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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也是為了躲過問題解決事情。他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成衍……”夏紹謙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深沉,甚至像是含著一絲無奈。成衍眼皮一跳。他莫名地期待起夏紹謙向他解釋什么。但夏紹謙糾結的表情轉瞬即逝,他看上去仍然是平靜略帶嚴肅的:“我答應你。以后我們互不干涉對方的工作。”這像是情人間互立規則的說法。成衍微笑。夏紹謙也回以微笑。但是睡下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想擁抱親吻的意思。第二十一章夏紹謙出行的時候滿懷期待,回來卻裝了一肚子怨悵。回到家,迎接他的不僅有兩個孩子和Lucky,還有李虞。李虞將原來長至頸間的頭發剪短了。他留了許多年長發,陡然換成和普通青年一樣的短發,非但不失色,反而令人耳目一新,比從前增添了一分輕快的甘甜滋味。夏紹謙想到成衍也剪短了頭發,于是不由多看了兩眼李虞。李虞從小就長得漂亮,頭腦聰明,又是老來子,周圍人都是捧著慣著,唯有到夏紹謙這里對他如平常人。他偏跟中了魔障一樣,一對著夏紹謙就犯癡。這個病由來已久,雖然下了決心不再倒貼,這時候光是被夏紹謙多看兩眼,他也情難自控,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夏紹謙張口卻是逐客令:“我不在的時候你過來陪夏曄和小夢辛苦了,今天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李虞立刻眼泛桃花:“我不累……”夏紹謙還沒說話,旁邊的夏曄就嗤笑一聲:“你當然不累,爸爸出差回來不累嗎?爸爸想只有我們家三個人在一起休息,你知不知道你在的時候我們有很多話不能說?”夏紹謙撫了撫兒子的肩:“夏曄,說話要禮貌。”卻不說夏曄說錯了。李虞面孔慢慢紅了:“紹謙哥哥,我先走了。”他猶豫了一下:“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夏紹謙送他到花園中。一叢叢的硫磺色的黃玫瑰已經盛開了。李虞攀著花,終于開口:“紹謙哥哥,我以后會專心工作,不會再胡思亂想別的事情了。”夏紹謙立刻點頭道:“你能這么想很好,就是要說到做到。”他心情不好,說話也生硬堅決。說完就想走。李虞心里發慌,要是真從此跟夏紹謙生分了他也受不了,一想到這里,又叫住夏紹謙:“紹謙哥哥!我真的能做到,不會糾纏不清,但是……”夏紹謙斷然道:“你剛剛說過的話就想反悔?別想著以退為進那一套。”李虞大吃一驚。夏紹謙幾乎是咬牙切齒:“你以為你的演技很好嗎?”李虞離開,夏紹謙嘆了口氣,Lucky無聲地走了過來,舔著他的手。他揉了揉大狗的腦袋:“遷怒是不對的,你說是不是?”Lucky甩了甩尾巴。夏紹謙走了之后,成衍開始拍武戲。沈樂名回來了之后,終于和成衍有了對手戲。拍的是一場重頭戲——林不慚和龍城侯偶然相遇,懷疑龍城侯就是黑手,于是突然出手,招招奇險,試出龍城侯身懷絕世武功。林不慚用劍,龍城侯倉促之間只用隨身玉笛抵擋。眨眼之間兩人連過十招。龍城侯不落下風,只是那支他最愛的玉笛被兩人內力震碎。交手過后,林不慚大怒:“你果然騙了天下人!”龍城侯瀟灑翻身上馬,翩然而去,只留下一句:“不慚,你欠我一支好笛。”這場戲表現的是林不慚的熱血,略帶沖動。龍城侯心機深沉卻又在任何時候都保持風度。武指幫兩個人排好動作。動作有武指設計好之后,演示一遍,一個動作一個動作掰開了學。沈樂名手長腳長,穿上古裝,手持玉笛,還真有幾分翩翩風度,炫耀似的擺著姿勢自拍,似乎是準備放到微博上。成衍只在一邊默默看著,狀似發呆,其實是在心中復習動作。正式拍攝的時候兩個人的動作也不需要真像武指那么快,有后期處理,自然會看上去很快。“1,2,3!”成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爆出來的,揮劍動作一下比一下快,快準狠簡直與武指不相上下。沈樂名舉著玉笛整個步伐都亂了,簡直是抱頭鼠竄,更不要說注意臉上的表情了。“卡!卡卡卡!”陳導氣得連喊一串卡。走過去就罵沈樂名,罵完沈樂名就回頭罵成衍:“你吃錯藥了?林不慚是沖動,不是兇殘!要用你剛才的樣子,觀眾還以為你是真心想劈死龍城侯!”罵歸罵,還是捎帶了一句:“動作倒是學的不錯。”下來休息的時候,楚瞳就笑個不停:“你要不要那么拉風啊?把沈樂名都嚇蔫了。”成衍只覺得這一下頓時掃了悶氣,神清氣爽說:“他總是說我演技好,我當然要讓他體驗一下。剛才是用力過猛。”當天晚上和陳導一起吃飯,楚瞳和一個監制也在。陳導就向成衍說:“你應該去拍電影。”成衍的規劃里這兩年還是要拍電視劇,打好群眾基礎。“應該?”陳導摟著楚瞳,笑道:“應該。白天那場戲我雖然罵了你,不過也看出來了。你有爆發力,適合拍電影。”說著就給了成衍一個號碼。“我老師在籌備一部電影,你可以去試試鏡。我回頭也會跟老師打招呼。”成衍回了房間就給夏紹謙打了電話。“這好象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成衍仰面躺在床上,聲音不自覺就透出愉快:“我想夏先生了。”電話那頭靜了靜,才說:“那天的事情,我道歉。”成衍怔住了:“這……是我不對,是我……”“成衍,那天沒有說清楚。我再清楚地說一遍,以后你想演什么就去演什么,我決不阻攔。”成衍只覺得那聲音低沉而真誠,令他終于放心。當然他也看不到,夏紹謙在千里之外掛了電話,然后,笑了。第二十二章夏紹謙笑了。那天他說“互不干涉工作”是說得急了。之后越想越覺得虧。現在重新訂立了規則就對他有利了——他只答應了“你想演什么就演什么”,至于自己挖不挖陷阱,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心底其實隱隱覺得與成衍爭這一口氣有些無聊。他本來只想捧著寵著的,看著成衍高興,他就高興。戀愛應該就是這么一回事。但現在一想到成衍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然后主動跳到自己挖好的坑里,真相大白之后必然錯愕萬分。一想到那個情形,夏紹謙就有一種奇異的快感——在工作上,他常常這么設計對手和看不順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