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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三剛從墻外翻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目眥欲裂,大吼一聲:“不!”看到裴謙倒在血泊里,他忍不住手腳發軟的跑過去,將裴謙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里。雙眼雙手顫抖著不可置信,輕輕抬起手顫抖的不敢去碰裴謙的臉。他不斷的在心里怒吼著不,這不是真的,他只不過一個轉身就不見了裴謙的身影,為什么會這樣?!庚三心中悔恨到無法自拔,之恨不得將剛才去買糖葫蘆的自己狠狠地抽打一頓,這樣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庚三緊緊地抱著裴謙,顫聲道:“裴謙,裴謙,寧遠……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叫著裴謙,不知不覺眼淚一顆一顆滴落在裴謙滿是鮮血的臉上。整個人像是一個懦弱無用的莽夫。老四和老二看到庚三,心中為他這般瘋狂的樣子感到害怕,兩人對視一眼,似乎下了決心,拿起地上的棍子掄起來朝著庚三的頭上砸去。庚三抬起頭滿眼通紅,雙眼滿是沉淀壓抑著的瘋狂。他抱著裴謙閃身飛過,眨眼之間已經到了另一邊,在趙六的旁邊。趙六被裴謙一把匕首劃在脖子上,鮮血噴涌,到現在都無法起身,在地上不斷地爬著。庚三深邃又黑沉沉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眼中壓抑著風暴,抬起腳就將趙六踢飛出去,狠狠地摔在墻上,又像一塊破布一般摔下來。老大剛拿起棍子要在背后襲擊,看到趙六這般的下場,嚇得扔了棍子就要跑,卻被庚三抬腳就將他踢翻在地,他聽到庚三陰沉沉的聲音:“想跑?”剛要抬頭求饒,庚三卻一腳踩在他的身上,那一腳如墜了千斤重,老大張開嘴就噴出了一口血,半天動彈不得。老四和老二雙腿顫抖的不能動,扔了手中的棍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地拼命磕頭:“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庚三只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又怎么會饒了他們。他抱著裴謙,看到裴謙滿臉是血沒有意識的躺在自己懷中,心中的憤怒一瞬間就涌上頭頂。老二和老四看庚三盯著他們不動,爬起來就想跑,庚三眸子冰冷毫無感情的看著他們的背影,一腳將地上的棍子踢飛撞在他們身上,老二和老四瞬間翻倒在地,動彈不得。庚三道:“想死,可沒這么容易。”庚三顧忌著裴謙的傷,暫時沒有收拾這些人,他抱著裴謙,雙腳輕輕一點,飛上墻頭,又向著遠處跳去。發現裴謙不見的那天,庚三立刻就分散了人手,各個方向都去找裴謙,在聽到裴謙出現在南陽城的時候,庚三立刻就過來了。只是發現有另一部分人也在找裴謙,庚三便沒有立刻驚動裴謙,而是在后面將那些人先處理掉。只是,他就只轉了個身,裴謙就出事了。庚三緊緊地咬著牙,心中對自己永遠不能原諒。第47章庚三抱著裴謙一路快速飛到宋茵茵的家里,一腳踹開門進去,滿色黑的嚇人,大聲道:“去找大夫,將所有的大夫都找來。”宋茵茵慵懶的打著哈欠出來,在看到裴謙和庚三身上都是血的時候,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立刻走過來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道:“發生什么事了?老大你們怎么會受傷?”庚三抱著裴謙走進房間,小心翼翼的將他輕輕放在床上,裴謙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庚三心中一跳,滿是慌亂的顫抖著伸出手放在裴謙的勃頸處,感覺到有脈搏跳動,才松了一口氣。“去請大夫,將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請過來。”宋茵茵轉身就走,庚三又道:“派人去南門東巷有一處院子,里面四個男人,給我好好招看著。”他聲音沉沉,如同浸在冰碴子里,甚至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宋茵茵心頭一跳,低聲道:“是。”庚三坐在裴謙的床邊,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看到裴謙臉上的傷,匕首劃得很深,皮rou都分離開來,可以看到里面嫩紅色的rou。他無法想象裴謙會對自己這么狠,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在想,萬一他再來晚一點,會怎么樣。只是想到會有的可能,庚三的心中就一抽一抽的痛著。大夫很快就來了,看到裴謙的傷,也是被嚇了一跳。庚三站起來請他快點幫裴謙治傷,聲音低沉,隱隱的帶著乞求:“你一定要將他治好,我要完完整整的他。”大夫一邊動作,一邊搖搖頭,“老夫盡力而為。”他先伸出手為裴謙診脈,又一邊吩咐道:“先去燒熱水,有燒酒的話最好再來點。”宋茵茵立刻道:“燒酒我這里有,我去取。”裴謙的脈象微弱,大夫診了又診,臉色變了又變,這讓在一邊的庚三心中上上下下,最終忍不住問:“大夫,這傷勢究竟如何?”一邊的藥童已經準備好了創傷藥,大夫卻突然抬起手來示意先不用,這才滿臉嚴肅的站起來,道:“這位夫人脈象十分微弱混亂,老夫診出隱隱有懷孕之相,不敢隨便用藥,以免傷了胎兒。”庚三怔愣了一下,繼而大怒,“荒唐!你這是哪里來的庸醫!竟然如此胡說八道!”裴謙是男是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又怎么可能懷孕呢,這個庸醫,滿嘴胡言亂語。庚三一怒之下,將大夫趕了出去。大夫和藥童狼狽至極又心驚膽戰的被轟出門外,生氣道:“無知莽夫,莽夫!”隨即甩袖走了。宋茵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跑出來擔心的道:“老大,怎么了?”庚三壓下心中的怒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再去請其他大夫。”剛說完,以為身穿深藍色緊袖服的男人就帶了大夫過來:“老大,大夫來了。”這位大夫看起來比剛才那位年輕一點,庚三看了他一眼,讓他進去。可是,這位大夫診完脈之后,猶猶豫豫道:“夫人的脈象很是奇怪,隱隱有懷孕之相,卻又有著男子的脈象,奇也怪哉,奇也怪哉。”第三位大夫診完脈還是這個結論,不能給裴謙隨便用藥,庚三臉色已經冷的快要掉冰碴子,眼睛黑沉沉的,壓抑著怒意,道:“那就用能用的藥,在這樣磨磨唧唧,就立刻特么的滾!”裴謙即使是在暈厥中,似乎也被疼痛折磨著,眉頭緊鎖,臉色慘白一片,甚至唇上也毫無血色,一片蒼白。庚三只恨不得要為他分擔這樣的痛苦,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著他一個人這樣痛苦。幾位大夫商量了一番,給裴謙開了藥,又熬了藥汁為裴謙擦洗臉上的血跡。裴謙臉上的傷口還在隱隱的冒著血,清洗完傷口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