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四個人輪流辨認了一遍也沒看出來是什么廟。“歇會兒吧,”女孩子晃著她滿是泥點的長腿,把門推開了,掀起了一團灰塵。寺廟不大,里邊擺了一尊佛像。上邊的彩繪已經斑駁了,臉上只剩下一對眼睛還是完整的,留著一點兒對人間的悲憫。趙趙雙手合十,虔誠說:“打擾了,對不住。唉,都拜一下吧。”他好像對這些宗教很是敬畏。談越無可無不可,幾個人都在佛前拜了拜。正要走,外邊烏云突然滾滾而來,幾個人只好又留下來等雨停了。夏升很勤快,他見地上都是灰塵就說他把地上掃一掃吧,結果也沒找著掃帚。易云也不管干不干凈了,在背包里扯出來兩張大帳篷,分給了談越一張。她說:“我倆一張,你們仨一張。”剛說完,外邊就下了雨,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停下來,五個人只好睡在廟里。半夜談越突然醒過來,正要找手機,發覺自己正抱著一個人睡覺,手攬著腰,臉靠著他胸口,像只八爪章魚似的抱著他。帳篷里的人不是司徒就是趙趙,談越頓時睡意全無——那人的手就搭在談越手臂上,食指有個隱約銀光閃閃的東西。談越連忙小心翼翼地往后挪,遠離了司徒的懷抱。他翻了個身,把枕頭下的手機摸出來,突然發現帳篷里空蕩蕩的。這帳篷易云說兩個人剛好三個人太擠——他連忙往趙趙睡的地方摸了一把,什么也沒有!談越驚魂未定,帳篷里有點悶,他懷疑自己快要呼吸不暢了。確定了司徒還在熟睡,他躡手躡腳地拉開帳篷,腦袋往外邊一伸,呼吸了一口灰塵。抬眼一看,一束月光穿過窗戶照射在佛祖破損的臉上,一雙悲憫的雙眼與他四目相對。談越默念兩句阿彌陀佛,從帳篷里爬出去。地上的腳印非常亂,談越摸出了手機打開手電筒,突然發現隔壁帳篷也沒人了,連忙撥了趙趙的手機號碼。下一秒,一串youngaiful前奏從很遠的地方幽幽傳來。談越徇聲出了廟,雨已經停了,鈴聲來自樹林,只見趙趙提著褲子火急火燎地從林子里沖出來,“你他媽干嘛呢?”“我才要問你干嘛呢。”“你說呢?”趙趙衣衫不整,臉上還被蚊子叮了兩個大包,一邊臉一個。“啊,”談越張了張嘴,“他們倆……”“3P啊,一起嗎?夏升說他男女都行,還想搞我,我嚴詞拒絕了。”談越無言以對了幾秒,夜色里,縱欲過度、臉色慘白的趙趙好像一只餓鬼,面目可憎。他說:“打擾了,你們繼續吧。”“拜拜。”趙趙翻了個白眼,又回樹林了。談越又回房間了,往帳篷里瞧一眼,司徒已經醒了,正盤腿坐在里邊,一雙無神的眼睛烏溜溜地盯著他。“去哪兒了?”他問。“趙趙不見了,我去找他,他們正忙著。”屋外男女啊啊啊嗯嗯的聲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熱。”司徒抱怨了一句,把上衣脫了。談越瞟了一眼他光著的上身。腹肌很完美,可惜司徒無法自我欣賞。“這天氣還熱?”他問。“你抱著我睡,很熱。”“我不知道我睡覺還有這毛病。”談越有點不好意思,結束了話題躺下來玩手機,這會兒已經是三點半了。司徒好像沒有繼續睡覺的意思,手墊在腦后躺著。過了十幾分鐘,趙趙進門了。他看起來有點恨鐵不成鋼:“你們還沒睡?是剛做完還是——”談越打斷他:“是你們太吵了好不好。”“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雙修大法好。”他笑得曖昧,“你們沒來一發啊。”談越不以為然:“別吧兄弟。司徒不是直的?”趙趙鉆進帳篷里,連聲問:“誒,司徒,你真是直男嗎?”“睡你的吧。”司徒冷淡道。趙趙沒話了,哼了一聲開始脫衣服。“我被蚊子咬得可慘了,驅蚊液沒什么用,好癢。”“活該。”談越說。幾個人都沒睡,過了好一會兒,易云和夏升才回來了,兩人手里都拿著驅蚊液。易云滿臉不高興。夏升笑得羞澀,他皮相不錯,看著白白凈凈的。“你們還沒睡著呢?”說著他也鉆進來帳篷。趙趙一下子蹦起來趕他走:“就這么大地方你想干嘛?走開,睡覺了。”談越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估計趙趙是以為夏升想繼續走剛剛的未竟之途。不想夏升卻沒理趙趙,他遞給談越一個小盒子:“薄荷糖吃嗎?”盒子里面是糖還是避孕套呢?“不了。”談越這樣想著,果斷拒絕,“睡吧,明天早點回去。”夏升沒生氣,反而笑了,“你真有意思。加個微信嗎?”他沒回答。趙趙“嚯”了聲,四周又恢復了一片靜謐,黑暗里,司徒突兀地翻了個身。談越看向了司徒,說:“夏升,早點睡吧。”等夏升一走,趙趙小聲說:“乖乖,你還是基佬喜歡的類型啊。他剛剛是在約你。”“我知道啊。”談越按滅了手機,閉上了眼。談越半夜又醒了,半夢半醒間,司徒側睡在他身邊,看起來是睡熟了。黑暗里,他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司徒的手,還有他的戒指。“別鬧。”司徒的聲音如同一個氣泡,緩緩從黑暗中升起,輕巧地在談越耳邊炸開。片刻之后,他握緊了談越的手。談越頓時清醒了。還是沒能碰到戒指啊。談越任他攥著手,失望至極地閉上眼睛。第8章第8章趙趙和夏升精神抖擻地在寺廟外邊打太極拳。談越一整夜沒睡好,蔫蔫地蹲在樹下漱口,被趙趙嘲笑了。他抹了把臉,回寺廟里幫著易云收拾帳篷。司徒幫不上忙,一個人在佛像前亂轉,差點踩到積了厚厚一層灰塵的紅蒲團。談越不得不一邊疊帳篷一邊分神注意他。司徒還在亂逛,離佛像越來越近。談越一看情況不對干脆丟了帳篷去攔他,“唉,在這兒站著不動,別沖撞了佛。”“你信這個嗎?”司徒問,“現在很多人是無神論者。”“更多人是多神論者。你現在跟趙趙說這塊石頭有靈性,在本地很有名氣,他馬上就來磕頭。”“你也是嗎?”“也不算吧。聽你這話你好像不信宗教啊,這是你不去參加祭祀的原因?”談越抓住了重點。“對。”司徒坦蕩說,“神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談越頗感意外,眉