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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刺入我的眼中,我只感覺手里一空,什么都沒有了。“不——!”我大聲呼喚,可任憑我喊破了喉嚨,周圍也只是一成不變的空曠,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置身其中,孤獨與絕望迅速侵占我的每一寸神經。這時,天邊又亮起一道白光,我精神一振,滿是期待地望著那縷光芒,一個聲音在光芒中響起,那聲音低沉沙啞,他說:“蕭雨辰,你壞事做盡,接受你自己釀下的苦果吧。”“什么……?”我不明所以,還想問明白,然而那束光芒已經消失,我大聲喊道:“喂!出來!你給我說明白了!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四周一片安靜,空有我一人如同瘋子一般亂吼亂叫,良久,我叫累了,就地坐下休息,腦子開始思索方才發生的事情,漸漸的,一股不詳的預感爬上我的心頭,我一愣,大聲叫道:“不——!”我猛地睜開雙眼,連忙坐起身,我下意實往身邊看去。方才我做了個夢,夢的最后,我隱約感覺到白幻寅將永遠地離開我,而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怕夢境成真,所以我急切地想要確定白幻寅是否還在我身邊。然而,當我的視線掃過床邊時,我怔住了——床邊空空如也,連個白幻寅的影子都沒有……登時,一股難言的恐懼在我的胸口蔓延,我顧不及身體的狀況,起身跳下床,飛速沖出屋外,目光迅速向外掃了一圈,大聲叫道:“白幻寅!白幻寅!你在哪里?!快出來!!”然而,我叫了許久,也無人應答。如白幻寅所言,我所處之地應是羅剎教密室,四周無陽光直射,墻壁上安置了火把,借以照明。幽幽火光在如此寂靜之地顯得十分陰森,我不禁心下一顫,隨即又搖搖腦袋,拋去紛雜的思緒。“白幻寅,別鬧了!給我出來!”我心急如焚,當下情況危急,若他并非出自自己的意愿離開,那么只有一個原因——他出事了。正當我打算挨個房間尋找時,一間房門被粗暴地踢開了,裘空一邊穿衣服,一邊罵咧咧地走了出來,“蕭雨辰!大半夜的你他媽不能安靜一下嗎?俺剛剛睡著,就被你給鬧醒了!”我眼前一亮,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裘空的衣袖,慌忙問道:“你見到白幻寅了嗎?他不見了!”裘空愣了愣,尚未回過神,但僅過了半秒,他回過味兒來了,一拍腿,嗓門比我還大:“你說什么?!!不見了??這不可能!”裘空這一吼,任誰也不能再睡著,房門被陸陸續續打開,曲靈、左隱、柳遺風、柳惠生和易雄天依次走了出來,他們面帶困意,曲靈和左隱更是打著呵欠,揉著惺忪睡眼,迷迷瞪瞪地望著我和裘空,不明所以:“臭人,怎么了?”我望著眼前的情景,徹底愣住了,白幻寅、紫胭、紫染和項麒一行人并未出來!他們幾人身手了得,稍有異常便能察覺,不可能我鬧出了如此大動靜還能無動于衷!我越想越不妙,迅速踢開了其余的房門。裘空跟在我身后,方看見屋內,就怪叫了起來:“媽喲!怎么人都沒了?!”“恩?”曲靈和左隱精神一振,好事者般尾隨而來,伸著腦袋往屋內看。“肯定出了意外!”我想都沒想,咬牙切齒道:“我就說黃啟衛怎會如此輕易放過我們,定是想趁我們毫無防備時把我們一舉消滅!卑鄙小人,居然在晚上偷襲,還擄走了白幻寅!裘大哥,他們應該還沒走遠,我們快追,應該能追上!”裘空呆了一下,“哦哦”兩聲,隨即眼中閃出平時那般精明黝亮的亮光,他一拍我的肩膀,聲音如宏,“放心吧!交給大哥,大哥定會把他們帶回來!”“啊!臭人,你的衣服上怎么全是血!”曲靈突然指著我,樣子甚是驚訝。我莫名,下意識低下頭,看見白色里衣的下擺正慢慢溢出鮮血,一股疼痛隨即從我腰腹間襲來,我腿上無力,驀地蹲下身。腰間的疼痛漸強,我順勢捂住傷口,呲牙忍耐,額頭有些發熱,我搖了搖腦袋,試圖用毅力抵抗,然而,最終我還是無力地蜷縮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哎喲!別愣著!快幫忙啊!”柳遺風最先回過神來,忙招呼大伙把我往屋里抬。他們幾人手忙腳亂地幫我止血,又是清洗了傷口,又是換了藥草,又是重新裹了繃帶,我才覺得疼痛漸緩,呼吸也逐漸順暢了起來。方才我情緒激動,完全忽略了我本是從生死邊緣走回來的人,身體尚未痊愈,經過一番折騰,傷口自然又裂開了。我無奈地扯了下嘴角,余光恰巧瞥見杵在一旁的裘空,我頓時一怔,怒道:“裘大哥,你怎么還在這呢?你不是去追黃啟衛了嗎?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他肯定早跑遠了!”裘空聞言,方才滿是關切的眼神瞬間變得怒氣沖沖,他道:“你剛才都那樣了,俺怎么能丟下你不管?要你有個三長兩短俺連你最后一面都見不著了!白幻寅對俺來說哪有你重要?!你腦子是不是出毛病了?”我被裘空唬得一愣,登時火氣也上來了,我梗著脖子,大聲說道:“若他出了意外,還不如讓我死個痛快!”“你……你……”裘空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半晌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他指著我良久,最后負氣地轉過身,不再理我,一個勁兒地自言自語,“你就完全不把俺們當回事兒!滿腦子都被白幻寅灌了豬腸子!”“好了,好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我正想反駁,易雄天的聲音適時響起。他擋在我們中間,做出勸解的架勢,“蕭雨辰,你靜下心來,聽老夫說兩句,裘掌門并非不愿意去追尋冷寧教主,只是你方才情況危急,他哪有心思關心別人?孰親孰近你應該比老夫清楚。再者,依現在形勢,就算追了,也于事無補。還有你放心,冷寧教主現在定是安然無恙,也無性命威脅。”我微微瞇起眼睛,逡巡易雄天良久,按理說他沒理由會插足我與裘空的事情,雖然我們與他正處于合作狀態,但他歷來不待見我,我們在日常瑣事上也少有瓜葛,第一,他信不過我;第二,他覺得我配不上與他平起平坐。☆、.茫然易雄天似乎看出了我的懷疑,他清咳一聲,緩緩道:“說起來老夫還要感謝你們,若不是你們,老夫或許仍被蒙在鼓里,也或許不明不白死在了荒郊野外。之前我們確有誤會和過節,可如今我們目標一致,倒不如開誠布公,坦誠相待。”我對此并無意見,易雄天肯主動放下身段,真誠與我們并肩作戰自然再好不過。我沒再糾結,轉而問道:“你為何確定白幻寅此時并無生命之憂?”易雄天捋了捋山羊胡須,恢復了往日威嚴睿智的神態,他慢條斯理道:“失蹤的幾人分別是項麒、項麟、紫胭、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