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巨大的顫栗,幾乎讓他不能自已。南嘯桓并非不懂知恩圖報之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因此,那人對他的好,他面無表情的,都一一記在了心中。那種溫柔,也許那人會給予每一個和他有著身體關系的人。但對他來說,卻是獨一無二的體驗。每一次被那雙黑眸溫柔的看著,他都有一種錯覺與恐懼。錯覺他仿佛被喜愛,恐懼被吸引。然而,根本無法脫離。眼前一片黑暗,他聽到自己的喘息,感受著那人靈活的手指觸摸著自己欲望的源泉。一次又一次,那人說讓他享受,結果便真的讓他享受了個徹底。當渾身無力的趴倒在床上之時,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有耳旁的心跳如此真實,一下一下,印入腦海。……一片恍惚。他本想替他解決那些欲望,卻被那人已七日之期未到拒絕。當從夢中驚醒,穿戴好,守在暗中一個時辰后,他終于見到了歸來的人。也第一次知道,吻,原來可以如此激烈。可以讓人迷失心智,忘記自我,那種強烈渴望彼此的感覺,如此接近,如此真實。渴望……彼此……他靜靜思忖這兩組詞,卻突然在得出那個結果后,愕然在原地。61剿匪61云慶十七年九月,云麾將軍暮寒仲率精銳閃騎三千,奉命征討白州一路盜賊流寇。練兵一月后,巫燁擇了個吉日行師。那日陽光燦爛,風很大,誓師臺上更是風聲呼呼,揚起巫燁雪白的戰袍。一劍龍吟出鞘,飲虹在日光下閃著耀眼寒光。“不平白賊,不完君愿,吾等誓不歸朝!”數千士兵齊齊揮舞手中兵器,山呼之聲久久不絕。三千騎兵急行軍三日,在第四日凌晨抵達白州。白州郊外三十里吳山之上,便是當地勢力最大的盜賊團,以張吉為首,聚眾劫掠,橫行霸道數年之久。閃騎在距離吳山數十里的地方扎了營寨。因為尚未熟悉當地情況,巫燁下令全軍不可妄動。另一方面,暗中吩咐軍中斥候,前去探其虛實,同時,和軍中將士商議計謀,欲以最小的代價擒之。這次白州平寇,最根本是對以后秘密用兵的一個幌子,他們自然不能在上面損了實力。而巫燁,更是將這次平匪當做一次真實的軍事演戲。在對付狄人之前,他和暮云蕭,必要抓緊每一將閃騎磨練成最精銳兵器的機會。再說這匪首張吉是個火爆性子,聽說寰夜王帶了三千精騎來伐,也不覺害怕,反而為自己引出朝中精兵的能耐暗暗得意。隨后,便親自帶著手下來到巫燁營壘挑戰。然巫燁卻對其百般叫罵置之不理,固守營地不出。并對手下士兵下了軍令,若有私自出營應戰者,一律軍法斬首處置!這下閃騎整整半月有余,任張吉這邊高聲百般辱罵,徑自有素訓練每日如常,竟是將之完全當成了空氣。“還道是什么精銳?!我呸!不就是一幫膽小的龜孫子!今夜,你們跟著老子去襲營,殺他們個屁滾尿流!”張吉狠狠一摔酒碗,破口大罵,他身材魁梧,隨著動作,身上的肌rou在微微顫動,一道大疤,赫然穿過他袒露的胸口。他的身邊,圍繞著的心腹,當即熱烈響應。這些白州匪賊,幾年來在當地作威作福慣了,加上前幾次廂軍都敗在他們手下,面對著一個連名字也沒太聽過的王爺帶兵過來,心中那股沒來由的自大更是膨脹了幾分。更別說半月的叫罵不出,讓他們已經將這次的對手劃到了怯戰的檔次。他這邊群情激昂,那邊,閃騎大帳中,接到細作回報的巫燁密喚羅青凌、權自效、丁云一干手下,著其領各自隊中好手共計三百,乘夜繞過張吉營寨,暗中潛去吳山老巢埋伏。是夜,張吉一馬當先,一路殺入閃騎營寨,他的身后,跟著數千人馬,浩浩蕩蕩奔馳而來,一時之間,塵土飛揚,大地似乎都隨著馬蹄聲顫抖。閃騎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不堪一擊。遭受突襲的士兵連戰甲也來不及穿,更遑論上馬,而沒有了坐騎的騎兵,殺傷力連步兵的一半都沒有。然而迎面的皆是螻蟻小輩,連一個有品級的將官都看不到。他自不屑動手,都留給了手下,但他心中滿腔殺意久久得不到發泄,終于,他刷的一揮手中長刀,朝天大吼出聲:“膽小鼠輩,都給老子滾出來!”話落,順手砍翻一個迎面撲上的騎兵。仿佛是回應他的吼聲,下一刻,一匹矯健黑馬自黑暗中躍出,如龍一般在空中夭矯。震撼人心的馬嘶聲響徹營寨,撕開了這場戰爭的序幕。數十騎緊緊跟在那當頭黑馬身后,舉著手中長槍朝著張吉這方疾馳而過。“好!”看到對方的架勢,張吉朝手心吐口唾沫,心中的戰斗火焰越燃越烈,長眸一沉,一夾馬肚,便帶著手下迎了上去。兩方主將交馬而過,錚鳴聲響起,張吉用盡全力的一刀,竟被來人穩穩的架住。張吉心中大駭,這一下看似隨意,卻已用上了他七分力氣,來人竟接的如此輕松……不禁抬頭朝對方看去。只見夜色中,火光映錯下,來人一身墨黑的盔甲閃著銀光,獸型胄首下,一張陰柔俊美無雙面孔,正帶著淺淺笑意看著他。“據聞白州張吉之勇,百人莫敵?!蹦乔嗄贻p道,悅耳的聲音里似乎還含著幾分贊賞。張吉被那美麗的面孔注視的一陣心跳和恍惚,一時之間,竟忘了身處何地。然而不待那橫rou滿布的臉上飄上紅暈,就被下一句話激的消無影蹤,同時心中殺意大起。“然,今日一見……”青年一瞥頭,不屑輕笑,“也不過雕蟲小技?!?/br>“啊啊?。?!”張吉腦袋一熱,當即舞著手中長刀,不顧一切的朝青年沖了過去。青年一動不動,只是徑自望著遠方天空,那呼嘯的長刀破空聲仿佛沒有一絲落入耳中。“鏗!”眼看著那刀就要砍到青年身上,眾人只覺眼前一閃,接著一聲鈍響,張吉再也前進不了一步。攔在那青年身前的,是一匹雪白駿馬。其上的高大男子,同樣一身黑色盔甲,幾乎融進夜色,全身上下,只有一雙長眸,閃著冰冷至極的森森寒光,刀刻面孔上,無一絲表情。整個人宛若出鞘的利刃,全身散出駭人的殺意。他只不過輕掃了一眼張吉,那魁梧大漢,便只覺冷汗爭先恐后的從毛孔中涌出,就連他坐下的戰馬,也不安的顫抖了起來。接二連三碰到霉頭,張吉憤恨咬牙,痛恨莫名膽怯的自己,他回視了一下身后跟隨的下屬,又看到鄰近一個營帳里此時才驚惶跑出的士兵,頓時又安心不少。當下不屑,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