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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什么回答道:“稟老爺,其實也不算奇怪,自打您回來,這半年多,莊里頭還有方圓百里地,耗子都不鬧騰了。”嗯?李屹奇道:“有什么新的耗子藥?”“不是,就是沒了,前些日,小的那個傻兒子在地窖里掏出個耗子窩,里面一窩死耗子,全都餓死的,照理講,地窖里可不少吃的呢,怎么不爬出來吃啊?”李屹沒再說話,沒耗子,他伸出手來瞅了眼,被他撓的三道印痕還在,湛碧色的眼睛,尖尖的耳朵,白天睡覺,晚上鬧騰,粘著他撒嬌的模樣,生氣就撓人,小貓似的。還天生能容物的菊徑……那日發(fā)病,他單獨和小言呆過,姓虎的進去治病,虎?那孩兒到他身邊,真是存了什么心思?真是個妖精?卻圖我什么呢,我李之容有什么不能給他。卻是個妖精么,怪不得那般合心意,片刻也不想離了他。妖……這么想著,男人已經(jīng)進了青竹軒,踏進了臥房,便瞧見點點露著個雪白的小肚皮,瞇著眼,四肢平攤,小舌頭也伸出來,東舔舔西舔舔。他渾身一熱,悄悄走過去,也不說話,靜靜瞧著他。細長的雙目,嬌憨可愛,真是個小妖怪?胡少爺,厲害,神通廣大?男人伸出手指在點點的圓圓的肚臍上一戳,點點頓時跳起來,整個人掛到他身上,兩條腿盤在他腰間,兩只手捏住他臉頰,叫道:“讓你戳我!讓你戳我……不陪我!”點點一邊嚷嚷,一邊看著男人,他可不知道發(fā)生的事情,只是適才他在床上翻來翻去,突地便覺得渾身一緊,隱隱有什么感應(yīng)。可自己沒在莊子里下什么禁制啊,便是老頭兒身上那個也給大哥解了。他有些焦躁,倒真有些后悔不該亂惹事非,要真出什么事兒,債還不了,道行受損,倒也罷了,老頭兒……他越想心里越亂,索性把頭埋到男人頸側(cè),悶悶地說:“我悶出鳥了。”“你不是睡覺么,事情忙完了,咱們找人打麻將,讓你贏錢。”“不好玩兒!”“你也不小了,學(xué)點什么,跟我出去見見人,學(xué)做生意?”點點哼了聲,才不要,兩年只剩下一年多了,天天在一起才好。他其實明白,他喜歡老頭兒,喜歡他寵他,什么都讓著他,還忍著不碰他,只跟他一個人好。可是,就兩年的緣分,也許回山后,冥坐靜思,修行個三百年的,醒過來就會忘了吧?他輕輕地細細地摸著男人的眉毛,很濃,再摸鼻子,鼻梁挺直,嘴唇,厚厚的,眼睛,總帶點兒壞笑。其實老頭兒長得很好看,明明很有本事也不顯擺,對旁人都挺好的。應(yīng)該不會忘記吧。他不要忘記他。點點輕輕喃道:“其實……沒事兒,我好了,早好了。”呢喃的時候,眼里溢出層媚意來,手指若有似無地在男人敏感的耳后和喉結(jié)處輕撫。李屹情動,卻還是握住他手:“什么沒事兒,再耐會兒,嗯?”真怕這寶貝有事啊。這小家伙哪學(xué)來的媚術(shù),天生一般,妖精……可,可——點點瞪了他一眼,埋到他懷里,悶悶地道:“那個,那個大哥騙你呢。”嗯?男人一把支起點點的下巴,雙目灼灼,隱隱還透著些無奈和怒氣。“我,身體是不好嘛,不過也不需要什么半年的。”撒嬌。男人一徑地盯著他,不吭聲,鉗住他腰的兩只手臂卻貫滿了力道。竟聯(lián)合那姓虎的一同欺瞞我!點點被瞧得有點不自在,自己是有點理虧哦,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自己不也一直陪著老頭兒苦熬嘛!