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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鸝在身后擔憂的看著他。裴謙深吸一口氣,用手摸了摸肚子,啞聲道:“沒事,庚三呢?”“大當家有似乎有點急事,剛才匆匆走了,讓我們告訴你,不用擔心他。”裴謙冷靜了一下,道:“陪我出去轉轉吧。”黃鸝有些擔心他,只能跟在他身后,小心的注意著他的情況。后面大山幾個人在身后默不作聲的跟著。走在金沙城的河道邊,路旁是蕭瑟的柳樹,青綠色的河水緩緩的流向下游,有幾個漁夫乘著小船在河中飄蕩。裴謙臉上的傷疤實在是太過明顯,一路走過來,路上行人看到他都面露激動,夫人,不,公子出門了。裴謙冷清著面容,端端的一股冷漠勿近的氣勢讓大家都不敢靠前,只能掩飾著心中見到夫人,不,公子的激動,遠遠的裝作不經意之間看他一眼。不一會兒,河道兩岸多了許多人,各種小攤也都移到這邊來,裴謙平靜的眸子掃過,并沒有察覺出來什么。他繼續往前漫無目的的走去,身后剛才被他看到的人立刻滿臉激動對周圍的伙伴擠眉弄眼,無生的道:“公子看了我一眼!”惹來其他人羨慕嫉妒的眼神。裴謙身后大山對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讓大家都不要在這圍觀了,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忽然,從上空飛下來一個五彩斑斕的鳥兒,直直的裝進裴謙懷中,支起胖乎乎的小腦袋蹭了蹭裴謙的胸口。裴謙:“!”“小小姐回來了?又去哪里玩了?”黃鸝也是一臉驚喜,看到它,公子應該會心情好一點吧。小小姐躲在裴謙懷中不出來,裴謙唇邊帶了笑,神色輕松伸手順了順它的羽毛,道:“伯勞怎么樣了?”“啾啾啾啾吱吱啾啾。”黃鸝瞬間睜大眼睛震驚的看向裴謙,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伯勞已經死了嗎?不,這是不是說伯勞并沒有死?黃鸝一時間心緒紛亂,腦子里一團亂七八糟。后面聽到這話的大山也面露詫異,但是幾人都不露聲色,維持著正常表情。小小姐撲扇起翅膀,表情生動不知道在和裴謙說些什么,裴謙道:“嗯,那他就先在那里待著吧,傷養好后再說其他的。”“啾啾~”裴謙摸著小小姐的小腦袋,心情好了很多,順著河岸往前走著。漸漸地走的離城主府有些遠了,走到一排小巷子處,右手邊是三四處小小的院子,有種著各種三三兩兩的樹。到這里裴謙也感覺到疲憊,肚子里的小家伙開始鬧騰,伸展著手腳在翻動著,裴謙有些不舒服,他輕輕安慰般的摸了摸肚子,道:“算了,咱們回去吧。”黃鸝跟著他往回走,口中輕快道:“公子一定是餓了,你想吃什么,黃鸝回去就給你做。”裴謙勾起唇角,柔和了眉眼,也配合著認真想著,“嗯……想吃赤棗烏雞湯,還有,翠玉豆糕,花香藕,酒釀清蒸魚。”他只是隨口說幾道菜,可是說著就真的餓了,想要吃這些。眼里也帶上了明亮的光彩。“啾啾!”小小姐閃著黑亮的眼睛,表示也想吃。黃鸝笑著道:“好,公子想吃,我就做給公子吃。你也有份。”轉過小巷,背后突然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公子!”裴謙和黃鸝身形一頓,停下了腳步。大山莫名其妙,回頭看去,是一個穿著單薄的女子,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驚喜。他這一看,便認出來這位是齊王府里跟著裴謙的那個小丫鬟,名字好像是叫做鸚鵡。她的旁邊站了一個穿著素白色衣裳的男子,這男子身形消瘦,臉上帶著病氣,三十歲的樣子,卻并不是那么沒有存在感,而是有著倦倦的文人氣質,令人不能忽視。裴謙冷下臉回過頭,看到鸚鵡旁邊站著的男子,眉毛幾不可見的挑了一下。眼神不掩凌厲的上下打量著那人,那人看到裴謙懷中的小小姐則是目露詫異,一臉驚訝的看著裴謙。他這眼神肆無忌憚,裴謙皺著眉略微感到不舒服。這人想必就是鸚鵡離開自己的理由了,裴謙心里難以控制的暗自將他和自己對比了一番。嗯,比他還要瘦弱病弱。年紀又大,三四十了吧。再看穿著,素白的衣服洗得發黃,衣擺有些瑣碎的線頭,可見是穿了好久的衣裳。這么大年紀了,穿的這么寒酸,一看就是沒幾個錢的人,又手無縛雞之力,裴謙心中帶上不屑。不再去關注他,看向鸚鵡,“你在叫我?”鸚鵡看到他的眼睛不自覺的有些膽怯,開心激動都散在心底。嘴唇囁喏著:“公子……”裴謙眼睛掃過,鸚鵡立刻噤了聲。看到她這樣子就生氣,裴謙冷聲道:“別特么亂叫,我可不是你家公子!”鸚鵡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眼里忍不住含了淚水,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旁邊平安輕咳一聲,走上前道:“這位公子看著面善,不知?”“你算什么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裴謙打斷他,目光凌厲滿是色厲荏苒。這時候任誰都看出來他心情不好,大家都不敢在出聲,周圍一片寂靜。裴謙冷著臉,懷中小小姐嘰嘰喳喳的一通亂叫,他皺著眉揪著小小姐的翅膀不讓它亂動,半晌,唇角才扯出一抹笑意,對著鸚鵡淡淡的道:“你就是為了他?罷了,說了我不怪你,就是不怪你了,不用再內心有什么不安。在我這里,你還不算什么。”鸚鵡緊緊地抿著唇,說不出一句話來。黃鸝面露不忍,但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偷偷給鸚鵡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離開。鸚鵡并沒有注意到黃鸝的眼神,只是愧疚的低著頭,整個人快要縮進地底下去。忽然,肩膀上傳來一個溫暖安穩的手掌,鸚鵡驚詫的抬起來,便看到平安對她安慰的笑了笑。平安再次叫住裴謙,聲音溫和的道:“請等一下,我只是看到公子,實在是很像一個故人,這才冒然打擾。”裴謙頓住步子,扭頭挑起眼角看向他,眼神凌厲的道:“明知道是打擾,還非要這么做,你是不是有病!”平安卻并不惱火,只是輕笑了一下道:“只是看起來像的話,我必然是不會這樣冒失打擾的,只是看到你身邊這只鳥兒……”他招了招手,小小姐便從裴謙懷中掙出來,歡快的飛到他的手上,撒嬌似得蹭了蹭。裴謙和黃鸝鸚鵡都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小姐。小小姐脾氣很大,除了裴謙誰都不能碰它。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它對另外一個人這樣親近。平安擺著伸出手的姿勢,并不主動,依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