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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走停停,享受一下這難得的閑時時光。西北王正陪臨易走著,發現臨易朝著一個方向不確定的望去,君裕心下奇怪,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但并未發現什么不同。君裕便低頭問他,“阿易,看見什么了?”臨易愣了一會兒,不確定的開口:“我好像看見了魏無缺,但又不像是他。”最近不知為何他看見魏無缺有些消沉,現下應該不會有閑情逸致出來逛街,還對一個嬌俏的女子有說有笑的吧。君裕也是一愣,魏無缺最近應該沒什么心情出來,便道:“或許阿易看花眼了吧。”臨易點點頭。昀城之內的繁華比不上躍州,民生習俗之類的也不相同。不過臨易沒有出過宮,后來跟君裕回了西北王府后也很少出來,對于這兩個州城有什么差異,他還真的說不上來,只是感覺這昀城比不上躍州的繁華。兩人大早上就去看了皇宮,現下日上中天,二人還沒吃過午飯,商量了一下,便決定在找個不錯的酒樓吃點東西。暗衛的動作很快,一會兒便打聽好了,君裕幫臨易往下拉了拉兜帽,扶著臨易走到了離這最近的上尚仙樓。兩人在二樓要了個僻靜的位置,現下過了飯時,二樓人不是很多。臨易想多看看,君裕便沒有要個單獨的雅間。兩人點了東西,靜靜地等著東西上來,臨易坦白之后一身輕松,一路走過來,面色紅潤了不少。君裕幫忙把他的兜帽往后拉了拉,露出漆黑如墨的眼,臨易對他笑笑。臨易心情不錯,四處看看,當他眼睛望向樓下時,眼里滿是驚喜,他伸手拉了拉君裕的手道:“棕熊,那是什么?竟然會轉?”君裕順著臨易的目光往下看去,看見是一個小販身上背著不小的木架,上面全是迎風而轉的彩紙風車,登時哭笑不得,“那是風車。”“風車?”臨易有些好奇,他沒見過。君裕心中有些苦澀,阿易自小被軟禁,估計沒見過也是正常,便道:“阿易喜歡,我這就去給你買一個。”臨易點點頭。秀珠本想說讓奴婢去買吧,看王爺這積極的模樣,她只好閉口不言。君裕便下樓去給臨易買東西,臨易就坐在酒樓上等他,旁邊站著秀珠。過了一會兒,有人上了樓梯,喊道:“小二,給小爺上好酒好菜。”秀珠反射性的朝樓梯口望去,登時有些不確定,便對在興致勃勃看樓下的公子道:“公子,那個人好像魏先生啊。”臨易聽到后想到了今天他看到的那個人影,便抬頭望去,登時有些訝異,這個人就是他剛才看見的那個人,現下仔細看,和魏無缺少說也有五分相似。不過這個人看上去比魏無缺年齡要大一些。那人見一個披著白狐貍毛大氅的嬌弱少年看向他,即使蓋著兜帽,也能看的出這個少年的相貌一定不差,便掛上微笑走了過去。“這位公子,你一直看著我,莫非對我有意?”一雙惹人的桃花眼,風流多情,身體修長,青色云錦衣,一把紫金骨扇,倒是十成十的花花公子。臨易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你誤會了。”倒是秀珠有些訝異,這人不僅很像魏先生,連調笑的神情動作都這么像,還有這自來熟的厚臉皮……“哎,”他打開扇子自作風流的扇了幾下,“這位公子,莫要害羞嘛,本公子如此玉樹臨風,你多瞧幾眼也無妨。”臨易沒說話,這般不要臉的架勢確實很像魏無缺,不過,魏無缺很聰明的從來不會招惹他。倒是那位公子是個自來熟,“在下陸延和,敢問公子如何稱呼?”臨易沒理他,回頭繼續往樓下看去,秀珠走擋在臨易面前,對陸君和道:“陸公子請回,我家公子與你并無話說。”陸延和依舊故我,絲毫沒有覺得尷尬,他合上扇子,抵在下巴上,朝臨易繼續道:“公子,何必如此絕情,我看公子你氣血兩虛,似乎有不足之癥,不如我幫你把把脈如何?”如此不要臉的調笑方式,若不是臨易是個男子,恐怕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臨易不這樣做,不代表秀珠不可以這樣做,碰見這種臉皮厚的登徒子,唯有好好教訓一番才能讓他知道“收斂”二字如何寫。秀珠一掌拍過去,陸延和堪堪躲開,甚是輕松道:“你這丫環好沒禮數,你家公子還沒說什么,你這么著急上來做什么?”秀珠不為所動,抬腿作勢要踢他,陸延和又躲開了。秀珠暗暗皺眉,是個練家子。兩人就在這二樓打了起來,桌碎椅子倒,不一會兒客人呼啦啦的全跑光了。陸延和一邊閃躲一邊咋咋呼呼,說一些“姑娘,下手輕點,你家公子會心疼”之類的渾話。看著這個陸延和在這夸張的叫來叫去,臨易皺了一下眉頭,他沒興趣陪一個瘋子在這嘰嘰歪歪,便起身把秀珠叫了回來,“秀珠,我們走。”秀珠收勢,連個眼神都欠奉,恭身回到臨易身后。眼看著這個俊秀公子要走,陸延和也不攔,他倚在欄桿處,打開扇子扇了幾下,語氣涼涼道:“這位公子,我說的是真的,一看便知你氣血兩虛,身體根基已毀,活不過一年的。”秀珠聽到后,怒上心頭,剛想回罵過去,臨易抬手制止了她,腳下不停,“我們走吧。”他說的事實,沒有說錯。秀珠只好跟上。陸延和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停頓,嘴角挑起,很有趣,竟然真的能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陸延和剛在這站了一會兒,就有一個看著很老實的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上來,穿著最普通的灰布粗衣,其貌不揚,走在人群里都不會被發現的那種。他一上來,走到陸延和身邊,不甚贊同的表情看著他,悄聲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瞎惹事,招惹到麻煩怎么辦?你忘了族長的交代嗎?我們出來是辦事的,不是游山玩水的……”眼看著他又向著話嘮的方向展開,陸延和連忙討饒,“陸叔,我知道錯了。”被喚“陸叔”的中年嘆了一口氣,悄聲道:“說你多少次你也不聽。你現在剛成為族里的長老,莫要惹事,時刻記著你父親的……”“陸叔!”陸延和皺眉,“我知道。”他不會忘了他父親的下場,他會永遠記得,直到他真正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的一天。臨易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去找君裕,果不其然,二人在路上相遇了。君裕過來,把風車放到臨易手里,問道:“怎么出來了?”“碰見了一個花花公子,就出來了。”君裕皺眉,看向秀珠,臨易連忙道:“秀珠做的很好。”臨易抬頭看向君裕道:“那個人很像魏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