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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天涯冷 作者:桑海客 文案 高莫離曾經肯定是想不到,自己要變成一個男人才能繼續生存;更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抱上劍神的大腿。 你有劍,我有筑,加上三五好友,必能在江湖中殺出一條血路。 蓋聶道:“我只許你,此刻唯一。” 莫離道:“我亦許你此時此刻此人,你不棄,我亦不負!” 重點:bg 1V1 結局HE~ PS:背景是戰國末年,部分人物為歷史上真實存在(不是同人)。 內容標簽: 江湖恩怨 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女扮男裝 搜索關鍵字:主角:高莫離,蓋聶(歷史人物,原創非同人) ┃ 配角:荊軻,徐默,鞠武,玉川,景棠,聶傲塵,秦舞陽,沈北蕪等等 ┃ 其它:古風,歷史,江湖,劇情,言情 ================== ☆、引子(可跳過) 秦王政十七年(公元前230年),咸陽宮。 一名素衣女子正跪在宜春宮正殿前,明明是最熱的盛夏,她卻如墮入冰窟一般渾身顫抖。女子嗚咽著,直到正殿的門被打開,一個身形臃腫的中年太監臉色鐵青地走了出來,那女子像是在黃沙中看見泉水的旅人,撲過去死死抓住太監的衣角。 “許…許公公,求求你,讓我見一見大王好不好?我是冤枉的,是有人害我的!”她放聲大哭,期盼里面那個男子可以聽得到。 許全嘆了口氣,求他有什么用?不過這位琴良人的確不像下手狠辣,敢殘害王嗣之人。可是大王認為她是,那她就是。 于是他后退一步,道:“大王口諭,綺年宮主位高氏毒害王嗣,焉能居一宮主位,撫育公子。著褫奪封號,廢為庶人,賜白綾。” “不!大王,妾冤枉!安胎藥是我送來的,可我沒有下馬齒莧,大王明鑒!” 從許全身后有一雙人影緩緩踱出,一男一女。男子身著玄色華服,眉眼間隱隱透著怒氣,女子整個身子倚在男子懷中,楚楚可憐。 許全慌忙行禮:“臣拜見大王,拜見慶美人。” 李慶蘭看了一眼伏在地上哭號的女子,掙開嬴政的懷抱,在那女子身邊直直跪了下去。 她看了慶蘭一眼,激動地幾乎落下淚來,原來好歹jiejie信我,肯為我求情。 慶蘭向嬴政鄭重地磕了一個頭,道:“大王,想來莫離meimei也是一時糊涂,鑄下大錯,請大王寬宥。” “jiejie!不是我…” “拖下去吧。”秦王嬴政冷冷吩咐道,除了處置她的安排,再沒有其他廢話。 昨日,這個男子還在結束了一日繁忙的公務后來她的宮里聽琴,擁著她說纏綿的情話;昨日,慶蘭還和她一起縫制嬰孩的衣裳。不過一夜的工夫,原來,這才是真實的嗎? “慶蘭,你剛小產,該好好休息才是。”嬴政的口吻驀的緩和不少。 “大王不饒了meimei死罪,妾就不起。”慶蘭這話哀婉而堅決,可于莫離聽來,卻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你這是何苦?這個賤婦害你至此,寡人若饒了她,如何對得起咱們那未出世的孩兒,你哥哥那里,寡人也不好交代。”嬴政說著,便去拉慶蘭的手,想扶她起來。 慶蘭雖是握緊那雙有力的手,卻仍跪在地上,邊哭邊說:“妾此舉,正是要為這孩子積福,妾實在不想再有人為這孩子送命。” 跪在她旁邊的女子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瞧過去,什么為孩子積福,當年慶蘭懷著四公主晴歡的時候就險些出了意外,當時還是慶良人的她幾乎玩了命也要追究兇手,還曾親口秘密地與自己說過,她已找到害她之人,必要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都小產了,她在表演什么?不追究真兇,還為自己這個“兇手”求情?! 在慶蘭的哭訴下,嬴政猶豫了片刻,終是同意。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將這賤婦丟回她的住處,終生禁足!” “可是大王,妾當真冤枉!何況妾還為您生育了高兒…”提及兒子,她已泣不成聲。 “你還有臉提?”秦王終于對她算是有了些情緒,不過是,憤怒,“寡人的兒子,怎可由你這等毒婦撫養!來人,即刻去綺年宮,把十公子抱來。” 她崩潰地哭號著,尖叫著,直到聲嘶力竭,都沒有人再愿多看她一眼,只有兩個面無表情的侍衛,將已完全心寒的她拖走。 在掙扎中,她看著那一男一女又走回寢宮,說說笑笑,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她看著此情此景,不知為何,竟有些許熟悉,可一時之間想不起在何處見過,總之那二人不是嬴政和李慶蘭。 只是,心頭像刺進一把冰錐,寒冷疼痛之感自心脈流向四肢百骸。 她叫高莫離,莫離,愿君莫離。 是夜,綺年宮。 夏雨霏霏。 這是高氏禁足的第五日了,身邊的宮女太監一個接一個的離開,如今,竟只有一名不知何人遣來看守她的小婢霧裊,曾經喧鬧若市的綺年宮,也冷清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到了子夜,院里忽然飄出一陣琴聲,穿透層層雨簾,穿透密不透風的防守,似是在與天上云月溝通。琴聲時疾時徐,如泣如訴,細聽似是一個女子的哭泣之聲。 門外的侍衛們停止了抱怨,紛紛屏住呼吸,不忍打斷這美麗而憂傷的樂曲;原本步伐匆匆的宮女停下腳步,任憑衣服被雨點打濕,這聲音勾起了她們的愁思,有幾人甚至跪在潮濕的石磚地上掩面而泣。 本在一旁服侍得好好的霧裊,這時正蜷在琴架邊,陷入了沉睡,但她眼角的淚痕和不時聳動的雙肩,表明了她正陷入一個可怕的夢中。 莫離看了看她,其實自己心里,是羨慕這個丫頭的——她還有夢的權利,無論美夢噩夢。能夠在夢中沉醉,就比在清醒中掙扎要幸福的多。 抬手瞧了瞧十指的血痕斑斑,竟已毫無痛感了。 “meimei何必至此?雖說琴聲動聽,但曲臺宮距綺年宮實在甚遠,大王想是聽不到的啊。” 莫離昂首,直視面前的華服女子,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慶美人駕到,賤妾實在有失遠迎。” 慶蘭的侍婢采萍糾正道:“娘娘已于昨日被冊為夫人,您如今該喚慶夫人才是。” “夫人?那,恭喜了。”聲音如常,“您若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如今也看到了,夫人,可滿意?” 見慶蘭默然,莫離便不再理那主仆二人,繼續彈琴,她說:“這把清泓琴算是我的陪嫁,是樂界至寶‘五音’之一,上古五音曾有璇璣筑、清泓琴、菀芝簫、燁焰鼓、月朧鐘,至今已失二,恐怕很快就要再失一音了。” “所以你,算是在和這琴告別?大王已免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