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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塞入懷中,長睫眨了眨,長吸一口氣,直到胸腔中那刻急促跳動的心臟平穩下來,才沉聲開口:“我們走罷!”“是?!敝睾显谝黄鸬幕卮饛拈T外傳來,代表著今夜行動的開始。70疏漏70夜深,寂靜的小院里一間屋子還亮著燭火。屋外,兩人一隊的衛士正在來往巡視。信世靖生性喜靜,性子又有幾分古怪,明明按照他的身份,斷不會住在如此偏僻的小院,可他偏偏每次都是如此。在禾州是,來了絮州,也同樣。書卷才看了一半,困倦便止不住的涌上來,打了個哈欠,信世靖起身合上書卷,朝臥室走去,準備上床休息。從傍晚便刮起的風越來越強,迎面撲來的空氣中,也有了幾分濕意。抬頭看了看被烏云中遮蓋的天空,信世靖加快了前行的腳步。推開房門的那一瞬,他猛的一怔,臉色一變,剛欲退出門去,幾個黑影刷的從眼前竄過,屋內油燈里的燭火猛地晃了一下熄滅,然后啪啦一聲,身后的房門被人緊緊關住。幾乎同時,信世靖眼前閃過一個高大的人影,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飛快的點了他周身大xue。信世靖又驚又怒,然而xue道被制也無法發作,過了幾瞬,初始的驚慌過后,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室內空間本就不大,熟悉了黑暗,其中的布置也看得清了,只見兩個陌生的黑衣人戒備在他身前兩側,算上身后捂住自己嘴的,一共有三人。冰涼的刀刃抵著喉嚨的感覺并不舒服,然而信世靖不能亂動。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完全可以在自己睡著后再潛進來殺人。但是眼下對方既然只是如此,那便代表,這些人暫時并不想要他的命。果然,身后的男人開口低道:“別叫?!闭f完,抵著脖子的匕首深了深。信世靖點頭表示明白。目前,他全身上下,也只有頭部能夠自由活動。脖子上的匕首消失了,身后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一見那張面孔,信世靖心中猛的一怔,眼前的人分明是不久前出現在封奇宴會上的人!那男子看了他一眼,然后便開始在臉上摸索,幾瞬過后,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來。面具之下,是一張同樣棱角分明的陽剛面孔,一雙長眸冰冷無情,宛若出鞘的長刀,寒光四溢。信世靖看著他,腦中飛快閃過一幕:“是你!”“是我?!焙谝氯说馈?/br>“……你的目的是什么?”信世靖問。黑衣人聽到這話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虎符。”竟然是這個?信世靖好似聽到什么笑話一般,無奈的搖搖頭:“那你們應該找封奇?!?/br>“信大人不用?;?!我們既然能到這里,那該有的工作自是做了的。那封奇的虎符在你沒來之前還有點作用,你來了之后,這里五萬兵馬,只為你馬首是瞻?!?/br>另一個黑衣人冷冷說道。信世靖作為一個謀士,雖然名聞天下,卻能在立下不少戰功,據守一方的封奇面前我行我素,深受北狄王器重是一個方面,身上有御賜虎符,卻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手下不掌一兵一卒,但到了北狄任何一個有兵有將的地方,那些將軍和士兵都得聽他之命。是以,這么久以來,封奇連作戰計劃都想好了卻沒出兵的原因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要它?你們想要做什么?”信世靖的聲音依然很平靜,眼中一片凝重。“你只要交出虎符就行了!”剩下的第三個人開口。“如此,你們便可放我一條生路?”沉默了一會,信世靖看上去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他又開口問了這么個問題。站在一邊的兩人對看一眼,眼神都沉了沉。“你沒有選擇?!闭龑χ娜送蝗唤涌?。“呵呵……”信世靖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又戛然而止。一雙眼睛,疏的一動,射向三人身后某處。“沒有選擇?在下不這樣認為!”話音剛落,有什么東西從幾人身后飛速襲來,聽聲音像是暗器。護在領頭人身后的兩個黑衣男子反應不慢,當下刷的一聲轉過身,揮劍擋掉迎面而來的小小的黑影。暗器落地,卻是一枚銅錢!四處掃去,不大的地方,哪里還有別的影子!心里暗喊了一聲糟糕,其中一人猛的躍起,就欲回身,然而卻慢了一步。只見眼前一道殘影掠過,瞬間就到了幾人眼前,兩人只覺一陣冷冽的寒意猛的向他們襲來,再想閃躲,卻已是不及!“讓開!”一聲低喝響起,下一刻,嗡的一聲,刀劍交錯。虎口被震得裂開,流出血來。南嘯桓咬牙,擋在兩人前方,抬眼朝自己前方看去。一柄玄鐵長刀和他的劍架在一起,信世靖雙眸中顯然有些吃驚。上次兩人交手并無幾招,他只知眼前的人身手不賴,卻并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擋得下他這一擊。頓時,落在南嘯桓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興趣。眼睛輕微的瞇了瞇,信世靖贊了句好身手!便一個騰躍,輕落到屋內墻面上,腳下一用力,不待三人喘口氣,就又飛身攻了過來。以一敵三,信世靖剛開始還有些吃力,然而打斗了一會,便逐漸習慣起來,隱約的也漸漸占了上風。不大的屋子,四人混戰起來便有些施展不開,對于南嘯桓這邊來說,雖是配合慣了的,對上信世靖捉摸不透的招式和如鬼魅般靈活的身姿,南嘯桓還好,剩下的兩人竟有些手忙腳亂。殺手善于一招斃命,出招講究快、狠、準,時間一長,耐力不足的劣勢也漸漸凸顯。南嘯桓和信世靖顫斗在一起,面上不動聲色似乎后勁十足,內里卻是暗暗心驚。——這信世靖,竟是個不出世的高手!虎符一事,巫燁臨行前并無做過任何吩咐。一切皆是無羈樓中得來的情報。他瞞著羅青凌,暗自下了決定。他知道信世靖會武,卻沒想到上次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實力,因此原本睡夢中一刀便可帶走的頭顱,卻因為疏漏而出了變故!當下南嘯桓眼神越加冰冷,一招攻去,朝身后兩人喝道:“你們先走!”“閣主!”兩人驚呼一聲,就要上前助他,卻被南嘯桓一個眼神止住了腳步:“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留下只會礙手礙腳,快走!”“回去后若等半個時辰我還不沒有出現,便帶剩下的人離開這里!”這個時候,四人已斗了許久,兩人深知自己與信世靖的差距,咬牙一想,便答了是,然后便要飛身離開屋內。“太晚了?!毙攀谰竿蝗坏吐曊f了句,同時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