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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黃鸝姑娘以后就會知道了,男人的魅力嘛……”語調(diào)輕飄飄的,帶著點欲說未說的以為,眼里閃著不明的光芒。黃鸝還沒有反應過來,裴謙便冷冷的道:“繼續(xù)說。”說完,又不解氣的瞪了庚三一眼,眼里赤/裸/裸/的寫著:你帶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山上女人較少,這幾個人總是跑來黃鸝跟前獻殷勤。裴謙心里希望黃鸝能遇到一個喜歡的并對她好的人,擔心了又總是不放心,看大山他們幾個總是覺得不順眼。大山摸了摸鼻子繼續(xù):“陳明理上面還有一位兄長,很得陳砍的欣賞,于是陳明理總是被大家忽略,他沒什么本是又總是心高氣傲,認為陳砍偏心,這次出來是想要做一番大事讓陳砍震驚一下。”說到最后,大山嗤笑一聲,明顯不以為意。“做一番大事?”裴謙眼神凌厲,窗臺上透明的玻璃瓶折射的光芒印襯著他的眼睛明亮。“既然挑到了我身上,怎么能辜負你的欣賞呢。”燕京大太監(jiān)剛全祥在御書房外候著,內(nèi)心里著急的團團轉(zhuǎn),可是表面上不敢有任何的急切沖動。裴墨將自己關在御書房已經(jīng)一天了,最近一連串的事情,皇上這身體能吃得消嗎?而且,這突然之間沒有任何說法就將齊王打入天牢,這齊王妃還有丞相他們可都在這里等著呢,不給一個理由,怕是他們會鬧翻天啊。御史大夫陳靖又催了一遍,道:“剛公公,請你再去通報一次吧。”剛全祥心里發(fā)苦,面上卻是擠出一抹笑意道:“陳大人,皇上的事,咱家可催不得,煩請您在這里多等一會吧。”不僅御史大夫,下面還有三公六部的各位大人都在,皇上今早沒有一句通知,突然沒有來上朝,并且聽說皇上將齊王打入大牢。大家心里都震驚了,不知道齊王到底犯下什么事,竟然讓皇上如此震怒。要知道,自打裴墨登基以來,其他皇子公主都遠嫁的遠嫁,削爵軟禁的軟禁,只有齊王一人,是被封了王爺?shù)摹R源丝梢婟R王和皇上的感情是多么深厚。大家不敢隨便揣測圣意,但是杜青青挨個求到頭上,對于這件事不免大家都要問一句。御書房內(nèi),裴墨跪坐在書案下面,躲在書案的陰影中,整整一夜他都睜著眼睛沒有合眼,雙目通紅酸脹,周圍一片黑暗,什么東西都看不見。他想了一晚上,還是對寧遠沒有什么印象。他只知道齊王府有一個二公子,隱約聽裴晟提起過,噢對,似乎和裴晟打過架,除此之外甚至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長什么樣。原來他竟然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和覓寒的孩子。裴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用腦袋狠狠的撞著書案。那孩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活了這么多年,可是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會不會恨自己?裴墨只要一想到,明明寧遠就在齊王府,可是自己并不知道,這么多年,只是將裴燁當做寄托,眼里只有裴燁。可是寧遠呢,在自己沒有注意過的地方,他是什么樣的,他是什么樣的性格,他是胖是瘦,這些自己一點也不知道。裴墨嘴里發(fā)出苦笑,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和他開這個玩笑,慕君,不,寧遠,明明就在自己身邊,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讓自己知道?虧自己還是皇上,自己是這天下最可笑最可悲的皇上!這皇上有什么用,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護不住,連自己的孩子就在自己身邊卻不認識!啊——裴墨發(fā)瘋了似的猛地撞了一下書案,頭昏沉沉的一陣暈眩,這樣就可以不用想太多了。外面剛全祥等人聽到里面似乎隱隱有動靜,剛全祥心中一跳,決定先進去看看。書房里一片昏暗,一路走進來折子書本鎮(zhèn)紙在地上散成一堆,剛全祥小心的避過這些,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裴墨靜靜地躺在地上,雙眼怔怔的望著黑暗中的某處,剛全祥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嚇得心中一跳,心都快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連忙走過去:“皇上,您怎么了?”裴墨緩慢的扭頭看他,聲音微弱沙啞的道:“扶我起來。”剛全祥使出全身力氣將裴墨扶起來,喘著氣道:“皇上,奴才去叫太醫(yī)過來吧。”裴墨沒有理他,而是扶著一旁的圓柱顫抖的站起來,道:“去天牢,朕還有事情要問齊王。”他緩步走了兩步便身子一晃立刻又扶住剛全祥,胸膛劇烈的喘著氣,頓了頓又道:“去查一下,寧遠,齊王府的二公子,他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給我查清楚,去!”第105章剛全祥叫了宮女和小太監(jiān)進來為裴墨梳洗更衣,又親自去找影衛(wèi)林石江,讓他派人去查裴謙的事情。裴墨閉著眼睛雙臂伸展開來,任由宮女為他整理衣服,過了一會兒道:“外面是怎么回事?”“回皇上,御史大夫今日早朝前就在外面等著了,還有戶部尚書,禮部尚書,丞相……是為了,齊王而來。”裴墨睜開眼睛,冷笑一聲:“哦?什么時候竟有這么多人來為齊王說話,是不將朕放在眼里了嗎?還是朕這個皇帝可以退下了,讓齊王來當!”剛全祥臉色巨變,連忙跪下來,周圍宮女太監(jiān)也都跪下來喏喏不敢多說一句話。裴墨踢開了離得最近的一個太監(jiān),冷聲道:“既然要等,找個地方,烏晨院那邊的墻角不是挺寬闊的嗎,讓他們都去那里等著。”有小太監(jiān)匆匆下去稟報。裴墨這才帶著剛全祥等人來到御書房的前廳向左轉(zhuǎn),打算從側門出去,免得看到那些老古董又頭疼。從室內(nèi)昏暗的地方向外面走去,從前廳巨大的窗戶處照射進來的陽光是那么明亮刺眼,裴墨不禁瞇了眼睛,抬手遮了遮眼前的光。忽然,腦海中快速的閃現(xiàn)出某個記憶,快的讓他差點抓不住。裴墨臉色慘白的頓住了腳步,身子晃了晃,甚至額頭上隱隱有冷汗?jié)B出。剛全祥看到他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道:“皇上,皇上?您沒事吧,還是讓奴才去叫太醫(yī)過來吧。”裴墨一臉慘白面露驚恐的轉(zhuǎn)頭看他,緩慢的張開嘴聲音嘶啞的道:“之前,金沙城傳來的暗報,說寧遠被一個山匪劫持,他身邊的下人那個叫什么,什么秋的,他說要干什么來著?”裴墨說的很慢,像是從記憶深處挖掘一些不確定或許是不愿確定的事情。剛全祥跟著裴墨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喜怒,知道他在乎齊王世子裴燁,對于齊王的其他孩子,都不喜歡,甚至默許了其他人去打壓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