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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的鮮血,而未來他也不會遇到銜尾蛇作為搭檔,更不會有之后的事情。巴基記得他殺死那家人后的崩潰,幾十年來,唯一對他伸出援手的人……還是死在了他手上。他記得在那個寧靜的夜晚,在蝙蝠俠準備的安全屋里,那個有著濃郁綠眼睛的年輕人,被迫一遍又一遍念著美國隊長的事跡,露出苦澀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巴基低頭笑了起來,當然小蛇會對斯蒂夫過敏,可是那一晚除了美國隊長的事跡外,他還聽到了其它的聲音。令他記憶深刻,即便到如今都沒有忘記——兩顆心一起跳動的節奏,在極靜的夜晚,彼此響應,猶如纏繞在一起的枝蔓。“病人醒了,誰是家屬?”醫療人員走出來說道。巴基不等bau眾人反應,他幾步走進去,在病床邊跪下來,握住對方蒼白的手。他抬頭,和那雙濃郁的寶石綠眼睛對上,銜尾蛇的眼神很平靜,卻有著風雨欲來的氣息。他又一次聽到了兩顆心彼此呼應跳動的旋律……“噓,讓我靠一下。”小蛇如此說道,他將頭倚靠在巴基強壯的手臂上。摩根和羅西探員在旁邊體貼地等了一會兒,直到銜尾蛇抬起頭后,才歉意地問道:“很抱歉給你帶來的傷害,但萊頓先生,你有想起任何事情嗎?”銜尾蛇抿著唇,搖了搖頭,他看起來也很沮喪,“我沒法看,去看那個人,我做不到。”羅西探員點點頭,表示了解。既然從詹姆斯萊頓這里得不到線索,他們只能試著從另一個角度側寫,希望歌西亞那邊能有些好消息。“你在騙他們?”巴基低著頭,湊找小蛇耳邊輕語。“我看見了,巴基,我看見了他衣服上的標簽。”銜尾蛇臉色蒼白,他的嘴唇順著巴基的耳朵輪廓慢慢挪動,最后伸出舌頭閃電般地舔了過去,又在下一秒收回。巴基咳了一聲,卻沒有拒絕。“你想親自去找他報仇?你想殺了他的話,我會幫你。”巴基平靜地說道。沒錯,他是離開九頭蛇了,但不代表他不會再下殺手,尤其是這種死有余辜的人渣。“我需要賈維斯幫忙,這事要瞞著tm,你知道芬奇和里斯都是什么樣的人。”銜尾蛇收回了舌頭,雙眼平靜地看著雪白的醫院天花板。他并沒有決定殺人,他只是想親自看看,那個毀了他一生的殺手是什么樣的?他也很想去問問,為什么他要殺人,為什么……又單獨放過了他?小蛇知道布魯斯絕對不會同意他殺人報仇,如果他真的敢這么做,一旦被蝙蝠俠知道,等待他的就是被掃地出門。保護人類是一回事,徇私謀殺就是另一回事了。可他沒法斷言自己就不會一時沖動,結果了那個混球,他沒法做到。瑞德慢慢睜開了眼睛,艾米麗守在旁邊,看他醒了連忙湊上前來。“你還好嗎,瑞德?”性格干練的女同事此刻溫聲細語。瑞德眨了眨眼睛,微微笑道:“你猜?”艾米麗怔愣了一下,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瑞德似乎有些奇怪,雖然她沒法說出到底哪里不對勁。瑞德看上去還是那個傻呆呆的小博士,連說話都帶著一股直白的稚氣。對著他們的笑容也是——等等,她知道哪里不對勁了。瑞德的笑容和過去不同,過去這個小孩每次笑起來都讓人心頭發暖,忍不住伸手去戳他兩下,可如今他的笑容卻讓人不安。“我沒事,艾米麗。”瑞德柔聲安慰道,他收斂了那個不對勁的笑容。現在他看上去又是那個人畜無害的小博士了,“詹姆斯還好嗎?他回憶起什么線索嗎?”“在你昏倒之后,他就受刺激也昏過去。剛才摩根問過他,他實在沒法克服心理障礙。霍奇決定根據這一次的側寫,讓歌西亞縮小地域范圍,起碼盡量阻止他下一次犯罪。”“吉姆昏過去了,但他沒記起過去的事情?”瑞德扯了扯嘴角,剛想笑又停住了,似乎怕再一次嚇到同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斯潘瑟,你真的沒事嗎?”“我?”小博士好奇地看向艾米麗,認真地說道:“我很好,艾米麗。相信我,我現在再好不過了。”繼承了謎語人的記憶讓他了解到很多不為人知的過去,比如吉姆的養父們是什么身份,比如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這一切,如今瑞德都記了起來。他到底還有什么不好呢?☆、第98章珍惜眼前醫生讓瑞德在醫院里再觀察半天,bau的眾人都忙著查案,不可能隨時隨地都陪在小博士身邊。溫和善良的瑞德當然不會責怪對方。艾米麗掛了摩根的電話,充滿愧疚地說道:“你知道的,瑞德,案子。”金發小博士溫順地點了點頭,反過來安慰道:“我能理解,別忘了我也是bau的一員。艾米麗,你知道什么是天生的模仿,什么在我們出生起就烙印在血液中的東西?”“……這是個謎語嗎?”艾米麗猶豫了一下問道。瑞德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解釋道:“算是吧,我剛才想到了一些東西。當年兇手的側寫是35到40歲,如果這么多年后還是他在作案,就差不多是六十多歲。當然不是說這個年紀就沒法殺人,但上一個案子中,他在客廳險些失手,但最后仍舊殺了那對兄弟。”“沒錯,所以霍奇他們推斷,這是模仿作案,兇手在二十五歲到二十八歲左右,白人男性,可能是圣迪戈的瘋狂粉絲。”“是的,模仿作案。但這不是愛,而是恨……”瑞德輕輕說道。“你說什么?”“我猜測,當然只是個猜測。這次的模仿犯和當年的圣迪戈有私人關系,甚至可能是親屬。他模仿作案的時候,不是帶著崇拜追隨的心情。”這猜測既不科學也不靠譜,所以瑞德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也算另一個角度。”你問他為什么會知道這個?瑞德自己也說不上來,他一直都習慣以正常人,以一個側寫師的角度來看待案件。但當他蘇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看世界的視角都發生了變化。當他重新審視這個案件時,他能感覺到兇手的情緒。那是一種靈敏的,屬于黑暗之中同類的氣息。瑞德仿佛能聽見腦海中的謎語人在狂笑,他嘲諷地說道:我的小斯潘瑟,這再明顯不過了,看看這滿目的憎恨。猜猜看,是誰會對一個殺手滿懷憎恨,卻又模仿對方犯案呢?當然只有殺手的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