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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搖頭,小聲道:“真是太可怕了。現在他當著眾人的面,情真意切邀請項麟與自己共享喜果,而這,不過是個誘餌,目的是誘使項麟上鉤,既然找不到他,那就讓他來找自己。”柳遺風接過話茬,道:“恩,沒錯。他料定項麟是個貪婪愚蠢之人,開出如此條件,對方不可能會不心動。”我不得不佩服,黃啟衛這番話當真是一箭三雕啊,既籠絡了人心,又尋得了幫手,還為項麟設下了陷阱。說句實話,易雄天的謀略確實比不上黃啟衛。說話間,舞臺上的繼任大典已進行到了最重要的環節——授予武林盟主令牌。大家對黃啟衛方才的提議已經無異議,現在正迫不及待地看著司儀將這重要信物交到黃啟衛手中。見狀,柳遺風一步跨到白幻寅身邊,小聲道:“怎么辦?若他拿到了令牌,那么他將成為名正言順的新一任盟主,到時我們所處的局勢會更加不利!”白幻寅:“項麒還未回來,再等等。”司儀把令牌舉向天空,頓了三秒,又向眾人展示了一圈,方才緩步走到黃啟衛面前。后者半跪在地,低垂腦袋,雙手舉至額前,恭敬地等候令牌授予。司儀站至黃啟衛正前方,雙手平舉令牌,他朗聲道:“黃啟衛,現授予你盟主令牌,恭喜你成為第二十五任武林盟主,望你今后剛正不阿,引領武林走向輝煌。”黃啟衛:“黃某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言畢,司儀緩緩將令牌交給黃啟衛。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不禁屏息而望,誰也不敢打擾這莊嚴的一幕。柳遺風焦急地看著白幻寅,“不行!不能再等了,現在只能賭一把了!”白幻寅:“必輸。”柳遺風不再理會白幻寅,他看了一眼易雄天,對方似還在忍耐。他重重地“哎”了一聲,鼓足一口氣,大聲喊道:“不行!他不配為武林盟主!”司儀的雙手一頓,捏緊了令牌,他轉過身,聲音嘹亮:“何出此言?不知是哪位好漢對此有異議?還請出面說個明白。”登時,人群炸開了鍋,大家議論紛紛東張西望,似是在尋找是誰口出狂言。場面一時陷入混亂,無人再關注舞臺上的黃啟衛是何神色,他們只關心這場鬧劇將如何發展。我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拉住柳遺風,小聲道:“你瘋了?!現在我們無憑無據,且僑碩嗍浦冢頤歉競廖奘に惆。。∧惚鷦儷宥耍誰知柳遺風根本不理我,他用力甩開我的手,抬頭挺胸地站了出去,絲毫不畏懼,他大聲道:“是我!柳遺風!”“哇,柳少俠!”“我還以為他已經歸隱,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舞臺下是不斷的竊竊私語。司儀微微一愣,笑道:“原來是柳大俠,失敬失敬。不過方才你所說之話是何意思?若是故意搗亂,這罪可不小啊。”柳遺風不卑不亢,他高舉右手,豎起兩根手指,高聲道:“他不配為武林盟主的原因有二!一是他利欲熏心,為奪盟主之位不擇手段,明耀派并非葬于羅剎教之手,而是黃啟衛這jian賊陷害的,真正讓明耀派覆滅的人是黃啟衛!而隨同他一起討伐羅剎教的那百名勇士也是被他的親信所殺害,根本不是戰死,是單方面的屠殺!第二,易雄天易盟主并沒有死,他僥幸從黃啟衛的jian計中逃脫,忍辱負重活到今天,目的就是為了拆穿他的真面目!試問,前一任盟主任期未滿,也無讓賢之意,何來推舉新的武林盟主一說?!”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登時炸了起來,一排排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柳遺風身上,人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有唾罵聲,有質疑聲,還有此起彼伏的起哄聲,反正遇事沒人會嫌小,所有人都巴不得把事情鬧大,鬧熱烈了,最好還能挖點猛料以調劑這平淡無味的生活,反正事不關己。一名絡腮胡大漢首先站了出來,他身材魁梧,每走一步周圍都要抖三抖,他中氣十足道:“柳大俠,久仰大名了!原本我還以為你是聰慧明理之人,想不到是我看走了眼,你不過是個平庸之輩,且修養實在太差。無憑無據你憑什么誣陷黃莊主?他的義行善舉我們大伙兒可是看在眼里的,容不得你這般污蔑!”“對!對!黃莊主宅心仁厚,怎會做那些事?!”“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啊!”“對!拿出證據來!”柳遺風:“證據我有!大家看,這是誰?”說罷,柳遺風側開身子,把易雄天讓了出來,又繼續說道:“相信大家都認識他,他就是真正的盟主易雄天!他根本沒有死,一切都是黃啟衛編造出來的!”“什么?!”大漢驚道。“真的是他!真的是易盟主!”有幾個人湊了過來,圍著易雄天來來回回看了幾圈,甚至還有人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身體,而后驚喜地叫道:“是人!是人!不是鬼!易盟主真的沒死!他回來了!”“參見易盟主!”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白凈青年立刻跪在易雄天面前,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易盟主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果然吉人自有天相啊!”見有一人跪拜行禮,周圍的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們躊躇地左右張望,看了看易雄天,又看了看黃啟衛。最后干脆賠著笑臉,默默地為易雄天讓開了一條道,但他們腳卻沒閑著,仍躍躍欲試地盡量擠在前面。臺上,黃啟衛的表情變了又變。司儀轉過身,臉上滿是尷尬,他向幾位長老請示道:“各位長老,這儀式……是否要繼續?”這時,一名長須老道站起了身,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有條不紊道:“根據江湖規矩,每屆盟主任期三年,期間若無特殊情況,不允許擅自更換盟主,且武林盟主由武林大會產生,不承認推舉而成的盟主。既然易盟主平安無事回來了,按理說,他將繼續擔任武林盟主,那么也就不存在新任盟主一事,這繼任大典自然沒必要再舉行了。”黃啟衛的臉登時垮了下來,一雙眼睛陰森森地看著易雄天。司儀把手上的令牌收了起來,他也沒看黃啟衛,直接道:“恭喜易盟主大難不死,您能回來,是天下人的福氣,這盟主令牌,還請您收好。”易雄天并未上臺拿取令牌,他仍站在原地,面容嚴肅目不斜視,頗有幾分傲視群雄之感,曾經的威嚴大氣瞬間又回來了。他提聲道:“老夫來此地的目的并非是為了重任盟主,武林中大有人才,不缺老夫一人,只是老夫無法容忍將武林交給黃啟衛這個人渣!”周圍又是一陣喧嘩。臺上一名老者道:“方才我就想問了,柳遺風所說之事是否屬實?易盟主你為何這幾月音訊全無?即便所有人當你已死,為你送葬你也能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