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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禁制!這時,李富在外間報道:“老爺,小言突然頭痛……”李屹一聽,雙眉一皺。李富頓了下卻又道:“老爺,林爺過去了。”點點聽了微微吐了吐舌頭,難道還是自己下的禁制?或是那老頭又去碰他?好你個老色鬼!他猛地瞪向李屹,看他臉上光潔,才醒到是自己想錯,臉又有些紅。男人看他又怒又羞,真覺著莫名,可少年做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無比可愛,便伸出手揉了他頭一下,以示安慰。“李富,安排虎公子住下,好生款待。”吩咐完,再對虎威威道,“虎賢弟安心歇下,有何不適,只管和李富交代,別見外。”虎威威略一頷首,看了眼仍沉浸在莫名情緒里臉蛋暈紅的點點,轉身離去。男人沉吟道:“我去瞧瞧他?”卻有點詢問點點的意思。點點看他,心想,要去就去嘛,還問我做什么!哼。不過,那小言也蠻可憐,偏偏喜歡林翼寧那種……“只是瞧瞧。”男人也不知為何要解釋,只是自然而然就說了,心下總覺得點點又惱又羞是為了小言,被虎威威引出的醋意倒也稍稍退了些。“我也去。”“……好。”兩個人一同前往鹿苑,男人緊緊牽著點點的手,問道:“你那個虎威如今做什么營生,可還清楚?”呃?點點倒真給問住了,大哥可沒跟他講哦。“他啊……要么當官,要么做了財主吧。”總之,大哥出馬,才不會像自己混到別人府里頭扮個孌童。男人微皺眉,可真還承認是他的虎威了,那廝在點點心里竟這么能耐?黃毛小子,能經得什么風浪!他一陣焦燥,手里握得更緊。點點被握痛,腳下立時慢下來,嘟著嘴瞧著男人。他可沒想到李屹對虎威威有那么大的戒心,只是被男人寵慣了,已經習慣發(fā)點小脾氣。李屹看他委屈的模樣,嘆口氣,手里放開來,替他揉兩下,有點無奈:“好了,我急了些,不過稍稍用了些勁……”舉起點點的手,“還是嫩嫩白白的呢,你這小東西才狠心,上次把你哥哥都撓成那樣了!”男人轉過手背給點點看,果然手背上還有三道紅杠杠,點點瞧了,腮幫子鼓起來,活該啦!誰讓你……不過看那傷痕真還挺深的哦……又有些心疼。李屹看他表情,又暗里嘆口氣,這孩子原先真是羞怯怯的柔順之極,可跟著他越久,這真性情就慢慢流露了,卻原來這般孩子氣的。“走罷。”重新牽起他的手,往鹿苑行去。兩人到了鹿苑里小言的居處,只看見林翼寧在榻邊守著,走近,小言躺在榻上,臉色蒼白,額上沁出不少細汗,神情甚是痛苦。李屹喚了聲:“小言……”剛想走前,被點點拽住。這會兒,老頭可不能跟他再碰上。小言困難地張開眼,瞧向李屹的目光里有著些哀懇,難堪和絕望。李屹見狀不由生了憐意,沒曾想小言竟是這么個癡心人,只是卻用在了翼寧身上,怕是沒個了局啊。“之容你可來了,你不來,小言可睬都不睬我呢,給他喂藥都不喝。”小言聽了他話,眼圈立時紅起來,身體都有些抖,縮在被褥里,頭轉向里側。點點瞧那情狀,心道,若是因為跟老頭兒碰上了頭痛,也不至于到這會兒都沒好,多半還是給姓林的氣的。好端端一個人,干嘛為這么個東西尋死覓活的!要知道,對付這種人,尋死覓活是毫無用處,只能助長了他的威風!點點這幾百年潛心修道,除了李屹,可真還沒動過情性,但是別人的情事卻見了太多。他那風流老爹,不分人獸妖仙,四處惹情債,攪得別人心醉神迷,自個兒就甩甩袖子走掉。自小到大,替他驅逐那些不斷上門只求一見的各路仙妖姘頭都不堪其擾,可能找上門的都還有些道行,那些凡夫俗子呢,給他勾得七魂沒了三魄的卻到哪里評理去?只可憐他們,老爹自個兒欠下的一屁股狗屁爛債,卻要他們這些做兒子的給他還,簡直就是個老sao狐大混蛋。“小言兒,別生我氣呢,我不來瞧你來了。”林翼寧涎著臉不斷說好話,也不忌諱一旁的李屹。小言聞聲,身體不斷輕顫,不知是哭泣還是病痛。點點一握拳,心道,罷罷罷,我讓你疼上一回,這會兒便也替你出口氣,他眼珠子一轉,嘿嘿,給姓林的也弄個禁制,讓他這輩子只能碰小言一個,哈哈。李屹可不知道點點的心思,只是被他拽了袖子,便回頭瞧他,卻見他眼簾低垂,心道,這孩兒可也有份獨占的心思呢。而且,看情形,自己在這兒呆著,小言未必好過。他輕輕拍了下林翼寧,將他喚到一邊,嘆道:“翼寧啊,風流可也,但癡心難覓,欠下這情債,可算造孽。”林翼寧聞言,雙眼一瞇:“之容何時這般多愁善感啦,造孽?可要拿話拘我呢!不過說好了,小言可給我罷。我瞧著他,可也心疼呢!”點點心里切了聲,不過對男人可又多了好感,你瞧瞧,別說神仙妖獸,人也真是分了三六九等啊,我家老頭兒可真算有情有義的。小言可真是……唉,人啊,真是想不透,看來,修道果然沒白修哦。李屹微皺眉,小言對林翼寧有情是真,可跟了這位老弟,日后……倒還不如留在這兒,至少能圖個安穩(wěn)。他正斟酌時,卻見小言轉過臉來,顫聲道:“老、老爺……我、我,求您,別把我送、走……”那神情既是憂惶,又含幽怨,憂惶是對李屹,幽怨卻是為了林翼寧。“你可愿說話了,怎地不理我呢,你家老爺和我是什么關系,還能為難你我,可別生我氣了,日后定對你好的。”林翼寧卻似沒見著小言的怨氣,一把扯過他手,一邊輕撫,一邊說著。小言知道掙不開他手,無望地閉上眼,眼角一行淚落下,任那林翼寧說什么,也再不發(fā)聲。點點瞧這情形,當下便下了決心,眼睛骨碌一轉,輕輕扯了李屹的袖子。“我和他說說?”指指小言。李屹微一凝眸,這小東西……不過也罷,說不好點點能勸上兩句,畢竟出身境遇都相似。于是讓林翼寧同他一起回避一下。林翼寧瞧了眼點點,對這俊俏少年仍有些轉不開眼,不過心思還是在小言身上,想了想,便也松了手,隨著李屹出了房門。屋里只剩下點點和小言,可后者仍沒睜開眼,一副認命的模樣。點點皺起眉頭,又揉揉鼻子,心道,若說行法,那還是臊水最有效,只是,旁人的那個,呃——還是算了吧!可要是用別的,得多花不少功力,自己這會兒還被禁制著呢!不過,有大哥在嘛!哈哈!他也沒和小言說話,徑自走上前替他抹了把淚水,看看手指上的液體,好像還不夠哦。“喂,我說,你……”怎么讓他多哭點淚水出來呢?點點撓頭。小言心里絕望,本也不想和別人多話,可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