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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易雄天并未與我糾結,只道:“老夫進去與那神醫說一聲,你們在此地稍等片刻。”說罷他便拂袖而去,筆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洞里的一處岔口。裘空把白幻寅放平在地上,仔細瞧了瞧,確定此刻并無生命危險,方才責備我道:“易雄天出了名的老狐貍,你怎能信他?!若他與那神醫是一伙的,把教主交到神醫手中,不等于把命都交出去了嗎?就算我們挾持了易雄天,但教主死了就真的死了,殺了易雄天他也不能復活???!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抬眼看著裘空,“就我兩這兩眼一抹黑有病亂投醫的狀態能保證救白幻寅的命么?姑且不談是否能找到法子,單是走出這片樹林就會花費大量時間,以白幻寅的身體狀況,他根本熬不到我們尋得解藥!”裘空瞪著眼睛看我,心中的不服盡顯在臉上,但是他雖氣鼓鼓的,卻也再沒多說其他話?,F在我們走投無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無論好壞,也是不敢放過的。過了半晌,易雄天走了回來,他沒有過多的動作,只冷冷道:“把冷寧留在下面,午時再下來,若能醫,必會沒事,若不能醫,老夫也愛莫能助了。”“你和我們一起上去?!?/br>易雄天二話沒說,直接爬上梯子,我仍是放心不下,這神醫的架子還挺大,有人在,不醫,想看其真實樣貌,不給。可奈何我們有求于人,脾氣再臭,也得當祖宗一樣供著,即使萬般不愿,我和裘空還是磨磨蹭蹭爬回了茅草屋。那屋子實在是環境太差,所以我們并未待在里面,我們三人均坐在外面吹冷風。裘空和我一直心不在焉,眼睛不停往茅草屋里瞟,易雄天反倒老神自在,閉目養神,山羊胡須在風中飄曳,其態勢絲毫不懼我們將他視為人質。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中途因為實在困乏,我不小心睡著了,最后還是裘空把我喊醒的,他指了指天空,一臉焦急和期待,“午時了,俺們快進去看看?!?/br>我一個激靈,立刻醒了神,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便翻身爬了起來。我迫不及待地沖進茅草房,掀開暗板,身子一滾,直直落了下去。頭頂上,我聽到裘空的吆喝,“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命是什么?能吃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我不禁倒吸口涼氣,我扶著墻爬起身,揉揉屁股,一瘸一拐往前走。白幻寅依舊躺在方才我們放他下來的位置上,我直接懷疑那神醫根本沒有醫治過他,否則怎會與之前無甚區別呢?心里雖是這樣想,可我仍不可抑制地充滿希望,每走一步,心中的忐忑就增一分,當走到白幻寅的面前時,我登時哭了出來。白幻寅的臉色已有好轉,嘴唇泛起紅潤,他的胸膛一起一伏,呼吸均勻,想來已無大礙。我“咚”地跪了下來,眼淚鼻涕流得停不下來,我原本是聽天由命的,我甚至從沒想過白幻寅能逃過此劫,突然給予我的希望和力量讓我一時無所適從,情緒亂做一團,除了激動,更多的是解脫,我瞬間如釋重負,緊緊抱著白幻寅的身子,不停親吻他的面頰,或許唯有這樣,我才能確信這一切是真的。“咦?這是什么?”裘空的聲音忽然悠悠的從頭頂飄來。我猛地一怔,太失態了,太不符合我高大威猛的形象了。我忙擦了擦鼻涕眼淚,目光移向裘空,“什么什么?”裘空手上拿著一張紙,念了起來,“毒已解,但他身子虛弱,需要調理,這里有幾味藥,熱水煎一個時辰,一日服用三次,半月后可完全康復?!?/br>我探頭看去,這應該是那位神醫的醫囑,我仔細又看了一遍,發現最后還寫有一句話,“若無他事,請各位即日便離開此處吧”。“這大夫的脾氣真怪?!濒每樟嘀埖囊唤牵α怂︵馈?/br>我不知那位神醫的具體位置在何處,只能選了洞xue深處的方向,深深磕了一個響頭,大聲道:“多謝大夫救命之恩!今后若有用得上雨辰的地方,我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罷,我戳了戳裘空,示意他快些背上白幻寅離開。出了茅草屋,我見易雄天好端端地坐在樹下,忽然猛地一愣,登時無比懊惱。雖說我們把易雄天作為人質,可是在這關鍵時刻,我和裘空居然同時把他忘了,幸好他沒有欺騙我們,如若我們方才下去時看見的是一具尸體,而易雄天又借機逃走,到時真是找誰哭去都不知道。易雄天看見我們過來,抬了抬眼皮,“救活了?”我點點頭,“多謝易掌門,方才我們還不信你,現在看來,是我們錯了?!?/br>易雄天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沉聲道:“老夫已表達了合作的誠意,你們呢?”他斜眼看了看裘空和我,又道:“別讓老夫失望,我們走吧?!?/br>易雄天的氣場太強,我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容易想出話語來答他,他卻已經走遠。無奈我和裘空只能如跟班一樣追在他身后,還要時刻照看他的身體,他現在可金貴了,人本高傲,現在又有了傲氣的資本,更是不可一世。易雄天對這座樹林很是熟悉,不出兩個時辰,我們便回到了大街上。易雄天雖然已經康復,但畢竟身體虛弱,經過這一番折騰,早已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他硬撐著說無事,可我和裘空明白,若再如此走下去,他早晚得虛脫。況且白幻寅一直昏迷不醒,需要休息,在裘空背上顛簸畢竟不是回事兒。這樣合計下來,我們決定先去找個落腳之處,讓易雄天和白幻寅先行休息,我和裘空出去抓藥順便打探消息。思及開封城內十有八九在全城搜索我們,我們不敢貿然行事,便往城郊方向走,所幸開封處于政治經濟交流的中樞地帶,即便是城郊,也受到帶動,經濟繁榮,行業密集。我們一行人稍微做了些偽裝,便進了城。我一直壓低帽沿,快步行進,不敢太招人注目,期間我特意看了眼此處的告示牌,沒有我們的通緝令,而城里的官兵也未有聚集現象,只依照日常巡邏街井,至于配劍的武林中人,也是談笑風生,神態隨意,沒有警惕之勢。我不禁暗自松了口氣,小聲對裘空說:“運氣真好,不用再走遠了,我們就在此處找間客棧吧?!?/br>雖說我們現在的處境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但也不敢放下警戒明目張膽,我和裘空選了一處偏僻的客棧,安置好易雄天和白幻寅后,便匆匆走了,為保安全,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回來。這座小鎮已發展成熟,要找家醫館抓幾味藥并不是難事,我和裘空選了一家口碑不錯的藥鋪,按照那位神醫的藥方抓了三副藥,考慮到易雄天的身子也需調理,我們詢問了大夫的意見,也為他帶了兩副藥。回到客棧,我們囑咐小二煎好藥后給易雄天和白幻寅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