頓時又覺得氣壯起來:“喂,你怎么這么小氣啊!又不是你一個人難受,哼!”李屹聽了又無奈又失笑,這孩兒,怎么天下的理都給他占了似的,不過……湊過去:“原來我家點點也想哥哥啦?”曖昧地在他敏感的耳邊吹氣。點點本就動了情,這時更是被吹得臉紅耳赤,而他在男人面前早沒了當(dāng)日的矜持偽作,于是伸出爪子就在男人身上撓,當(dāng)然沒用力,只是個動作,同時哇哇叫道:“色老頭!色老頭!”兩人都是一呆,點點眼睛骨碌碌轉(zhuǎn),怎么把這個這個說出來了哦。李屹半是錯愕半是失落——老頭?竟是叫我么?我有這么老了嗎?還色老頭……他李之容半生都自詡風(fēng)流,色老頭?叫他家老舅還差不多。點點看他表情古怪,暗吐舌頭,悄悄伸了手指捅捅他,眼里帶了懇求,小小聲:“喂!”男人眼里閃過絲狡黠,臉上卻黯然無色,還沉沉嘆了口氣。“喂!”加大聲音,鼓起腮幫。“你當(dāng)日可是溫順安靜得很呢。”如今怎么跟個小野貓似的。瞪圓杏眼,鼻翼扇動,點點也惱了,當(dāng)日那是假扮的嘛!“我,我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以前都是討好你,你……你,反正,你看著辦好啦!”愛喜歡不喜歡,誰稀罕啊!看他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男人又好笑起來,口里卻揶揄地道:“對,反正我就是個色老頭兒,改日老得抱不動你,你便隨了你那個大哥罷!”“你——”點點眼一紅,“說你還不信,小氣,不就是給我說了聲,又不是真的老,跟你好才叫你老頭……”越說越委屈,“再說,老有什么不好,老成持重,老而彌堅……就我一個人這么叫你,旁人又不許叫的……”說到最后聲音又低下去了。男人聽了眼里早泛出柔意來,默默看著身前的小東西,聽他說這些話,被叫聲老頭都挺痛快。點點瞧他沒反應(yīng),心急:“你們不都是這么叫,我看胡嫂叫他男人就叫老頭子,他男人三十還沒到呢!”“胡嫂是誰?”男人好奇了。“啊,胡嫂啊……薄府的傭人啦。”其實是狐貍老爹某個姘頭的貼身丫鬟。“哦——”男人意味深長地應(yīng)了聲,“那你家老頭子可不老成持重了,今天老而彌堅吧!”點點眨眨眼睛,看他家老頭子壞壞的笑,哪還有不知道的,心里一樂,倏地躥起來,跳到男人身上,雙腿盤到他腰間,手環(huán)到他脖后,一口吻下去。李屹失笑,好家伙,急成這樣,他迎合著他的吻,引誘著讓他的唇進來,糾纏在一起,兩個人也不知做了多少回的,輕車熟路就滾上了床榻。男人褪了點點的褲頭,那小根早就翹起,男人一邊擼著,一邊低笑:“你個小壞坯子,騙了你哥哥這些日子,嗯,怎么罰你?”點點也沒說話,就著姿勢低下頭去,隔著袍子,含住了男人的頂端。頭稍稍抬起,一雙細長眼睛水盈盈瞧著李屹。男人心里一熱,這些日子沒碰他,快憋瘋了,翻身按住點點,讓他趴在床上,撅起翹臀,再掏出自己那家伙,倏忽間便侵了進去。點點細細的吟聲在屋內(nèi)不斷響起,偶或尖叫出來,這會兒他又和當(dāng)初不一樣,心性全都露出來,歡好時也沒那么安靜,有時還會故意夾住后處,弄得男人更發(fā)起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