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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一個人騎馬縱馳上一小會。四周插著各色旗子,場內聚集了幾十騎,巫燁凝神看去,在其中看見了司皇寒鴻的身影。當下點點頭,一拉韁繩,三人去了那邊。司皇寒鴻一身勁裝,器宇軒昂,英氣勃發(fā),見他過來,對他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寒仲你來得正好,比賽就要開始了。”巫燁挑眉不語,騎馬到司皇寒鴻身邊,司皇寒煉也跟過來,對他解釋:“這是射柳,參與比試的,射斷柳枝,又能同時用手接住斷柳的,和斷而不能接柳離去的都為勝;而斷其青處或者沒有射中的,是為負。很有趣,寒仲哥哥要不要來玩一玩?”這時,比賽的騎士都已準備好了,分隊列成幾列,他們的前面,都插著一行柳枝,柳枝上綁著他們各自的巾帕,而柳枝在離地幾寸的地方,皮已經(jīng)被刮去,只剩下白色的內里。輕風一拂,那柔軟的枝條便開始蕩漾,成為活動的靶子。射柳,考驗的不僅是比試者的射術,還有馬術。“呵呵,寒煉你先去,我和三哥聊聊。”巫燁笑著打發(fā)走了司皇寒煉,扭頭看了一眼司皇寒鴻,兩人目光對視,半晌,同時低笑出聲。“寒仲,今日小心行事,司皇寒煉詭計多端,絕不是閑來無聊邀你來這活動筋骨。”司皇寒鴻笑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靜靜看向他的目光含滿了擔憂。勾起唇角,巫燁笑:“三哥怎知不是沖著你來的?而我,只是那受了殃及的池魚。”“切。”司皇寒鴻移開目光,“我說不過你這小子,提認輸!但不管如何,小心謹慎一點,總是好的。你等會哪都別去了,就待在我身邊。”“好好好,都說了愛cao心的人老的快,三哥你悠著點啊。”巫燁掩嘴打了個哈欠,夾著馬肚,轉了方向,慢悠悠的朝觀戰(zhàn)的地方行去。場內幾排騎士,按照尊卑排下,第一列第一個,便是蓄勢待發(fā),滿目興奮的司皇寒宇。衛(wèi)士們將特制的無羽橫簇箭發(fā)放到每個比試者手中后,鼓聲一鳴,比賽正式開始。而在這時,司皇寒煉從一側騎馬而入。他朝著眾人淺笑一下后,突然一揚馬鞭,駿馬四蹄高高揚起,朝前飛馳而去。馬速極快,馬上的人卻依然不緊不慢的左手張弓,右手搭箭,拉滿弓弦,輕輕松手,伴隨著咻的一聲,羽箭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殘影。兩旁觀戰(zhàn)的人全都靜了聲音,只聞助興的鼓聲陣陣,幾瞬過后,待司皇寒煉輕巧的從空中接過被羽箭射落的半截柳枝時,人群中爆出一陣叫好聲。先導演示完畢,下來便是各個比試者了。司皇寒宇弓馬功夫雖比不上自己的十四弟,在一群皇室貴胄青年中,也頗有幾分名氣,他以三發(fā)三中贏了其他人,十分高興,繼續(xù)興致勃勃的進行下一輪比賽。“嘯桓,如果你去,比之司皇寒煉,會是什么結果?”巫燁看得意猶未盡,他雖然武功高強,馬上功夫卻只能說一般,剛剛看了司皇寒煉那一手,不由得就想問問身后半天來基本沒說過幾句話的人。“屬下在閣中受訓時,雖也修習了一些弓馬功夫,比之武晉王……卻算不上什么。”南嘯桓低聲在身后答道,目光望向不遠處那大紅色身影,頓了一頓,卻又接道,“不過……”“不過什么?”巫燁好奇的回頭問。“不過,若要以性命相搏,不講手段,三十招內,武晉王必亡。而夜半無人,所用時間會更短。”南嘯桓認真思索著答了,卻是再以殺手的身份在思考問題了。什么叫不講手段?什么叫夜半無人?……他問他弓馬,這人卻三句不離老本行……巫燁呆愣一瞬,隨即不禁笑出聲來,他眉眼彎彎,輕笑的同時,目光輕柔落在南嘯桓身上,看得面無表情的人慢慢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一旁聽見兩人對話的司皇寒鴻就巫燁那么含蓄了,直接大聲笑了起來。卿顏一身淺色羅裙,外罩一件紫色紗衣,由場外迎風走來,兩旁的注意到的世家子弟,紛紛呆愣,只有目光隨著卿顏移動。一只玉碗出現(xiàn)在巫燁面前,頓時,巫燁剛才的好心情便少了幾分。在眾人圍觀的目光下,巫燁仰頭喝完湯藥,吃了幾塊點心,這才緩過勁來:“嘯桓在我這邊,你和倚雷也四處走走吧。”不要光惦記著藥了……剩下的半句話巫燁在心里嘀咕,繼而朝卿顏吩咐道。“卿顏知道了。”卿顏抿唇一笑,拿著空碗,就又退了下去。日頭漸漸西移,午飯時,沒有參加狩獵活動的眾人聚在一起,由帶來的廚師露了幾手,在營帳外燒烤各種rou食過了。飯后,巫燁摸摸圓鼓鼓的肚皮,跨上自己的馬,給司皇寒鴻說自己飯后去散散步。司皇寒鴻正坐在營帳前的陰涼處曬太陽,他傷勢剛愈,來圍場純粹是為了照應自己弟弟,雖然剛才說了要他待在自己身邊,以防萬一的話,但有嘯桓跟著,又加上他本身深不可測的武功,他自然放心,因此只是囑咐了幾句,就放人離開。太陽更烈了,熾熱的陽光直射而下,不久前還馬蹄聲不斷的獵場里沒剩下幾人,大部分都回各自的臨時營帳里去休息了。巫燁兩人一路順著人少的地方走,不過片刻,便只看得到滿目的雜草和不遠處的幽深樹林。從馬上跳下,巫燁一屁股坐到早就看到的溪水旁。扯下一些雜草親自喂了坐騎幾口,巫燁拍掉手上的泥土,彎腰用溪水洗了個臉和手,長伸一個懶腰,便仰天朝后躺倒在茂盛的野草之上。“主上?”一旁的南嘯桓見他這樣,連忙從馬鞍上取出備好的披風,走到巫燁身邊。巫燁一看他手中拿的東西,當即擺擺手,“不用,就這樣。”于是南嘯桓只好又把東西放回去,把兩匹馬栓到不遠處的樹上,按著腰間的長劍,站在巫燁身后一步處,警戒著。夏日里的山中,涼爽幽靜,聽著那人輕淺的呼吸聲,感受著拂面的輕風,巫燁只覺通體舒暢。就這樣靜靜睜眼看了一會遼闊的天空,他長睫微動:“嘯桓,過來,陪我躺一會。”說完,便閉上眼睛,靜耳聆聽。沙沙的腳步聲傳來,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人極力壓制著動作的幅度,就連躺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吵了自己……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巫燁在草地上翻了個身,忽然睜開眼睛,看向身旁的人。南嘯桓剛剛學著巫燁的樣子躺下,還沒來得及屏住呼吸,就看到那人睜著眼睛看了過來。心中一動,他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告罪,卻被那人一個安撫的眼神止了動作。“一直都沒跟你說,以后不要動不動就告罪之類的……難道我看起來像那種喜歡罰人的主子么?”巫燁無奈,卻忘了不久前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可算不上一個好脾氣的。南嘯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