自己的傷口,這一刀劃得很深,鮮血染紅了半個肩頭,他左臂無力的垂在身側,稍微一動便是牽扯著筋骨,疼到額頭冒汗。不遠處靜靜地佇立著十幾座墓碑,仿佛這里的打斗是小孩在玩的游戲,并不影響他們分毫。鮮紅的鮮血灑在腐朽的厚厚的樹葉上,順著虛空的肌理滲下去,直到看不出一點鮮血的痕跡。雙方都是損失慘重,地上倒了幾十人,打斗聲漸漸微弱下來。庚三一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