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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陷入沉默,方才那點歡喜的氣氛瞬間全無,柳遺風和柳惠生怔證地望著我,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易雄天眉稍緊擰,他想了片刻,肅然道:“既然你已失憶,又為何會牽扯到江湖之中?”我道:“這關乎冷寧教主的性命安危,若易掌門不給我一個保證,我寧可去死,也不會透露半個字。”易雄天眉宇間透著一股怒氣,他忍了忍,才沉聲問道:“什么保證?”“今日我所說之事,除了我們四人,不能讓第五個人知道,且事后不可追究冷寧教主的下落,就當他從此隱退江湖。他曾經犯下的所有過錯,我愿一人承擔,無論處決如何,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易雄天果斷道:“不行!不宣揚出去一事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不會放過冷寧教主,他的罪責,豈是憑你一人就能承擔的?!”我閉上眼,大義凜然道:“既然如此,易掌門請回吧,武林群雄商討一事,大可免了,我只會激起眾怒,傷了彼此的和氣。”易雄天聽到此話,自然是大為不悅,他身為武林盟主,整個武林的事情全由他說了算,而我竟敢忤逆他的意思。但他畢竟是個有氣度有威儀之人,即便氣得發抖,也仍強顏正經,并未有過激的言語和行為。他又厲聲訓斥了我幾句,說明利害關系,我全然不理會,這件事情上我絕不會讓步。對峙良久,易雄天已是臉色鐵青,他在屋內來回踱步,最終袖子一甩,大步走出了房門,臨走前交代了一句,“給我看好他!”柳遺風和柳惠生仍立在原地,我瞥了他們一眼,道:“勞煩你們費心,雨辰在此謝過了,不過生死有命,無需強求,況且是我騙了你們,錯在我,你們無論說什么,我都不會反駁。”柳遺風稍作遲疑道:“你當真失憶了?”“是,都到這地步了,我沒必要隱瞞。”柳惠生似有些疲憊,他道:“遺風,我們走吧。”柳遺風神情復雜地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若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會改過自新,善待百姓?”“現在說這些話話為時已晚,我曾無數次奢望我并未做過那些虧心短行之事,可時間無法倒轉,既然那是另一面的我,我也認了。”柳遺風沒再看我,他一手攔過柳惠生的肩膀,輕扶著他,“走吧。”我怔證地望著房頂,心緒復雜,方才我對易雄天所說之話純屬隨機應變,我并未深思,現在回想起來,我不禁感到一陣唏噓。自從聽了紫胭的一番話后,我對白幻寅的感情似乎更深了幾分,強烈的愧疚感讓我想為他做更多的事情。他傷我令我痛不欲生,恨不得與他同歸于盡,可若曾經我也這般傷他,他定不會比我好受,我對這種苦楚深有體會,所以我才想要加倍彌補,即便豁出性命,只要能保他安然無恙,我也在所不惜。我心酸地笑了笑,曾經我壞至骨髓,卻坐擁美人,朋友常伴左右,如今想要重新做人,卻落魄不堪,孤身一人,一無所有,這真是天大的笑話。誰說好人有好報?我看做壞人之時,生活更加愜意。暮□□臨,夕陽的余暉灑下,大堂內鋪上了一層金燦燦的暖光,甚是柔和。我微微瞇眼,忽聽身后傳來動靜,我立刻緊張起來,小心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這人的腳步很輕,應是武功高強之人,若他要對我不利,我根本無從逃脫。正當我思索對策之時,那人走到了我面前,道:“吃飯了。”我愣了愣,狐疑地看著他,我并未見過此人,“不吃。”他把食盒放好,拿出碗筷,又把我從木箱里拖了出來:“放心,沒毒。”自從被項麟兩次下毒后,我已有了陰影,雖然我此時很餓,但仍毫不猶豫拒絕道:“沒毒也不吃。”他拿出一根銀針,挨個試了一遍,而后他又各吃了一口菜,道:“現在信了嗎?”現在身處敵營,我當然不會就此信了,我堅決道:“不吃。”他道:“不怕餓死?”“餓死也不吃。”他倒也干脆,聽了這句話后就直接開始收拾碗筷,把熱騰騰、香氣彌漫的幾碟小菜挨個放回食盒,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眼巴巴望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收拾完畢后,又緊了緊捆在我身上的鐵鏈,把我扔回木箱內,“每天我會在這個時候送飯過來,若你不吃,就要餓一天了。”說罷便準備走了。我忙道:“是易掌門讓你來送飯的嗎?每天都送?”他說:“是,在各派掌門趕到此地以前,師父是不會餓死你的。”☆、69.爭論第二天,我便被關押到了一間柴房里,身上的鐵鏈沒松,仍被綁得很緊。而之后的幾天我再沒見過易雄天,更沒有見到過柳惠生和柳遺風,那名明耀派弟子每天都會為我送飯,我在第三天時再忍不住饑餓抵不住誘惑,開始大快朵頤。日子一天天過去,大約在半個月后,我終于得以走出柴房,重見天日。那日寒風蕭瑟,烏云密布,漫天飛舞起純白雪花,落地融化,慢慢沾濕整片大地。這似乎暗示了不詳,在這個雪天,或許我將走到生命的盡頭。大堂里賓客滿座,各個表情肅穆,見我被帶進來,氣氛更加莊重,透出一股nongnong的詭異氣息。我本來心情還算不錯,但見了此番情景,也變得莫名壓抑起來。易雄天居于客首,他今日身著褐色絲制長袍,精工巧制,無不彰顯他威儀之態。他站起身,雙手合十對來賓行了個禮,舉手投足間,全是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與氣壓全場的魄力。他凌厲的目光掃視一眼四周,而后朗聲道:“今日把眾位聚集于此,只為一事,便是蕭雨辰的處置問題。眾所周知,他曾經和羅剎教教主狼狽為jian,做盡喪盡天良之事,現在他終于落入我手,他也該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我環顧四周,我能叫得出名來的人不多,也就只有綠寶山莊莊主黃啟衛,鐵龍門掌門裘空,以及星云派掌門項麟。其他各派人士,雖我有些眼熟,但細想起來,我還真不知道他們是誰。黃啟衛在看見我的第一眼,眼中便迸發出了火光,若不是他此時雙腿殘廢,坐在輪椅上,照這模樣,他真能跳起來一刀把我殺了。裘空的出現令我很是意外,鐵龍門只是個小門派,江湖地位無足輕重,他被邀請至此,想必是易雄天刻意而為之,他或許打算像那日一樣,讓我在友人面前顏面盡失。易雄天一起頭,下面的各位掌門便開始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他們先是小聲地交頭接耳,聽者不時點點頭,又發表自己的意見,雙方意見一經磨合,而后一拍板,便向在座的眾位提出觀點,說:我和某掌門詳盡分析了當前形勢,認為必須把蕭雨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