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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清朝]“格格”有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涼的手書印章才得以進門。四貝勒對他有知遇之恩,戴鐸定然要鼎力相助,至于溫涼對他的幫忙,哪怕是舉手之勞,戴鐸也是要記在心上的。

眼下這個被戴鐸記在心上的“姑娘”,正一臉淡漠地看著理不直氣也壯地站在他面前的銅雀,一貫平靜無波的心境少有的泛著漣漪,若不是不打女人,他的確很想把眼前的丫頭給打一頓。

銅雀皺巴巴著小臉,訕訕地說道,“格格,您這三個月來,除了貝勒爺宴請外根本就沒有踏出院子一步,這樣對您的身體不好。前些日子來請脈的大夫可是說了,您要多出去外面走走才好。”

溫涼掃了眼銅雀的脖子,冷颼颼的感覺讓她瑟瑟地縮了縮,許久后才默然開口,“所以你把所有的文房四寶都鎖到了庫房,然后打算假裝忘記了鑰匙在哪兒逼我沒法留在屋內。但是你沒想到你真的把鑰匙給丟了?”

銅雀啞口無言,默默點頭再點頭。

“從明天起,每十天做出一個荷包來,做夠二十個才能停。”溫涼幾乎是不停頓地就把這句話說出來了,然后轉身往庫房走,留下銅雀一臉呆滯地看著她的十根手指頭。

嗚嗚嗚嗚她是不是要在十根手指頭上都戳好幾個洞啊……

“格格,您要去哪?”

等銅雀從上傷心中回過神來,溫涼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等到她循著那不斷響起的聲音找到庫房來的時候,她一臉愕然地看著溫涼撩著裙角在踹門。

“格格,您這是在作甚?”銅雀連忙上前說道,“您快停下來,我這就去找鑰……”匙這個字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溫涼剛好踹開大門,那半掛在門上的鎖頭搖晃著堅守住最后的陣地,在反彈的作用力下叮當作響。

銅雀站在原地有點懵逼,一貫溫涼都是不曾有過這般動作的模樣,突如其來有這樣動作,讓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連剛才的阻止都顯得有些奇怪了。

溫涼淡定地放下裙角,整理了衣裳后看著銅雀,“我雖著女裝,卻不是女子,不必這般溫和待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有下次,我會請蘇培盛幫我換個侍女。”

銅雀謹慎地應是,不敢再有多余的動作。

溫涼是個好主子,要求很少,只要做到分內的事情他便不會多加關注,平時看起來也很是淡然,隨隨便便就能過活,對外面的風言風語也不在乎。但是銅雀卻一直記著一點,那便是不管溫涼看起來再如何淡然如水,實際上他是一個異常冷心的人,言出必行,那種淡漠的疏離從他的舉手抬足間便悄然散開,排斥著每一個接近的人。

是她逾距了。

“格格,貝勒爺有請。”門外驟然傳來蘇培盛的聲音,銅雀收拾了心神跑去開門,迎著蘇培盛進來。蘇培盛幾步跨過門欄,帶著笑意沖著剛走到院中的溫涼說道,“格格,還請您隨奴才過去,貝勒爺正在外書房等著您呢。”

溫涼淡然地點頭,“既是如此,那便等我換件衣裳便過去。”他回身去換衣裳。托這個人設的福,溫涼在短短三個月內掌握了如何分辨女裝以及如何穿戴佩飾順帶還能時不時對著繡娘發表意見的技能。

真是個不得不掌握卻又讓人非常不喜歡的東西。溫涼面無表情地生氣著,動作迅速地換了件適合外出見人的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人間悲劇,昨天忘記把文剛進存稿箱了,剛醒想起來這事,暴風哭泣qwq抱歉么么噠。

☆、第六章

胤禛召見溫涼是有原因的。

等溫涼過來后,胤禛還未等他行禮便招手讓他走到書桌前,轉手遞給他一封書信,“看看吧,這是剛傳來的暗報。”就在溫涼低頭看信的時候,蘇培盛正在茶房里泡茶,胤禛對別的東西都沒有太大的要求,唯獨茶香要求極高,蘇培盛也是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弄了這么一手恰合胤禛喜好的手藝。

這常年在宮中待著的人就需要有個能讓主子記住的手藝,若不成的話,那么多個伺候的人,為何就偏偏注意到蘇培盛呢?這就是有的人只能一輩子被踩在腳下,有的人能迅速出頭。在宮里活著,這良心可就不能要了。

他得意地哼著小曲兒,完全沒有半個時辰前憂心忡忡的模樣,張起麟帶著王以誠王朝卿兩人匆匆走過茶房,沖著蘇培盛搖頭罵了兩句,這又趕著去做事。

剛剛要命的差事被張起麟推給了個小內侍去做了,里面的氣壓低沉得小內侍出來就直接軟倒在地。但這兩個黑心肝在確定警報解除后,又伸直了腰板各自做事去了。至于剛才趟雷的家伙,那是誰?

等蘇培盛奉著兩盞茶回到外書房的時候,溫涼剛好看完了書信上的內容,這封書信上正是胤禛的暗探截留下來的信件,在謄寫了一份后又把原先的真信原路放回,這份謄抄的書信被呈現在了胤禛的桌案上。

里面正是索額圖與太子胤礽在康熙三十八年來往的書信,信中提及到的內容恰好是這幾年關于朝政大局的事情,內里索額圖還隱約提及到皇位之事,若是曝光出去引起了朝廷動蕩,皇上震怒,這太子之位難保,更莫說誰也不知康熙的心意。

“你以為如何?”胤禛詢問道,他并不只叫了溫涼一人,只是他突然想先聽聽他的意見。

“這封信是假的。”溫涼肯定地晃了晃手頭的書信,指尖在紙邊滑過,“不管是索額圖還是太子殿下,他們兩位身居高位多年,不論如何,想這樣幾近指名道姓的書信在后定然會被焚燒。若真出現遺落,以這樣丟三落四的習慣,索額圖也不可能身處如今的位置。”

“不錯。”胤禛背著手從書桌后走出來,“雖粗看上去很正常,然仔細思索后卻幾乎處處都透露著破綻。不管出手的人是誰,索額圖和太子都有麻煩了。”即便他們不信,可這樣的書信能被他們隨隨便便就攔截下來,其他的人自然也能。更妙的是,他們不需要去管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們只需要有這個由頭就好了。

等溫涼和胤禛對這件事情進行了剖析,還沒等徹底說完,門外便傳來守門內侍的聲音,“貝勒爺,幾位先生過來了。”

胤禛微蹙眉,少頃便松開來,“讓他們進來吧。”

走進門來的人恰好是半天前剛發生吵鬧的幾人,馮國相和沈竹之間還是存著火氣,兩人各自走在最邊上。沈竹的視線和溫涼搭上的時候,他沖著溫涼點點頭。溫涼雖沒有如同沈竹這般明顯的表態,卻也微微頷首。

因著溫涼是第一個過來的人,他身處的位置距離胤禛最近,馮國相在注意到這點后,心思又活絡開了,更帶著許多不滿。馮國相是老資格了,至少比溫涼要早個幾年,他在胤禛身邊的時間這么長,然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