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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貴婦,但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他們。吉普賽人在整個歐洲的名聲可都不怎么好,萊恩為什么要和一個吉普賽人約會?我有些歉意地看向我的生意伙伴:“喬治先生,我想今天就談到這里吧,下次我們再約時間好嗎。”喬治雖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地站起來向我告辭。不是我說,和黑手黨做生意的家伙,眼色都不會差到哪里去。喬治離席后,我招來侍者,指著那個吉普賽女人問:“知道那邊的那位女士是誰嗎?”他大概是誤會了什么,笑得有些曖昧:“那位是紫羅蘭夫人。”“紫羅蘭夫人?”“她是附近非常有名的靈媒,就連阿波羅報也報道過她。當然,她的美貌也同樣出名。”我給了他一些小費以示感謝,之后就一直利用一盆高大的植物做遮掩,注意著萊恩和那個紫羅蘭夫人的一舉一動。我看到萊恩從懷里掏出一樣手絹包裹的事物,然后在手掌中攤開。可惜離得太遠,我至多只能看清是枚小巧的發夾或者胸針。紫羅蘭微笑著看了萊恩一眼,然后伸手緩緩地覆在了他的那只手上。我承認我差點就沖了出去,不過最后還好我按耐住了。她閉著眼睛,仿佛一個真正的靈媒一樣,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正在和“彼方”建立聯系。萊恩雖然努力掩飾,但對方手握上來的一瞬間,我還是沒有錯過他眼底的些微抵觸。我那如高嶺之花的哥哥,連這么美麗的女人都不喜歡,卻會和安妮那樣的鄉下女孩尋歡作樂,真是令人費解的品味。不過,萊恩實在是不像會相信靈媒這種東西的人,他連圣誕老人都不相信,到底是為什么,他會和這個吉普賽神棍出現在這里呢?紫羅蘭夫人很快地睜開了眼,只是手仍舊沒有收回,握著萊恩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么。萊恩聽了一會,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先生,您還有什么需要嗎?”侍者可能看我坐了很久,過來問我還需要什么服務,我不耐煩地丟給他一張大面值的里拉,讓他不要再來打擾我。我確定這當中只過去不到十秒鐘,可我一回頭已經沒了萊恩和紫羅蘭夫人的影子。見鬼了!我連忙追了出去,還好他們沒來得及走遠,就在門口,可能是在等車。“哥哥!”我正準備做出巧遇的樣子,但是馬上察覺出了萊恩的異狀。并不是說他有什么明顯的不一樣,但細枝末節的差異,足以讓我感受到。他的視線一點不懾人,銀色的眼眸泛著水光,嘴角甚至翹起了誘人的弧度,如果他以現在的樣子競選,我想全國的女性包括一小部分男性都會把有效票投給他,毋庸置疑的。“你還好嗎?”我急忙把他拉到我的身邊,遠離紫羅蘭夫人。萊恩順著我的手看上來,在看到是我時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只能算作禮貌性的微笑:“尤尼,在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太可怕了,萊恩·克默西雅……竟然對我微笑了!我立馬將矛頭對準在場的第三人,也是唯一有可能讓萊恩言行如此詭異的吉普賽靈媒。我警惕地盯著她:“你給他吃了什么?毒品?春藥?!”紫羅蘭夫人笑瞇瞇地看著我,明明十分美麗,我卻覺得她的視線像條粘膩的毒蛇。“你說的我就像魔女一樣,放心,他只是承載了另一份靈魂,有些不適應而已,他是有自己的主觀意識的。”我根本不相信她的那套:“你以為你的那些鬼話我會相信?你是哪個家伙派來的?膽子可真不小,還敢明目張膽的在我的地盤動手!”我想去抓她的手,可她的手一晃,我只聞到了濃郁的紫羅蘭花香,眼前一花,焦躁的內心竟然離奇的平復下來。“我的兄弟,不用緊張,我沒事的。說實話,我感覺很好。”不不不,你可不像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啊!“我發誓你一點不像平時的自己,你不對勁,很不對勁,你一定是被她下藥了!”萊恩現在的狀態更像是明明喝醉酒但偏偏口齒伶俐思維清晰一樣,可實際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比喝光一瓶白蘭還要醉。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而后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做下決定——如果我無法說服他,我就打暈他。“是嗎?”我那毫無所覺的哥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纖長的手指彎了一下,似乎在嘗試著掌控什么,我猜他一定覺得現在的感覺新奇又特別,這讓我越發毛骨悚然了!“我很清楚自己怎么了,我想我的確是有些不同以往。我現在很想去見一個人,如果你不放心我和紫羅蘭女士同行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你要去見誰?”“卡斯特夫人,卡斯特外交官的母親,委托我來找紫羅蘭女士的人。”他重新看向我,神色憂慮:“她行動不便,沒有辦法自己來。我怕她等不到我去找她了,如果是那樣,對我們彼此都將是種遺憾。”萊恩簡直像變了一個人,我一直以為他是沒有血rou的冰霜巨人,可他卻突然變成了綿軟的小甜餅!如果我不是完全的科學至上者,恐怕也要相信紫羅蘭夫人真的能cao縱人的靈魂了。上帝啊,那些吹捧她深信她的人,一定就是這樣被她蠱惑,最后落入她的圈套。我已經認定她是個以靈媒之名行騙的吉普賽人,但這個女騙子表現地非常從容,她鎮定自若地看著我,絲毫不為所懼,倒顯得我無禮又粗魯。“這位先生,我想你對我存在誤解。我是靈媒,我幫助亡靈完成未了的心愿,如果不征得克默西雅先生的同意,通感是不會實現的。”“什么通感?”我覺得這位紫羅蘭女士一定是個外星人,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明白。她見我沒懂,實實在在地嘆了口氣:“可以這么說,他將作為紐帶,連結生者與亡靈之間的橋梁。”“紐帶?”“紐帶。”她點點頭,滿含善意地看著我:“他這樣不好嗎?比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更有生氣,更富情感,你不想要這樣的兄長嗎?我倒覺得你并不是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