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染身前,擋去紫胭與項麒的視線,痞氣橫生道:“小姑娘,夜黑風高,你衣著單薄,定是冷得厲害,來大爺我給你暖暖。”說著便伸手欲抱紫染,好好調戲一番,煞煞她的威風。不料動作行至一半,鋒利的槍頭頂住我的喉結,紫染對我怒目而視,啞著嗓子吼道:“你……你他媽敢對……敢對老娘有非分之想……老娘現在就結果了你!”我忙往后退至安全距離,紫染空有殺了我的沖動,奈何身體虛弱,難以活動自如,歪歪斜斜虛刺幾槍,再無氣力提起□□,只能幻想用眼神殺死我。我玩性大起,長袖往嘴上一揩,陰陽怪調道:“小女娃,干蛤那么兇?大爺俺曉得憐香惜玉,莫要害怕嘛!”紫染氣得臉都綠了,順手抓起一把泥土朝我惡狠狠扔來,“你……你他媽……他媽流氓!敗類!”我知道她此時只能逞口舌之快,也不與她計較,徑自抖著衣擺,笑得猥瑣,“別害羞嘛!哪個兒沒得第一次嘛!來來來,大爺疼你。”這次,不等紫染發怒,我已被一股力量莫名地扔到十步以外,我抬頭正想罵,卻對上面露慍色的白幻寅,馬上意識到玩過火了,忙換上諂媚的笑容:“小的知錯,小白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條小命吧,小的今后為你做牛做馬,再所不辭。”白幻寅瞥了我一眼,冷冷道:“不三不四。”“您不正喜歡我的不三不四么?我變規矩了您該嫌棄我了。”說著就往他身上蹭。白幻寅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不過閃瞬即逝,又迅速板起臉,不理我。見狀,我馬上學起白幻寅的無賴功,又磨蹭道:“那娘們兒成日對我惡言相向,動不動就要取我首級。找到機會當然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蕭爺怎能被人隨意欺壓,你說對不對?蕭夫人~”白幻寅破功,笑了起來,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看你調戲她,我心里不舒服罷了。”“沒事兒,待你尋得rou身,我調戲你,保證比這賣力百倍。”白幻寅蹙眉,正色道:“辰兒,你究竟是向誰學得這些花招?”我笑道:“自然是我的師父了,師父的耍滑功夫,可是讓徒兒望塵莫及。”白幻寅清咳一聲,漫不經心道:“調戲師父,苦的卻是你。”額……敢占我便宜!我還欲反駁,卻聽遠處輕飄飄飄來一句話,“蕭雨辰,待會紫染若是被敲暈,你負責背她。”我猛然轉身,不滿道:“為什么是我?!”我跟她又不熟。項麒不為所動,道:“你氣她,令其動怒,吸入的花香就會愈多,加速產生幻覺,她會暈倒,一半的責任在你。”我忙喊冤,卻聽“撲通”一聲,紫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暈了過去。我:“……”我看看項麒,又看看紫染,項麒以下顎指了指癱倒的紫染,道:“背上走吧。”我仰天長嘯道:“她絕對是故意的!!!”項麒走過來,蹲下,翻了翻紫染的眼皮,道:“確實暈了,快走,別浪費時間。”我還想耍賴,轉轉眼珠道:“還沒開棺呢!我們先開棺吧!”紫胭插道:“方才我與項麒已經開了棺,依舊空無一物。”頓了頓又道:“雨辰,快背上走吧,我們時間不多。”我心中叫苦,這次連紫胭也不幫我,我只能滿腹怨氣背起紫染。項麒又在樹上用劍劃了幾道,說:“繼續向右走。”言畢,項麒率先沒入林中,我背著紫染跟上,紫胭依舊墊后。跑了幾步,紫染突然收緊手臂,摟住我的脖頸,朝我耳邊輕吹了口氣,嘿嘿笑道,“自作孽,不可活。想和老娘斗,你火候還不夠!”我就知道他們在聯手耍我!!我內心咆哮著。真想把紫染扔下去,可她似看出我的意圖,緊緊地摟著我不放,根本不可能讓我得手。況且紫胭與項麒都向著她,我簡直沒有反抗的余地。我悶聲不出氣,任由她獨自樂呵。本以為一個巴掌拍不響,她高興一陣得不到回應,就會知趣地閉嘴,不料她毅力極為頑強,以致一路上我的耳邊一直回蕩著她的竊笑聲……雖說紫染看似窈窕小巧,可長年習武令其肌rou緊繃,骨骼結實,一路上背著她把我累得夠嗆,再無力說話。之后的路途依舊千篇一律,平淡無味。而我們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每行一段距離,必會遇到分岔的溪流以及夾于岔口處的空石棺,無一例外。起初我還抱有希望,漸漸地,我只是跟著他們麻木前進,沒有目標,沒有期冀。期間,紫染終是忍耐到了極致,無數幻覺侵占她的大腦,她時而如嗜血魔鬼般狂揮□□,嘶聲長號;時而如哀怨棄婦,躲在樹邊淚流滿面;時而如不諳世事的傻子,口中叼枝桃花,笑得花枝亂顫。而項麒果然在尋得機會后,毫不猶豫地一個手刀把她劈暈,世界又恢復了平靜。項麒還算有人性,沒有讓我繼續背著紫染趕路。他左手環住紫染腰間,將她定于自己左腰際,夾在胳膊底下,面無表情繼續行進,速度絲毫不見緩。我不禁為紫染默哀,幸好她已經暈了,否則她定會被弄得狂吐不止。項麒的臉色越發陰沉,自始至終我們沿右而行,非但沒有行至盡頭,連可能出現的重合也不曾遇見。我不知道這座林子究竟有多大,上次來時,柳惠生帶著我七拐八彎,不出一刻就走到盡頭,讓我多多少少沒把這林子放在眼里。現在走來,我已不知道能否出去,更別提尋得白幻寅rou身之事。月色下,岔道,石棺。項麒停下腳步,不再急于行進,低頭沉思。紫胭顯然也開始有些力不從心,緩步走到棺前,費了不少勁兒才推開石棺。項麒投以詢問的目光,紫胭只無奈地輕輕搖頭。我已無心情再去棺內摸一遍,坐在地上趁機休息才是此刻頭等大事。良久,項麒沉聲道:“如此下去不是辦法,早晚我們也會因花香喪失理智,不如……賭一次。”紫胭眉間微擰,道:“你打算改變路線?”項麒:“沒錯,既然右方是個死循環,不如向左看看。”紫胭:“萬一左邊同樣是死循環呢?”項麒嘆了口氣,“到時再說吧。”此時,我們完全處于死馬當活馬醫的境況,既不知右方的死循環延至何處,也不知左方等著我們的是何物。這確實是一場賭局,或許右方下一個岔道就是盡頭,而我們卻在這里選擇向左走,與出口擦肩而過,同樣的,如果左面才是正道,我們不去嘗試,便只能永遠陷于這個循環之中。想到此處,我提議道:“不如……我們分開行動?只走到下一個岔道,若仍是死循環,就折返于此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