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府里來是有何目的?”李永,也就是庚三,已經對這個名字免疫了,他含著笑意,目光灼灼的看著裴謙,道:“知道我有其他目的,還將我留下做什么?”裴謙一時無法回答,他仔細的看著庚三,這張臉做的平凡普通,只有一雙眼睛,深邃深沉,此時含著笑意,帶著無法形容的暖意。裴謙看著他的眼睛,快要沉溺進去。想來也奇怪,他之前對庚三是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而現在,卻對他有種奇妙的信任,他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裴謙耳根發紅,眼睛看向別處,面上卻淡淡的,道:“將你放在我的手底下,才好監視你,看你到底要做什么,能做什么?!?/br>庚三:“那你可要看住我了?!?/br>……裴謙叫了伯勞過來讓給庚三安排個住的地方,便讓他先下去收拾。林思文一覺睡到快要中午才起床,非常的不好意思,吃過早餐,跑來找裴謙。期期艾艾的坐在裴謙旁邊,找話說:“你家廚子做的飯太好吃了?!?/br>林思文收拾過后,看著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臉上帶著嬰兒肥,一雙眼睛又黑又圓,眨呀眨的,滿是純真。他比裴謙還要大一歲,卻呆頭呆腦的,并且膽子還小。裴謙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打算回家嗎?”林思文可憐巴巴的望著裴謙,“我要是回去,母親就不讓我出來了,我就不能去找陳大人了?!?/br>裴謙被他哽的無話可說,林思文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你不讓我在你家里住了嗎?”裴謙:“你想住到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是那陳情就值得你這樣對他嗎?你為了他,連家都可以不回?!?/br>第20章林思文認真道:“我喜歡他,便什么都值得?!?/br>喜歡一個人真的是沒有道理可言。裴謙想,自己大概真的是一個自私的人,不論什么事情,最終的底線都是要自己不受傷害。所以他不會像林思文喜歡陳情那樣去喜歡左輕彥。想到左輕彥,裴謙心里便止不住的心痛,鈍鈍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和左輕彥好好說過話了,裴謙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找他,說自己錯了。可是最終自己的自尊并不允許自己這樣做。他無法像林思文這樣孤注一擲,所以有時會想,活該自己一個人。吃過飯,林思文便說要去找陳情了。裴謙驚訝,心想那位陳大人看起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難道這么快已經被林思文收了?便道:“你去哪里找他?我也去看看你這位陳大人到底是怎樣的高風亮節,讓你這般魂思夢縈?!?/br>林思文滿臉緋紅,結結巴巴的道:“我,我還不知道在哪里……”裴謙看著他,道:“你不是說要去找他,沒有約好嗎?”林思文支支吾吾,道:“他這會應該是下朝回家了,我去他家,門,門口等他。”裴謙睜大了眼睛,不能相信林思文竟然能做到這般低三下四,上趕著往人家身上貼。裴謙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氣的瞪他,“……不準去,你這樣死纏爛打,只會讓別人……不喜歡?!?/br>看到林思文濕漉漉的眸子,還是將討厭兩個字咽下去。林思文委屈道:“可是我想見他,昨天都沒見他……我還有東西想要送給他。”裴謙對這種事情沒經驗,不知道要出什么法子才行。想了想,道:“我派人去約他找個地方見一面,你們兩人可以好好聊聊?!?/br>林思文滿臉驚喜開心,眨著又圓又大的眼睛,軟軟糯糯的對裴謙道謝。裴謙對官府中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他甚至連官學都沒有上,只是請了先生來家里教書。他自己又聰明,沒過多久便說不用老師了,平常自己看書,有不會的便去問父親裴清。這也只是想要見見父親的借口而已,可是這種情況也很少。裴謙思索了一番,用自己的名義去約陳情,他很有可能不會來赴約,裴謙對自己在京城中的名聲還是很有耳聞的,又聽說那位陳大人很是剛正不阿,最是討厭不學無術的官家子弟。裴謙最終寫了一封信,是以裴清的名義寫的,邀請陳情于下午在醉閑居相見。讓伯勞找人送去,又讓他去醉閑居定位子。這樣做,無論如何那陳情是不會拒絕的。接下來只要看林思文的表現了。林思文自從送了信之后便一直忐忑不安,裴謙走到哪里,他便跟在哪里。并且在嘴里不停地念叨要對陳情說的話。裴謙被他念叨的頭疼,便躲在了閣樓里去。他拿了一本書再看,庚三站在一旁的書架邊,雙臂環抱于胸前,看著他。他的視線太過強烈,裴謙想要忽視掉都難。最后索性放下書,抬起頭來也去看庚三。庚三身材高大健碩,寬肩窄腰,一雙腿又長又直,充滿了力量感,裴謙越看越是羨慕。裴謙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又或者如他所說,只是從小會些拳腳功夫,“你真名叫什么?”庚三滿臉認真,望著裴謙的方向,道:“庚三。”裴謙一臉既然不想好好說話就算了的表情,重新拿起了書來看。庚三心里無奈,你為什么不相信呢,難道只有王永富才聽起來像是真名嗎?時光靜謐。有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裴謙的身上,裴謙半躺在小榻上,有些昏昏欲睡。有庚三在一旁守著,他心底有種安穩的安全感,不用再擔心任何事,可以沉沉的睡過去。手中的書落在小塌邊,庚三走過來拿了毯子蓋在裴謙身上,順手將書收走。裴謙眼睛輕輕地閉著,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彎成可愛的弧度。庚三伸出手,在裴謙的臉上輕輕觸了觸,即使是夏天,裴謙臉上也是一片冰涼。若是沒有淺淡的呼吸,庚三以為這只是一個假的殼子。庚三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可是那一瞬間,他的確是心慌了一下。他原本已經做完了事情,要回去的,可是因為這種情緒,才想盡辦法,留在了裴謙身邊。他從來是殺伐果斷,為了最終的目標可以不擇手段的??墒强吹脚嶂t,卻心生什么都舍不得的情緒。庚三像對待這世上最易碎最珍貴的寶物那般,將毯子掖了掖,為裴謙蓋好。他看著裴謙安靜的睡臉,倚著小榻坐了下來,突然心生安寧,也感覺到了困倦。……下午,裴謙一行人到了醉閑居。陳情還沒有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林思文坐在隔間里,緊張的手都要打結了。裴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